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是灰的聲音,西澤爾迅速抬眸,眼睛銳利如狼,一顆子彈朝著他的方向筆直的飛速而來。。
剛才一瞬間的分神,給了東方疏的手下拔槍的機會……
西澤爾的眸中一閃而過暗色的陰霾,他正想反應,站在他身前的女人比他的條件發射還快了一步,一把摟住了她腰擋在他的前麵……
英俊的眉目不悅的擰起,這是第三次——這個女人做同樣的事情,即便事實上,他根本不需要她這麼做——
這一槍會打傷他,但是不代表真的可以把他怎麼樣。
鮮血乍然而起,肆意的迷漫在仍舊掛著大風的空氣中,溫軟的身體靠在他的懷裡。
他一手用拿著藥瓶的手扶著她的腰,讓她更方便的靠在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裡的槍更是迅速的的舉起,不過眨眼之間,開槍的那人就筆挺挺的倒了下去。
同一時間,第二聲槍響緊跟著響起,風曄的視線落在尚在滴血的東方疏的手腕上,對著他還在冒煙的槍口吹了一口氣,動作優雅又邪惡,“嘖嘖,真是非要弄得這麼血腥。”
東方疏驀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風曄,他不敢相信風絕居然真的敢對他開槍!
“風絕,”他厲聲吼道,“你就不怕被國際法庭審判?!”
風曄毫不在乎,輕輕柔柔的笑著,“您若是不想一身功成名就毀於一旦,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好,否則,我們還可能真的隻能一起死在這裡了。。”
東方疏一雙眼睛被染成了濃重的猩紅色,他年輕的時候就是脾氣極差的暴君,老了脾氣也沒變好過。
風絕跟西澤爾一直是他的眼中釘,他分分鐘恨不得能讓他們消失。
他是真的低估西澤爾的本事了,被關在國際軍事監獄,都還能聯係到風絕,並且跟他合作。
“你怎麼樣?”安沫的背上被染了一大片血,衣服都被染紅了,他抱著她,就是滿手的血,他好看的眉都被擰得死死的。
安沫虛弱的抬著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眼睛裡浮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像是欣慰,又像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你是蠢的嗎?”西澤爾低頭冷冷的訓斥,“還是你愛上子彈了,見到就撲過來。”
“我不是……愛上子彈,我隻是愛上……你,”血液在迅速的流失,她說話也變得很辛苦,“不要受傷,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夠了,閉嘴。。”說話這麼辛苦,還拚命的說個什麼勁?“彆說話了,放心,你不會有事,我保證。”
西澤爾大半的心神都落在懷裡的女人身上,風曄則是看戲一般的看著安沫的身上的血不斷的流,灰一貫是鎮定的人,此時看著安沫這個樣子也免不了震驚,。
所以,東方疏手裡的動作,就沒什麼人聚精會神的注意了,他目光凶狠的盯著安沫,眼睛裡的殺意一點點的蹦了出來。
這個女人,東方家養了她二十年,她就是這麼回報的?
她該死。
風曄打傷了他一隻手,他還有另一隻手可以用,他當年在軍隊也是立過赫赫戰功的元帥級彆人物,左手開槍,沒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