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西澤爾站在房間的門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才伸出手指不輕不重的扣著麵前的門。
裡麵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西澤爾耐著性子,再度敲門,低沉的聲音控製著高低響起,“慕慕,該起床了,醒了沒有?”
裡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如果是平時,她想睡多久,他都不會打擾大,但是他已經問過韓離了,她如今的體質大不如前,體重一路往下掉,正常的作息和生活習慣很重要。
所以他才會一早就掐著時間喊她起床。
又敲了兩聲,他還是沒有聽到裡麵有坐起來或者是穿衣服的聲音,眉心一壓,“慕慕,你再不回答我,我就進來了。”
等了大概五秒,裡麵沒有聲音,西澤爾的心跳驀然的急速,在幾秒鐘內快速的的跳動著。
再也不等不了,他的手握上門把,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進去。
一眼就看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女人,他高高懸著的心臟頓時落了下去,他在害怕,害怕她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他,更怕……她會出事。
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他在她的床邊俯身。
呼吸很均勻,隻是麵容並不安詳,眉頭微微的蹙著,像是夢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身子側臥著,半蜷縮的狀態,一隻手從被子裡出來,手指用力的抓著被單。
他低頭凝著她的睡顏,手指不自覺的探上她的臉蛋,直到真實的觸感傳來,他才猛然醒來,手匆忙就收了回來。
“慕慕,”不忍心打擾她難得的安寧,雖然這樣看上去,她的夢並不是真的安寧,“起來吃飯好不好?”
神慕一貫淺眠,如果在以前,早在他開門和走走過來的時候就應該醒過來了。
緩緩的打開眼睛,迷蒙的視線裡隱隱是男人的輪廓,神慕下意識覺得頭很沉,很痛,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就去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西澤爾看著她的動作,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把她之前說的互不乾擾忘到了腦後,伸手就去幫她按摩。
神慕眯著眼睛,一下就清醒過來了,手撐著床,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晚不知道自己在胡亂的想了些什麼,一下子就痛得厲害,她吃了鎮痛藥才睡了下去。
現在這頭痛的厲害,都不知道是發作的後遺症,還是鎮痛藥的副作用,不管是哪一種,這感覺都不好。
無力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淡淡的開口,“你怎麼在這裡?我們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彼此的……隱私?”
她的潛台詞很明顯,既然他堅持把主臥讓給她,那麼沒有她的同意,他就不該擅自進來。
西澤爾眸底黯然,卻還是勉強的笑著,“我隻是順便叫你吃飯,但是敲門沒有人應,我擔心你出事,所以才會進來,”想了想,又心不在焉的補充道,“嗯,不會有下次了。”
敲門她都沒有聽到嗎?看來她睡得太沉了,到現在還覺得腦袋重重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好,我知道了,”她掀開被子就下床,“你出去吧,我去洗漱換衣服。”
“好,”他深深的看著她,“我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