“你是什麼人?”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已經被蘇顏打斷,她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著她麵前這張她無比熟悉的臉,安靜的發問。
她的眼睛微微的眯著,有種狹長的味道,她似乎還是很畏懼,從身體蜷縮的姿態依稀可以判斷,但是她的臉色卻是平靜的,有種不畏不懼的靜篤,“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是說,你就叫金魑?”
其實他的身份要猜,也不是很難,何況他當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親口說過,他要得到風絕所擁有的所有的一切,他的地位名譽,包括,他的女人。
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嗎?但是,直接頂著他的身份霸占他的東西,這樣的愛好,蘇顏覺得她還真的不敢恭維這樣的愛好。
男人沉著聲音,眼底已經有了幾分陰霾,“我是風絕。”
蘇顏看著他的樣子,一下就笑了出來,他這人難道真的是有病嗎?沒忍住心裡的怒意,諷刺出聲,“你以為你長了一張他的臉,就真的可以代替他嗎?”
她是真的不理解這男人的邏輯。
“蘇顏。”她的下巴被長指挑起,沒有用很大的力氣,至少沒有之前風絕做這個動作時的那份咄咄逼人。
他的眸色都是陰鷙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了,聲音更是無比的森然,“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接受這個事實,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第二個風絕。”
後半句話一出,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被狠狠的甩了一把巴掌,讓她整個大腦都處於一種轟鳴的狀態。
他什麼意思?什麼叫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第二個風絕了?
胸口頓時一陣鈍痛,然後這股劇痛的感覺立刻蔓延在五臟六腑,甚至是全身,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喘氣。
臉上的血色也全部褪得乾乾淨淨。
眼前的男人卻笑了,她無法分辨那是什麼樣的笑容,她隻知道,那樣的笑容落在她的眼裡,就是無比的殘忍跟惡毒。
她的指尖在顫抖,貝齒咬著唇,幾乎要咬出血腥的味道,“我告訴你,”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顏一字一頓的開口,眼神堅定的沒有任何的退縮,“他不會死的。”
她的下巴微微的抬著,眼神裡閃動著冷酷的光芒,“他不會死。”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悠然笑了出來——他終於,退下了偽裝風絕所需要戴的麵具,這樣的笑容,她見過,在墨西哥機場的時候,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果然就是金魑,雖然大致猜到甚至可以確定了,但是蘇顏還是背脊一寒。
“顏顏……”
“叫我蘇顏,”她想也沒有想,就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她很討厭,他用風絕的臉,然後還以風絕的稱呼來叫她,雖然顏顏不是風絕獨有的稱呼,但是她就是討厭。
眼前的男人霸占了風絕的一切,她連一個稱呼都不想給他。
金魑沒有憤怒,甚至反而笑了出來,她很快有種感覺,之前他身上的陰沉跟怒意,那都是因為他披著風絕的麵具,所以他甚至以風絕的脾性在麵對他。
但是他自己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樣,掛著溫雅的偽笑,不急不怒,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無比悠然的模樣。
“顏顏,看來……比好像比我想象的要烈。”他像是發現了一件什麼很有趣的事情一般,唇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眯著眼睛,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正對著她,眯著狹長的眸子,溫聲的笑著,“我記得,當初風絕把你從奪過來的時候,不僅強暴你,囚禁過你,甚至還向外界封鎖了你所有的消息,我一直想知道,這樣的男人,你怎麼會愛的?尤其還是……在你深愛著宮子翊十幾年的時候。”
他的指尖慢慢的探上她的臉,眼裡的笑意更濃,甚至有種無比豔麗的色彩,“我一直覺得,他得到你,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從人……到心,我在想,如果是我,是不是隻要花更短的時間?”
他收回自己的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用含笑的聲音繼續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比我家哥哥,要來得溫柔,更加會體貼人,也一貫——不喜歡用強。”
哥哥嗎?蘇顏看著眼前的臉,她沒有猜錯,也隻有孿生兄弟會長得這麼像,哦,不是像,是一模一樣。
她挑著眼皮,淡淡的道,“絕的弟弟麼?話說,金魑是你的名字嗎?還是你連名字都沒有,隻有代號?”
金魑頓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蘇顏的反應會是這麼平淡,但是一很快就笑了,“我的名字麼,風曄。”
嗯,她淡淡的笑了笑,雖然眼睛裡沒有溫度,“名字比絕的好聽一點。”
她抬眸看著他,“他跟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