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識好歹,而是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的這樣,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西澤爾抿唇,目光瞥向了沙發,然後失落的收回了視線,語調是沒有變化的淡漠,“灰,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是誰,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什麼事情是我該做的。”
就算看到了她,就算出現幻覺,那又怎麼樣?
灰一時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也說的沒錯,如果不是發現教父的眼神不對,他甚至不會知道他的心理病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教父,您會看見夫人,有多長時間了?”
西澤爾的眼睛動了一下,淡淡的道,“在你們告訴我她真的死了以後。”
那至少有一個月了。
這麼長的時間,難道整座城堡都沒有人發現不對勁嗎?
“教父,”灰深吸了一口氣,“能不能聽我一句,您會看到夫人說明您的心理已經病得很嚴重了,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抑鬱成疾,原來真的可以病成這個樣子,他不懂人的幻覺,更不懂這種看上去明明就是清醒,卻又放任著自己瘋狂的墮落。
他看上去眸色清明,頭腦清醒,灰不知道,這是不是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看醫生?”西澤爾玩味一般的咀嚼著這三個字,淡淡的笑,笑容裡還有不淺的自嘲,“治好了,讓她以後都消失?”
灰瞬間明白過來,他不聲不響的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明知道自己病了也一言不發,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治!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西澤爾卻已經開口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不要操心,也不需要告訴任何人,你可以出去了。”
他知道他們想說什麼,他也知道他們想乾什麼,但是他什麼都不需要。
就現在這樣,很好。
灰沒有辦法,隻能轉身離開書房。
西澤爾的視線重新落到了沙發上,目光轉為柔和,低低喃喃的道,“慕慕,晚上有一場硬仗,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
議會廳,以黑色為主調風格簡約華貴的大房間,這是黑手黨發生終於的事情時或開長老會專用的地方。
長方形的會議桌,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大多數都是上了一把年紀的,甚至有幾個頭發都已經花白了。
會議桌的最前方的位置上,坐著的是最年輕俊美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發色也很深,一雙墨綠的眸更是濃而暗,讓人摸不到底。
他很隨意的坐在那裡,手上把玩著一支鋼筆,英俊的容顏上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灰的目光巡視了一番在座的其他人,俯身在他麵前坐著的男人耳邊道,“教父,人都到齊了,會議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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