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忽然覺得想笑,於是就真的笑了出來。
西澤爾看著她的臉上沒什麼溫度的笑容,心底的怒意更深,當即扯出一抹笑容,聲音黯啞充滿了威脅,“不是說要回葉門?嗯?”
結果她不僅到了這裡,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先到了這裡,有這麼著急?
神慕看了他布滿陰霾的俊顏一眼,安靜的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他的麵前,仰著臉蛋看他,“我最近身體不好,銀魅是醫生,我隻是來看看而已。”
這樣的解釋確實蒼白無力,但是基本符合事實,她並沒有說謊。
西澤爾嗤笑了一聲,眯著眼睛,“你當我是傻的?撒謊也這麼沒含量沒水準?”
算是撒謊太多,放養的小孩不被相信吧。
她不想多說什麼了,反正大概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於是低頭,安靜的從他的身邊走了出去。
眾保鏢麵麵相覷,教父沒有發話,也沒有人敢攔著她。
隻是,他們來的這麼早,教父應該還沒有被戴綠帽字吧?還沒有吧?沒有吧?
西澤爾捏緊了拳頭,陰鷙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把銀魅給我找出來,找不到就把這裡夷為平地。”
神慕的背影頓住,沒有再往前走。
炸了這裡,銀魅沒有研究室,那她怎麼辦?
“不準,”安靜淡漠的聲音傳來,神慕轉身看著西澤爾,“不準動這裡。”
西澤爾笑了笑,唇上的弧度很深,但是眼睛裡都是冷漠的譏諷,他的語氣近乎輕蔑,“不準,你憑什麼?”
她敢背著他來見這個男人,他就可以直接把這裡炸平,沒什麼不能的,隻要他想。
神慕擰眉,思索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理由?”神慕站在屋子的外麵,陽光都灑在她的身上,“銀魅沒有得罪你,你不能這麼做。”
“他沒有得罪我?”西澤爾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她居然還敢說,銀魅沒有得罪他。
神慕靜靜的看著他,長發筆直而柔順,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溫順的,當然,這不過是看上去而已。
“我出來的時候,打了二十分鐘的電話給你,一直都沒有人接,”她看著他微微變了的臉色,笑了笑,“後來安沫接了,我是不是該問你,親愛的老公,為什麼你的電話會讓另一個女人接,還讓她在我麵前示威?”
她走了過去,“是不是我也可以這麼理解,你出軌了?”
“宮神慕,”西澤爾的麵色一寒,眸光如刀片,“我才到那裡你就走了,我哪裡來的時間出軌?”
要不是因為手下說她走了,他會至於連手機都忘記帶了嗎?
“是麼?”神慕冷冷一笑,“那我還不是前腳才到你後腳就到了,這點時間隻夠脫衣服都不夠穿的。”
“你……”西澤爾胸膛的火氣一下燃燒到最頂點,額上的筋脈都在一下一下的跳動,他似乎是忍耐到了極致,才沒有伸手掐死麵前的女人。
她居然敢說這種話?
“聽你的意思,”西澤爾咬牙啟齒,一字一頓的道,“我不來,你就真的準備要跟他在這裡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