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沒有開燈的臥室,隻有銀色的月光,照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看上去美好恬靜。。
西澤爾立在床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沒有平日對著他的冷漠,也沒有那些針鋒相對的尖銳。
她睡的是他的床,這裡是他的臥室。
外麵有傭人衝進來說她暈倒了,他想也沒想就去花園,從墨白的手裡把她接過來,然後徑直就去自己的臥室。
等他反應過來他應該抱她去客房的時候,墨白已經領著趕過來的韓離過來了。
“沒有充足的血液,她隨時會暈倒,”這是韓離的原話,。
她的病情已經開始不穩定,對血液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今天從他的身體裡抽去的血是她第一次需要的一倍。
充足的血液,西澤爾看著昏睡不醒的神慕,眉頭打車了結,她需要的血越來越多,但是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跟不上她的需要了。
到時候抽乾他所有的血,她……該怎麼辦?
他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眼珠都沒動一下。
他有很久……沒這麼看過她了。
每次他去倫敦為她輸血,一個禮拜一次的頻率,最少隻隔三天,每次,她都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他們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隻剩下了冷漠。
突然,她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緩緩的打開了眼睛。
西澤爾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跟她撞到了一起,神慕的眼珠動了動,這裡是……他的臥室?
讓她躺在他的床上,他還真是不擔心安沫吃醋。
房間裡很安靜,就隻有她跟他,甚至沒有開燈,全都是借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溫柔寧靜。
神慕從床上起來,順手打開床頭的台燈,那動作自然無比,就像她原本就是這張床的女主人一樣。
燈一開,她再看他的時候就愣住了,他的臉色很差,蒼白的顏色,除了受傷,這種情況在他的身上很少見。
“我們的爹地媽咪都在樓下跟墨白在一起,你要是身體恢複了就也下去吧,”西澤爾看著她的臉,收回自己的視線,淡淡的道。
說著就轉身,準備出去。
“等等。”神慕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就開口叫住了他。
西澤爾停住腳步,但是沒有回頭,“有事?”
“你的臉色很差,”神慕努力的將自己的聲音壓平,“輸血太多了嗎?”
西澤爾緩了好幾秒,才淡淡的回答她,“沒事。。”
她動了動唇,便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
樓下,客廳。
氣氛輕鬆而熱鬨,從墨白六年前昏迷,氣氛就沒這麼輕鬆過。
南書兒和修斯坐在墨白的兩邊,威洛坐在書兒的身邊,夏堇跟宮深拓坐在左邊的沙發上,連極少出現的冷靜跟路西法也都在右邊的沙發裡坐著。
黑白兩道曾經叱吒風雲的幾個人物如今都坐在一起,這也算是很難見到的場景了。
路西法挑著眉,一張陰柔妖孽的臉上掛著笑容,“話說宮老大,你女人還在你身邊,你總是盯著我看做什麼?”
盯著他看了十多分鐘了,他是臉皮厚心理素質強悍又有資本,但是他沒興趣被個男人圍觀。
再說宮老大不盯著他老婆盯著他,做什麼這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