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又回到床上的神慕身上,“當我女兒的男朋友,哄她開心,讓她按時吃飯睡覺,彆讓七七八八的人靠近她,。。”
銀魅,“……”
這是宮老大一貫的作風?強取豪奪,搶到他頭上來了?幫自己女兒槍搶男人?
銀魅淡淡的笑出聲,“您女兒喜歡的不是我。”
“那就讓她喜歡你。”
銀魅深深的覺得他跟宮老大溝通很困難。
“爹地……”無奈的帶著虛弱的聲音,神慕還沒睜開眼睛,就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
她本來身子困得厲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但是聽到宮深拓的那些話,不睜眼也不行了。
她撐著床坐了起來,大約是知道自己剛剛起來模樣很狼狽,不著痕跡的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勉強的笑著,“爹地,你彆開玩笑了。”
她想下床,但是擔心自己體力不支暈倒會更難看,所以乾脆沒動,坐在床上。
“開玩笑?”宮深拓冷笑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開玩笑了,你既然不要西澤爾了,那就換個男人。”
他淡淡的睨了銀魅一眼,“他看上去不比西澤爾醜。”
銀魅,“……”
他這是被當成死了嗎?
“爹地,”神慕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誰說失戀的人一定要馬上開始另一段感情的?何況,她這輩子都不需要再碰這種東西了。
宮深拓定定的看著她,忽然淡淡的開口,眼神裡多了幾分隱藏的鋒利,但是偏偏聽上去又是輕描淡寫,“那就跟我回去。”
神慕的臉色微微一變,半響,才低聲道,“爹地,我想留在這裡。”
不是因為銀魅有止痛劑,也不是因為銀魅握著她的秘密,她隻是……害怕麵對外麵的世界。
她比任何人清楚,她是為什麼會劇痛。
看不到,至少心不會太痛。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麼?”
神慕的呼吸頓時僵住,她答應過……什麼?
“你十六歲的時候,給我的承諾,”宮深拓依舊是淡漠的語氣,“慕慕,我的世界裡不允許言而無信,答應我的事情你就隻能做到,做不到我替你做。”
她的手指捏著床單,銀魅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手裡的小動作,眼睛裡閃過一抹興致盎然的味道,這對父女的交流,還真是與眾不同。。
“爹地,”神慕在他麵前就是個小女孩,半點沒有平時在他麵前的冷淡,“我已經不喜歡他了,我真的不喜歡他了,你不要……”
“不喜歡的意思是不在乎,”宮深拓掀唇,勾勒出一抹冷笑,“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神慕更加無措,她爬到床邊,手指牽著宮深拓的衣角,小聲的道,“爹地,你彆這樣,我現在很好……”
“二小姐,”銀魅毫不客氣的打斷神慕的話,“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