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著臉蛋,安靜的臉上是清淨的笑容,“我以前不喜歡她,也曾經傷害過她,以後都不會了。”
“西澤爾,你選擇了她,就專心愛她,愛一個愛你的人會很幸福,像你爹地跟你媽咪。”
我希望你可以像你爹地一樣,有很好的女人陪在身邊。
雖然很遺憾這個人不是她,但是遺憾也沒有用,她沒有資本。
“你以後……也不要來打擾我。”
扣上最後一粒扣子,她收回自己的手,臉上不再是他討厭的冷漠跟高傲,溫靜得像是他們相處最好的時候。
仰著臉笑了笑,“韓離叔叔性格很傲,他不願意給安沫治療他會直接說他不治,他說治不好了就代表他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不要為難他了,好嗎?”
她怎麼了?
為什麼忽然之間說這些話?
他們不是在吵架嗎?
韓離的性格驕傲,她宮神慕難道不是更驕傲的女人?他這麼對她,她就忽然不生氣了。
明明前一秒,她看他的眼神還帶著憤恨。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轉了身,肩膀從他的身邊擦過。
碧綠的眸裡倒映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的某個角落忽然全都塌落了,忽如其來的空虛一下席卷而來。
他幾個大步追了上去,從後麵抱著了她。
力氣很大,神慕幾乎被勒痛了,他的手臂箍著她的腰,似乎要把她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
沒有說話,隻有沉重的呼吸。
腦子裡有無數的台詞在翻滾,他想留著她,一句一句都是挽留的話語,卑微的,低聲下氣的,隻要她可以留下來,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不沾染他之外的任何其他男人,其他的,他都忘掉。
可是,怎麼可能,他說得再多,她也從來不放在耳裡,他為他做得再多,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愛,就是不愛。
他做不到更卑微了。
神慕咬著自己的唇,用這樣的方式控製自己身體的顫抖,隻靜靜的出聲,“西澤爾,我要走了。”
她不能再留在這裡,萬一等下劇痛發作了怎麼辦?
不管是……她自己的,還是東方家給她的,都會隨時發作。
他幫她拿回來的解藥,卻親手砸在她的麵前。
沒關係,反正那也不重要了。
“你是很好的情人,被你愛著的女人會很幸福,給你該給的人。”
愛著他,說的最多的話不是傷人的話,就是謊話,她真的覺得很無奈。
“我會是很好的情人,”他手上的力氣一點點的放鬆,低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淡淡的,“神慕,我選擇她,以後都會尊重我的選擇,以後,你的所有都跟我無關了,我不會再愛你,不會再關心你,你是生是死,是幸福還是不幸福,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你確定,你要這樣嗎?
他的嗓音很低,連帶著空氣中的氣壓都變得很低很低,如一根細細的繩子,纏繞她的心臟,緊緊的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