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睡得很沉,其實她也是淺眠的人,隻是大概這裡有她熟悉的氣息,加上人很累,所以睡得很沉。
以至於推門的聲音和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都沒有聽到,依舊蜷縮在沙發裡,眉頭有意無意的蹙著,仿佛做了一場並不美好的夢。
西澤爾被安沫扶著,他似乎因為沒有力氣,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半闔著的綠眸,裡麵全都是迷離的醉意,。
“安沫,”西澤爾低低的喚她的名字,溫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她脖頸處的肌膚上,很快,就慢慢的浮上了一層細細的顆粒。
她以為他醉了,原來不是真的醉了。
“教父,”安沫咬著唇,黑色的眸裡都是心疼,“彆再這樣了,不要再為她喝這麼多酒了好不好?”
看不到的人不會在意,但是她時時刻刻看在眼裡,那些灼熱的液體會焚燒她的心。
誰的睫毛微微的動了動。
“安沫,”西澤爾再次叫出她的名字,他皺著眉頭,淡淡的道,“你出去吧,我累了。”
安沫想了想,低聲道,“好,您小心一點,有什麼需要的話就找我。”
她小心的鬆開他的手,生怕他搖搖晃晃的會倒下去,但是,他看著好像酩酊大醉,卻再她鬆手之後還是穩穩的站著。
安沫轉過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手碰到門的時候,腳步頓時了,她的手握上門把時候,徒然還是頓住了手裡的動作。
她閉上眼睛,鼓起勇氣,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的說出口,“如果你們好好的在一起,那麼我也許永遠都不會說,但是,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或者你不想再愛她了,我一直在等你。”
“西澤爾,我愛你,就像你愛她一樣。”
他愛神慕,她知道,她並不嫉妒。
但是,神慕不愛他,她很心疼。
如果那個女人不愛,那麼她就來愛。
空氣裡很寂靜,所以第三個人的氣息就顯得格外的明顯。
靜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還帶著一抹如有似無的笑意,“抱歉,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神慕安靜的從沙發裡坐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垂著,濃密的投下一片陰影。
她的手慢慢的梳著自己的長發,看上去沒半分尷尬,隻是眸底的笑意是涼涼的底色。
視線落在西澤爾的身上,他的瞳孔微微的擴大,似乎是很不可置信一般。
很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嗎?神慕心裡輕輕的笑。
這真的是一通感人肺腑的告白。
我永遠在這裡等你。
她很想問,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清淺的笑著,她眯著眼睛,“需不需要我回避?”
剛才那段感人肺腑的告白,教父先生還沒有回答,她在這裡,確實是不大好。
隨手拿過茶幾上的包,她垂著眉目,安靜的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手腕被人拉住,力氣很大,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她也沒有強行掙紮,任由他這樣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