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倫敦飛到了羅馬。
她其實沒有任何的把握,黑手黨要對葉門下手,那幾乎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他甚至沒有道理不去這麼做。
下了飛機,早就有葉門的人候在那裡來接她,上車,沒有任何的耽擱,她就去了黑手黨。
“我要見西澤爾。”大廳,她看著站在麵前的接待員,淡然的道。
對方謙恭有禮,不卑不亢,“沐小姐,教父晚餐的時候才會回來,請您稍等一會兒。”
明知道她會過來,還出去,他這就是故意的嗎?
但是,就算是故意的,她也不能說什麼,應該說,她根本就說不了什麼,現在的狀況就是,她有求於人。
“好,”她淡淡的道,“我等。”
看了眼客廳的沙發,然後她就筆直的走了過去,坐在上麵等他回來。
酒吧。
安沫皺眉看著不斷的喝酒的男人,她已經看在一邊看了兩個小時,從掛了電話開始,他就要出門。
她堅決要跟著,他也沒有說什麼。
從始至終,他都是麵無表情,神情冷漠,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置之不理,完全不會放在心裡。
安沫心裡一陣心酸,咬唇,她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力道雖然不大,但是堅決的握住了他拿著酒杯的手,“不準再喝了。”
西澤爾眼皮都沒有抬,冷冷的道,“滾。”
她早已習慣這樣的態度,也不在意,但是,她不能看著他再這樣繼續折騰自己的身體了。
她心疼,真的真的很心疼。
“如果真的無法忍受看著她嫁給彆的男人,那就去搶回來,”她看著西澤爾的眼睛,眼神堅定,即便他的眼睛都是一層薄冰,她也毫不在意,“現在葉門這個樣子,是你動手的好時機。”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為了葉門,她也不得不跟你在一起,”如果愛到這個地步,就算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也還是想要的話,那麼,不擇手段,也沒有關係了。
安沫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但是心底都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她日日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她花了那麼多的時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好不容易到了他的身邊。
但是,他確始終吝嗇於多看她一眼。
她很痛,其實真的很痛。
西澤爾終於抬起眼睛,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那樣專注的目光,她知道,他看得不是她。
“安沫,”他的聲音裡扣了絲絲縷縷的笑意,雖然沒什麼溫度,也不過隨口一說,“聽說,你很喜歡我?”
她的胸口一窒,卻還是無畏的迎接他的目光,聲音到底因為害羞,顯得小小的,但是足夠他聽到了,“是,我愛您。”
然後在心裡加上一句,而且絕對不會比您愛宮神慕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