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魅一直把她抱到餐廳才當她下來,恰好碰到從廚房裡出來的安沫,她看了神慕一眼,視線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看到西澤爾了嗎?”安沫問的是銀魅,臉上還帶著算是禮貌的笑容,她似乎除了神慕,對其他人都很有禮貌。
神慕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也沒有說任何話,徑直從安沫的身邊擦過,走到餐桌邊,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銀魅溫雅的笑,“他在沙灘上,不過……應該已經回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後麵就響起了腳步聲,那抹抬頭,一眼就看到西澤爾出現在餐廳的門口,他擰著眉,臉色很難看,麵無表情。
安沫立刻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西澤爾,晚飯我已經做好了,過來吃吧,”她看了一眼坐著的已經安靜喝湯的神慕,有些勉強的道,“抱歉,這裡隻有這一個餐廳,所以我們隻能一起才。”
西澤爾看了一眼桌上的兩個人,伸手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安沫連忙幫他接過衣服,“我熬了你最愛喝的湯,你快坐下吧,等下冷了就沒那麼好吃了。”
西澤爾若有所思,目光再次往餐桌上看去,那是一張西方式的很長的餐桌,看桌上的碟子就知道被分成了兩份,上半桌是神慕和銀魅,中間隔了差不多一米的距離,就是另一份飯菜。。
因為菜色很吩咐,所以整個餐廳都飄蕩著濃濃的香味,他忽然開口問道,“安沫,這都是你做的嗎?”
安沫剛好已經幫他掛好了大衣,聞言,立刻很甜蜜的笑了出來,“你隻留下了幾個保鏢,他們也不會做飯,當然隻能說我來做。”
他把從黑手黨帶來的人幾乎都調了回去,隻留下七八個人在這邊候命,這年頭,總不能讓保鏢來做飯。
當然,更重要的是,能親手給他做飯,她也覺得很幸福,平常碰都碰不到的機會。
西澤爾的眸光幽暗,什麼都沒說,抬腳就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毫不客氣的坐下,手扶起筷子,因為他媽咪是中國人,所以西澤爾生在西方長在西方,用筷子基本沒什麼問題。
“過來坐。”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半天沒有過來的安沫,冷冷的道。
安沫笑得眉眼彎彎,“哦”了一聲,就輕快的走了過去,然後坐了下來。
她先是給西澤爾盛了一碗湯,然後又主動的用裡一個碗將飯也盛好放在他的手邊,“島上的材料很好,所以沒有你在羅馬的大廚做得好吃,你先將就一下。。”
西澤爾眼睛都沒抬,冷冷淡淡的開口陳述一個事實,“我從來不將就。”
將就,那是什麼東西?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有什麼東西是需要他來將就的?不喜歡吃的東西他會直接扔到一邊碰都不會碰,。
安沫的臉色一頓,臉上浮出淡淡的尷尬跟委屈。
卻又聽他清淡的聲音,“你的手藝很好,不比我家的大廚要差。”
他說得事實,雖然沒有安慰或者誇獎的意思,純屬陳述一個事實,客觀評價。
安沫驀然一起,有種從地獄突然被拋到雲端的感覺,她臉上跟眼睛裡都是無法掩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