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彆生氣,為夫給你買花賠罪……”
沉歌被他按得抬不起頭來,隻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獨特的香脂味。
約莫走了十幾米遠,沉歌忽然看見鹿鳴從他們身邊經過。
沉歌想要喊他,奈何喉嚨發不出聲音。想要去追他,可是身子卻被人牢牢製住無法掙脫。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鹿鳴越走越遠。
不一會兒,沉歌聽到擁著她的這個人似乎舒了一口氣:“終於甩掉了。”
然後肩膀上的力道一鬆,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也被揭下,那人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謝了,可愛的小丫頭。”
說罷,便將她往前一推,沉歌踉蹌著往前急走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子,待她回過頭來時,那人已經消失了夜市的人群中了。
這是怎麼回事?
沉歌茫然地望著四周的人群,清了清嗓子,似乎能夠發出聲音了,便趕緊去找冬蓉了。
冬蓉剛拿到刻好字的木牌,回頭一看,沉歌不見了,登時嚇壞了。
正找著她,沒想到沉歌又回來了。
“你去哪裡了?嚇我一跳。”若是把沉歌弄丟了,太子那邊可怎麼交代?
“沒去哪裡。”沉歌不想讓她擔心,但又覺得有些後怕,“時間不早了,你把木牌掛上,我們便回去吧,萬一太子回來,我們不在,他肯定會生氣的。”
“哦,也好。”冬蓉手腳麻利地將木牌掛好,便趕緊拉著沉歌的手回去了。
她們回到客棧後,果然很快蕭翎羽就從寺廟中回來了。
蕭翎羽聽說朝暖公主早早地歇下了,便也讓冬蓉早點休息。
冬蓉逛了夜市回來,正是又累又困,得到蕭翎羽的允許,便歡天喜地的去睡了。沉歌亦是很想睡覺了,強撐著精神想要伺候蕭翎羽洗漱安歇,卻被他抓著手說:“睡什麼睡,出去玩!”
沉歌困得沒精打采:“大晚上的,去哪玩啊?”
“聽說這裡有夜市,本太子帶你逛逛去。”
盛情難卻,沉歌實在不能說她剛剛已經和冬蓉逛過了,於是被蕭翎羽拖著又逛了一遍。
蕭翎羽發現沉歌似乎興致不高,以為是這夜市不好玩,便找人打聽了一下,這錢塘的晚上哪裡最好玩。
那人道:“這裡有個明月坊,裡麵的花魁才情與美貌皆為上品,賣藝不賣身,可以去欣賞一下她的曲子與舞蹈。”
蕭翎羽問沉歌想不想去,沉歌眼睛亮亮的:“想去。”
她活了這麼多世,從來都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一直很好奇,如今有蕭翎羽陪著,正好去見見裡麵的光景。
蕭翎羽見沉歌終於提起興趣了,二話不說便帶著她去了明月坊。
其實蕭翎羽一早就知道,這裡盛產美人,他心裡是想去看看的,但是又覺得不能對不起沉歌。
如今有沉歌在,他便能正大光明地去瞧一眼了。
明月坊的花魁每天晚上隻出來表演半個個時辰,每次出來隻表演一刻鐘,一共出來四次。
蕭翎羽和沉歌來得晚,花魁的表演隻剩最後一次了,他們等了許久,才等到花魁上台。
那花魁一出來,底下的人便看直了眼。
若她身段婀娜,媚眼流蘇,一顰一笑皆勾魂奪魄。
蕭翎羽趕緊摟緊了身邊的沉歌,生怕自己也跟其他人一樣,被這花魁勾了心魄。
花魁表演結束,明月坊裡的媽媽照例出來喊價,問台下的客人,誰出的價錢高,誰便能讓花魁在接下來的時間單獨為他表演。
底下的客人立即接二連三地叫價起來。
沉歌問蕭翎羽:“你若是沒看夠,也可叫價的。”
蕭翎羽攬著沉歌的肩膀說:“看夠了,看得夠夠的了。”旁的女人再美,他看一眼也就夠了,唯獨沉歌,看一輩子都不夠。
當客人將價格叫到了一百兩銀子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往上叫價了,花魁雖美,但一百兩銀子隻能單獨叫她陪一個晚上,還是有些不值得。
媽媽瞧著那位願意出一百兩的客人,正欲將他喊上台來,卻聽見角落的昏暗處有另一個慵懶年輕的聲音喊到:“我出兩百兩。”
霎時一片寂靜。
媽媽先是驚呆,反應過來之後,笑得臉都皺了,立即邀請那位客人上台來。
可當那位客人站起來,從燈火昏暗中走出來時,便聽見一片抽氣的聲音。
連沉歌都忍不住看呆了:這位客人,居然比台上的花魁還要好看!
他一襲湖藍色長袍,像是從清澈的湖水裡走出來的美男子,帶著純淨的,一塵不染的氣息,乾淨漂亮的不像話。
沉歌這幾日真的是見足了美人,從朝暖公主到台上的花魁,再到眼前這位出塵絕凡的客人,他們美的各有千秋,真真是過去了眼癮。
那客人不理眾人對自己的目光,悠然往台上走去,恰好經過沉歌身邊。
然後沉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沉歌愣住了。
這味道,好像是……在夜市,那個莫名挾持自己又莫名走掉的人。
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湖藍色的。
回想起那個人的聲音,似乎也和這個人很像。
沉歌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個男子,隱隱激動起來,她看著他輕輕執起花魁的手,兩人並肩往台後走去,直到走到沉歌看不到的地方,沉歌才收回目光。
“看夠了麼?”耳邊,蕭翎羽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
沉歌扭過頭來,才發現蕭翎羽一臉的不悅。
“當著本太子的麵,居然對彆的男人看直了眼。”蕭翎羽咬牙切齒道,“還看得一臉激動。”
“不……不是這樣的。”
“你從來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畢竟咱們那麼熟了……”
“所以你喜歡這種小白臉?”
“人家也不算是小白臉吧。”
“還敢替他說話?”
“沒有啊……”
“彆讓本太子再見到他!”
“……”
“不然本太子蘸著碟醋就能把他生吃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