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的臉色蒼白得厲害。
她抬頭輕輕的笑了,“西澤爾,你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
黑色的眼睛裡,沒有掩飾的滿目蒼涼。
西澤爾擰眉,正準備說什麼——
“把那隻小畜生給我殺了!”
並不冷靜的,帶著興奮聲音尖銳的響起,將這裡的氣氛瞬間全部毀滅。
眾人都循聲望去。
“西澤爾……”安沫的聲音驚慌,“救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安沫此時被一個中年男人車到了一邊,脖子上抵著一把看上起就熠熠生寒的刀子。
東方祁第一個出聲,他皺眉看著對方,“黑叔,你這是乾什麼?”
那是跟在東方祁身邊的一個總管,也是東方家多年的手下了。
“少爺,”被叫做黑叔的男人的臉上立刻露出憤憤的神色,“我知道你夾在妹妹跟爺爺之間難為,但是我不是,我一生跟著司令,對東方家忠心耿耿,就是因為這個眼裡隻有男人的丫頭,司令才會含恨而死。”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多年了,沒想到,會自己送上門來。
“教父先生,”黑叔陰測測的看著西澤爾,“麻煩你,給我弄死那隻小畜生,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神慕聞言就立刻抬頭了,她看著籠子裡應該是被打了麻藥的小獸,下意識就想衝過去。
西澤爾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
“慕慕,這種時候彆任性。”他的聲音很低,很沉,眼神冷而亮。
“你不能動它,”她的唇都已經變白了,甚至在顫抖。
不能動,不能動。
它死了,她該怎麼辦?
西澤爾將神慕推給東方祁,“看著她,你也不想你妹妹死在這裡。”
“殺了它,”西澤爾冷冷的瞥了一眼籠子的方向,“你能怎麼樣?你是來報仇的,殺隻畜生你就會罷休?”
黑叔哈哈的大笑起來,“教父不必這麼多疑,我要是想讓她死,現在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她的腿是司令廢的,我就不允許她好起來,我要讓她一輩子做個瘸子,記住這是她對東方家的背叛,是她該付的代價。”
刀鋒用力,雪亮的刀尖沒入安沫的皮膚,頓時,紅色的血珠從她的脖子上滴了出來。
神慕看著在她麵前發生的一切,突然就笑了出來,沒有聲音,隻是無聲無息的牽著唇角。
風再次吹起她的頭發,她甚至都要看不清眼前發生的一切了。
“所以,隻要它死,你就肯放人?”西澤爾把玩著手裡的手槍,慢斯條理的裝著子彈,“你知不知道,她這條腿換的,就是你的命?”
“我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黑叔狂笑著,“從司令死後,我就隻等著這一天,本來確實是想報仇的,但她畢竟是東方家的二小姐,我還沒資格要她的命。”
子彈已經裝好了,神慕不用看都可以辨彆出聲音。
她連阻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西澤爾,”銀魅不緊不慢的開口,他瞟了神慕一眼,她蒼白秀美的臉已經沒了什麼表情,甚至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你確定,你要用你的女人需要的東西去換她?”
黑叔聞言立即開口,“如果你不肯動手,那麼我就隻要違背忠義,直接送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