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羽和朝歌在雲州玩了三日後, 第四天準備打道回宮,回去的路上又經過錢塘, 朝歌忽然提出在錢塘再待一日。
蕭翎羽問他想做什麼,他說去找老相好。
“你在這裡有老相好?”
“就是明月坊的花魁啊,”朝歌心馳神往道,“她跳舞可真好看,她為我跳了一個晚上,我們簡直相見恨晚……”
蕭翎羽不同意:“我們已經耽誤了回宮的時間, 不能再這裡多逗留了。”
朝歌不肯:“多留一個晚上都不行?”
蕭翎羽拒絕:“不行!”
朝歌眯著眼睛:“我再問一遍,太子你考慮好再回答我?”
蕭翎羽畢竟還有求於他, 見他如此, 也隻好答應:“行了,下不為例。”
“多謝太子殿下,”朝歌如願以償, 很是得意,“今天晚上太子殿下也一起去吧?”
“我不去,若是沉歌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那我更得拉著你一起去了。”畢竟他可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
晚上的時候, 沉歌得知蕭翎羽和朝暖公主又要出去, 她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他們離開之後, 沉歌立即找到鹿鳴, 讓鹿鳴帶自己悄悄跟在他們後麵, 她很想知道, 蕭翎羽和朝暖公主晚上出去都乾了些什麼。
鹿鳴有些為難:“這樣不太好……”萬一沉歌發現朝暖公主是男人,蕭翎羽的計劃豈不是就要泄露了。
冬蓉見鹿鳴不願意,便自告奮勇:“沉歌,他不帶你去,我帶你去。”
兩個女孩子出去,鹿鳴更不放心了,畢竟冬蓉的武功並不是很厲害:“算了,還是我帶你去吧。”
鹿鳴輕功厲害,帶著沉歌很快追上了蕭翎羽和朝暖公主的馬車。
他們跟了一路,馬車最後停在了明月坊的門前。
蕭翎羽和已經換好男裝的朝歌自馬車上下來,走了進去。
剛好鹿鳴和沉歌所站的地方有些偏,馬車剛好擋住了朝歌的身子,沉歌並沒有看到朝歌現在穿的是男裝。
看著“明月坊”三個陡然的大字,沉歌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鹿鳴替蕭翎羽解釋道:“沉歌,太子殿下向來潔身自好,今晚既然是帶著朝暖公主一起進去的,想必隻是看看歌舞,聽聽曲子罷了,不會做彆的事情的。”
沉歌自然知曉蕭翎羽不會做彆的事情,她失望的是,這明月坊是前幾日他帶自己來過的,如今又帶彆的女人進去,讓沉歌心裡十分失落。
原來在他心裡,她並不是獨一無二的,他給她的,也可以給彆的女人。
“我們回去吧。”沉歌悶悶不樂道。
鹿鳴看了一眼明月坊,很想現在就把蕭翎羽叫出來,讓他和沉歌解釋清楚。但是他不好這樣做,隻能先乾巴巴地同沉歌解釋:“沉歌,這件事情,或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事,原本我也沒有奢望能和太子在一起。”這一世她本就打算默默守著他便好,當初他沒有娶宋浣珺,如今娶了朝暖公主也很好。兩國聯姻,以後他繼承皇位,也會得到驪國的支持,於他以後會有很大的好處。
而她要做的,就是收回自己的心,重新退回她的位置,暗中幫助他平安渡過這一生就好了。
鹿鳴從來沒有見沉歌如此難過的模樣,他將沉歌送回客棧後,便折回來去找蕭翎羽了。
彼時蕭翎羽和朝歌在一個雅間內,明月坊的花魁抖著柔軟的腰肢,正在給他們跳她剛學的異域的舞蹈。
朝歌看的津津有味,蕭翎羽第一次見這種新奇的舞蹈,亦是被吸引了目光。
鹿鳴破窗而入,花魁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跑到朝歌身邊。
朝歌摟著花魁安慰,抬眼一看是鹿鳴,鬆了口氣:“你怎麼過來了?”
鹿鳴走向蕭翎羽:“太子殿下,您跟我回去吧。”
“怎麼了?”蕭翎羽見鹿鳴臉色凝重,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咱們出去說。”
蕭翎羽隨鹿鳴來到外麵,鹿鳴才同他說了沉歌跟蹤他們的事情:“太子,現在已經不是吃不吃醋的事情了,我瞧著沉歌是真的傷心了。”
蕭翎羽原本還想著沉歌好不容易吃一回醋,一定讓她多吃點,待到誤會解釋清楚,她一定更喜歡自己。
可如今聽鹿鳴說她真的傷心了,蕭翎羽心裡又像是貓撓一般,很是心疼:他怎麼舍得讓她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