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灰身後用力推門走進研究室,也不管此時西澤爾正皺著眉頭跟伊魯在說話,甚至是完全忽視了青向他打的眼色。
西澤爾不喜歡彆人在他做正事,灰跟了他這麼多年,自然很清楚,但他還是幾步走上了前。
臉色是前所未有的灰白,聲音更是從來沒有這麼顫抖過,“教父……夫人出事了。”
如果不是青就在裡麵他找不到其他的人代替,打死他也不願意親自來跟他彙報這件事情。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青,他本來還在詫異出了什麼事讓灰挑在這個時候進來。
聽到這句話,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連眼睛的瞳孔也不自覺的擴大了。
西澤爾在專注的聽著伊魯跟他解釋一些關於換血方麵的專業資料,灰進來,甚至是他說了什麼,他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伊魯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蒼老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直直的盯著他。
然後灰的聲音傳入他的大腦。
【夫人出事了。】
其實他是聽見了,隻是一心一意的消化著其他的信息,所以將這句話存緩了。
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教父,”灰異常的忐忑,他不知道西澤爾這幅反應是沒有聽到,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信息,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隻能硬著頭皮再說一次,“夫人她……”
“你說什麼?!”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徒然站了起來,甚至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他的麵前,一雙有力的手死死的扣著他的肩膀,眼睛都是筆直得如同一把刀,“她怎麼了?”
灰第一次覺得原來說話也有這麼艱難的時候,但他必須說,甚至不敢放慢語速,因為他的肩膀隨時會被捏碎。
“據葉門的消息,夫人代表葉門跟人談判,結果對方事先埋了炸彈,夫人來不及撤退……”
“她受傷了嗎?”西澤爾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的話,毫不掩飾的焦急的聲音中隱藏著更深的沒有說出來的恐慌,“她傷得重不重?韓離怎麼說?”
灰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於是微微的垂下視線。
青站在兩人的身後,那股不祥的預感頓時衝到了最頂端,他跟灰共事多年,他這樣的姿態他在清楚不過了。
要麼就是傷得太重,要麼就是……
他不敢想象。
“對不起教父,”灰的胸膛上壓了一千斤的重量,他無法開口,但是不得不開口,“夫人……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