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如果銀魅真的是衝著墨白而來,那他們之間一定是仇人。
可是銀魅叫得這麼親昵。
還是說,銀魅就是這麼變態,故意叫來惡心對方的?
“墨墨找到我的時間,比我預想的要短一點呢。”他的聲音裡,半點都沒有什麼黑暗的情緒,仿佛隻是許久不見的朋友敘舊一般。
不對,雖然語言沒什麼很大的問題,但他說過的語調,莫名的就給神慕一種他在調情的錯覺。
“墨墨怎麼不說話?”
神慕立刻想到另一個問題,她剛剛貌似隻是冷笑了一下,他就馬上判斷出來這是墨白的聲音。
墨白昏迷了足足夠六年的聲音,他是哪方神聖憑著一個詞就可以記起這麼遙遠的聲音。
於是,她緩緩的笑了,依舊學著墨白,“真是難為你了,這麼多年好記得我的聲音。”
不管怎麼樣,墨白六年沒有開口說過話是事實。
銀魅挑著眉,不緊不慢的道,“墨墨在說笑嗎?你的聲音,我怎麼會忘記。”
神慕的呼吸頓住,她跟這個男人打過交道,她知道這樣優雅漫不經心的聲音下潛藏的都是看不到的暗湧。
而她現在最好奇的是,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她知道不能問,一問就會露陷,銀魅那是多謹慎的男人。
她話鋒一轉,冷冷的嘲諷道,“你不是一直在等我來找你?好現在我來了,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你想怎麼樣?”
這番話神慕是賭著說的,順著墨白的性子,以及她自己現在的情況,對著銀魅,她不得不打起所有的心思,小心翼翼,出不得一點錯。
“墨墨說得這麼絕情,可真是教人傷心,”男人的音色慵慵懶懶,還覆著一層淺淺的笑意。
“你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想用慕慕來控製我,應該不會被隻不小心殺死的寵物毀了所有的計劃,等著我醒來,是想我來找你做什麼樣的交易?”
“墨墨真是高估我了,”銀魅拉開麵前的窗簾,第一次往外麵的光線照進屋子裡,他的聲線變得涼薄,“起初是想用她來控製你的,不過貌似她的命不大好,第二次死在同一個人的手裡。”
他漂亮到妖冶的唇上挑出笑容,陰測而冷絕,一字一緩,仍舊帶著笑意,“不過她是你妹妹,讓你看著自己的妹妹死在的麵前而無能為力,是不是,很痛苦?”
神慕聽著他的聲音,隻覺得全身都冒著一股寒意。
他跟墨白……果然有仇。
不過,讓這樣一個男人費儘心思惦記了這麼多年,這仇還真是不小。
她忽然想起東方祁的話,銀魅當初在最鼎盛的時期退出黑道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難道墨白殺了他的女人?所以他計劃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替他的女人報仇?
那墨白當初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