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不懂,她怎麼可以這樣狠心的,對待一個愛了他十多年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再抽她一個巴掌。
“宮神慕,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她咬牙啟齒,憤恨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麼多年下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憤恨過。
這樣薄情的女人,卻偏偏能得到這樣的深情。
難道,就真的如同俗話所說,好男人都愛壞女人?
神慕涼涼的笑道,“我這麼多年不接受他,也總是有人這麼問,我接受他給他機會了,現在還是這樣的質問?”她挑著她好看的眉,嫣然的笑著,“我沒有權利拒絕我不愛的男人嗎?就因為他愛我,所以我就必須也愛著她,這樣才不算是鐵石心腸?這也的邏輯,未免太可笑了。”
安沫驀然就怒了,她一直都是帶著怒意的,但是,也一直都是隱忍著的,就算是剛剛那個巴掌,也隻是因為實在忍無可忍,才直直的的下了手。
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說著他的感情,她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十年如一日的,將她捧著,生怕她會不高興,生怕她會受到什麼委屈的嗎?
她一忍再忍,卻還是沒有忍住,再度揚手,對準了她的臉,狠狠的扇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打到,因為宮神慕抬手便攔住了她的手,然後一個反手,另一個更狠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
安沫被打得臉都側到了一邊,她的力道,幾乎比她兩詞出手加起來的力氣都要用得大。
甚至,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宮神慕的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殺氣,冷冽的,冰冷的。
血腥味湧入喉嚨,湧出了唇,順著唇角慢慢的往下流。
這麼大的力氣,這麼精準的角度,安沫想,她一定不是看上去的那麼溫婉無害,否則不會甩出這麼專業的巴掌。
“安小姐,”宮神慕淡淡的笑著,“看起來,我們天生就注定了是敵人,下次見。”
說完,就將手裡的包提上肩膀,然後轉身,筆直的身形,隻留下了一個乾淨利落的背影。
她站在樓梯口,直到那女人的背影消失。
“她打了你?”冷漠的聲音在耳邊淡淡的響起,安沫這才回過神,下意識的想要掩住自己的傷口。
但是沒有辦法,她的唇角還在流血,連臉都在幾分鐘不到的時間裡腫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
她抿唇,低聲道,“抱歉教父,是我先動手打了二小姐。”
她不知道如今的宮神慕在他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她打了她,想必他還是會心疼的。
畢竟,愛一個人,是不會這麼快就結束的。
西澤爾看了她半響,淡淡的道,“安沫,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敢對她動手,。”
安沫低頭,但是背脊仍舊是筆直的,她說,“我知道,教父,我願意接受所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