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下著雨的陰天,西澤爾坐在陽台的睡塌上,一條長腿隨意的搭著,也不說話,似乎他在這裡,就隻是為了安靜的呆在這裡。
天空下著的雨,全世界都顯得很安靜,安靜得已經隻聽得到雨聲。
西澤爾微微的側過了臉,俊逸的側臉,原本恰到好處的線條有了微微的震動。
她說三天就會回來,他已經等了很多個三天了。
他原本已經頹廢死寂的眸一下就變得灼熱而急切,像是所有的生機一下就回到了他的眼中。
距離睡塌一米多遠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坐著穿著白色襯衫的女子,從他的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的側臉。
手裡拿著一支畫筆,麵前時一副未完成的畫,她坐在那裡,一身的恬靜,他可以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以及風吹起她的衣服。
連呼吸都一下子窒住了,西澤爾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她的像是消失了一個世紀那麼遠的身影。
“慕慕,”從喉嚨的最深處拖出的兩個字,帶著最深不可覺的顫抖,他緊緊的盯著她的身影,深怕眨一下她就會從他的麵前消失。
她是幻覺嗎?還是……她回來了?
是她回來了嗎?
手顫抖著伸了過去,用力的想要抱住她。
一手抓了空,全都散成了泡影,然後如流沙一般散在了他的手中。
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手頓在半空中,半響都沒有收回來。
是他的想象嗎?嗯,就隻是他的想象。
“教父,”伴隨著規則的腳步聲,恭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夫人的DNA檢驗結果出來了。”
他的心尖一抖,手卻收了回來。
麵上沉默如水,他淡漠的出聲,“說。”
他沒有去接那張化驗單,隻是幽冷的眸子印在那人的身上。
來人忍不住的身體僵硬,小心翼翼的看了西澤爾的臉色一眼,不得不出聲,“教父,醫生說基本可以確定,從您從倫敦帶回來的DNA完全跟夫人一致,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應該就是夫人……”
…………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應該就是夫人。】
所以,她真的要用這樣的方式,將他以後的人生徹底的打進地獄嗎?
好,他閉了閉眼,慕慕,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