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月卓有些試探性的問道,“您不回來的話,教父會不會擔心?”
他何止是會擔心,他會直接來找她!
神慕捏著眉心,“我會跟他說,”
擺明了是她的私事,雖然他完全不能理解,但是上司的決定,從來不是他可以懷疑或者質問的,他也隻能擔心而已。
掛了月卓的電話,神慕任由自己倒在床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處境。
銀魅用這樣的方式困著她,他似乎也隻是想困著她,隻要她不離開這座島。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機的屏幕,九點三十。
時間在一分一分的過去,她覺得自己好像除了盯著時間看,已經找不到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
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於她而言已經失去了知覺。
手機在她的手裡震動,她看著上麵閃爍著的名字,微微的咬唇,一抹苦笑蔓延。
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卻還是害怕接到他的電話。
還是一指滑下接聽鍵,將聲音放成她平時的語調,“西澤爾。”
“你在哪裡?”低沉而冷漠的聲音,還深深的壓抑著什麼其他的情緒,似乎他跟她打電話,他總是要壓抑著自己。
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裡,這已經說明,他知道她在哪裡了。
她說不出話來,哪怕其實已經醞釀了很久,她還是說不出話來。
“宮神慕,”西澤爾咬牙切齒,強忍著自己才沒有吼出來,“我問你你現在在哪裡?”
她的聲音仍舊很淡靜,“西澤爾,何必明知故問。”
電話線裡的沉默,幾乎讓她窒息,她抬頭看著窗外沒有星光的月色,這大約就是她的未來了。
“宮神慕,”她聽到他叫她的名字,然後是杯子砸到地上的聲音,支離破碎,她甚至可以想象被摔得粉碎的水晶碎片,“你到底想乾什麼?馬上回去。”
暴躁之極的怒吼聲,神慕毫不懷疑,如果她的人在他的眼前,他會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神慕曲著膝蓋坐在床上,將手邊一個大大的枕頭抱到懷裡,這樣充盈的姿勢可以勉強填補她心裡愈發掉落的不安全感。
長發垂下,幾乎遮住了她大半邊臉蛋,她咬著唇,很難將一句話說得完整,卻還是要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來,“西澤爾,你彆這樣。”
彆這樣,真的彆這樣。
她很心疼,她真的很心疼。
“你答應過我,”他的聲音覆滿著強勢的霸道,“你會等我,等我把解藥拿回來,我會拿到的,所以宮神慕,你馬上回去。”
“慕慕,”他閉著眼睛,開始透露出鮮少的慌張跟緊張,“你現在馬上回葉門,我明天來找你。”
他的聲音,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隻尖銳的爪子狠狠的攥著她的心臟,然後這種痛楚又隨著她的血液流遍全身,無法救贖,其他書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