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暗咒了一聲,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立刻握住她的腳,然後起身,直接將她推倒在床上。
她的腳沒有沾地,也沒有碰到那些玻璃,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垂著的身體一側的手不斷的滴血,一滴滴的,全都灑在地板上。
他盯著她蒼白的臉,目光陰鷙得可怕。
“對不起,”她隻是走神了,忘記了地上有摔碎的杯子。
眼神有些惶惶,她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手,心底終究還是生出了幾分脆弱和微弱的心疼。
“你在乾什麼?”他沉著臉色開口,不想對她發脾氣,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宮神慕你想乾什麼?摔碎杯子,往碎玻璃上踩,你是小孩子嗎?還是。”
他的目光從憤怒轉為冷嘲,“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你厭惡到要廢了自己的腳還向我宣告,還是你在用傷害自己報複我?”
“……,不是,我沒有。”她沒有這麼想過。
她不是故意踩上去的,她更沒想到,他會用自己的手攔下那些玻璃。
他衝過來半跪在自己的身前讓她的腳踩在他的手背上時,看到血流出來的時候,她真的有一刻震驚了。
“不是?不是難道是你不知道地上有玻璃碎片嗎?”他出去的似乎杯子還好端端的放在那裡。
就算杯子是失手打翻,那總沒有人逼著她踩上去吧?
越是這樣想著,他胸口的怒火就越來越盛,同時還有的,是深深地恐懼。
如果她趁他不在的時候自殘,那麼是不是也有可能,她會趁他不在的時候……自殺。
光是這樣的念頭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的神經在被淩遲。
他的吼聲引來了幾個傭人,一看到西澤爾的受傷的手,立刻大驚失色,“先生,您怎麼受傷了?”
地上的玻璃有大有小,所以他手上的傷口也是大大小小,但整在一起,就是慘不忍睹的血肉模糊,西澤爾本人大傷小傷受過無數,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但幾個傭人卻都嚇壞了。
其中一個哆嗦著聲音道,“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把地上的玻璃掃乾淨就滾!”
傭人被他陰沉的氣場嚇到,但還是忍不住道,“可是您的傷很需要包紮……”
“滾。”
神慕看著他的眸光動了動,從床上起來,默默的繞到沒有玻璃的地方就準備下床。
傭人見狀就準備去遞拖鞋,才走出兩步就聽到男人陰冷的聲音,“不準下床。”
傭人也就不敢動了,視線為難的在西澤爾跟神慕之間打轉。
昨晚還以為他們和好了呢。
神慕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們出去吧。”
傭人聞言連忙手腳利落的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掃乾淨,然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臥室裡很快就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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