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正常,他也不需要。
“你很正常?”路西法冷笑一下,嘲諷的看著他,“你敢說你自己現在很正常?”
如果不是因為來之前冷靜的叮囑,他恐怕已經直接動手了,在他的認知力,麵對這樣腦子裡多了一根筋的男人,揍一頓看他能不能清醒點。
“櫃子裡放著慕慕的衣服,市麵上一旦有她喜歡的牌子或者她喜歡的款式的衣服鞋子必須馬上買回來,浴室裡放著她用的日常用品,還都是新的按她以前的標準更換,早飯中飯晚飯全都是兩個人的,自己吃飯的時候對麵還要放著一副碗筷,更離譜的是,這也就算了,自己不吃看著對麵的飯菜一看就是一個小時,時不時還要不小心蹦出幾句台詞。”
“要麼就在道上橫衝直撞弄得現在整個歐洲黑道上都烏煙瘴氣,行,現在黑手黨在你手裡,你要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為你的愛情陪葬我也隨你高興,但是西澤爾,你整天花大把大把的時間把一個人鎖在一個地方,不是不要說話就是對著空氣說話,是個活人你都不放在眼裡,陰陽怪氣的,”
“你居然敢跟我說,你這樣算是正常的?是不是要等哪一天你已經病入膏肓整個黑手黨都被你玩死了,才能有人說你不正常?”
西澤爾冷冷的聽著,從頭到尾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一確實不知道,原來在其他人的眼裡,他已經是這麼的不正常可。
但是末了,也隻是冷漠的盯著路西法,“你以為,就算我配合你去看心理醫生,你以為,憑著他們的那點本事,能治得好我?”
彆說他根本就不願意治,就算他願意,他從小受訓,除了生理上必須接受大幅度的訓練,心理上承受能力和抗壓能力必須是一等一的。
他的心理要是輕易的被個心理醫攻陷了,那豈不是太弱了?可笑。
路西法頓了一下,這個他說的是事實,就算他肯治,以他們這一類人的心理,就算是心理醫生多半也都沒有辦法。
可是他如果不肯治,他一看就知道他非但不覺得自己不正常還有打算越陷越深的趨勢。
他隻需要稍微想象一個,如果那個不正常的世界裡有他想見的人,那就好比是一種毒品,一沾就上癮,而且他從身到心的越來越迷戀不可自拔。
他盯著那張年輕而麵無表情的臉,眉間透出幾分冷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西澤爾,你現在就搬出這座城堡。”
俗話說睹物思人,慕慕嫁給他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她在羅馬停留的時間絕對不短,換言之,他們在這裡的回憶,很多。
他可以想象,如果阿靜不在了,他隻要一站在他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就可以完整且清晰的回憶起他們曾經所有的細節。
西澤爾一天在這裡,就一天不會忘記慕慕,不該這麼說,他兒子的感情他不會乾涉,他就算一輩子忘不了慕慕他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折騰到這個地步,他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西澤爾麵色一沉,他顯然很清楚這個地方對他而言的意義,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可能,這是我家,我不可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