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聽著他把話說完,然後眯眸,“所以,還是要我陪你嗎?”
她心裡冷笑,這怎麼會可能。
“我是想,”他抱著她,“但是你不會。”
西澤爾懶洋洋的看著她,話鋒一轉,“回答我幾個問題。”
神慕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想問什麼,她不知道。
“你跟東方祁,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一句話說得漫不經心,但是聲音有一股陰冷的森冷。
她動動唇,淡淡的道,“書兒媽咪問我的時候,你不是聽到了嗎?”
“意料中的答案,”他把玩著她的頭發,淡淡的道,“我很好奇,你既然非他不嫁,怎麼還能跟我那麼親密。”
她搖頭,輕聲笑了出來,“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抿唇,眸色淡漠,溫度很涼,她說,“西澤爾,這世上有很多我這樣的女人,不過你的眼睛裡一直隻看得到我,所以不知道其他的女人,有好的,忠貞善良,像溫落跟蘇顏,也有不好的,像我。”
原來是這樣嗎?
“我對你而言,究竟算是什麼,”他們的視線沒有對視,他依舊把玩著她的頭發,而她看著窗外,聽著他的聲音,自己的話語,驀然隻覺得真的很冷。
她抬頭,看著他的臉,笑了笑,有幾絲恍惚的味道,“西澤爾,如果有一天,我們注定要憎惡對方,那麼,你希望,你憎惡我,還是我來憎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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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慕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淩晨兩三點了,夜很深,連燈光也大都暗了,她隻開了床頭的小燈,然後換了衣服,就準備上床。
她想起自己忽然問出的那個問題,其實真的是忽然,那一瞬間的感覺。
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或者,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還是讓我來憎惡你吧,至少,我就不會舍不得離開,懷著這樣的念頭,她將身子蜷縮著,不深不淺的睡了下去。
她睡得一點都不好,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算不上噩夢,但是壓著她的心口難受,連呼吸都苦難。
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不管是她自己的家還是書兒媽咪的家,對晚輩的他們,是男孩子就嚴苛,對女孩子縱容,這是不變的定律,雖然她生活習慣一向都很好的,但是也不會有人說她,好看的:。
“慕慕,”她一走進客廳,東方祁就立刻迎了上來,雙手摸著她的頭額頭,十分親昵的動作,“你的臉色不大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神慕搖搖頭,淺笑著道,“沒事,昨晚做噩夢了。”
“餓了嗎?”東方祁滿臉的擔憂,英俊好看的眉目淨是溫柔,“我去給你準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