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凱捷下樓時楊菱琴也起床了,她洗漱完收拾好孩子和自己下來時剛好聽到他懟白盛芳的話,看到白盛芳臭得不行的臉色,她陰鬱了一晚的心情這才舒暢了些。
簡單吃了些早餐,把晴妹留在家後,一家三口就去了附近幾公裡外的衛生院。
他們這一帶通常小病小痛感冒發燒基本都是去這家二甲醫院看,迫不得已才會去市區裡的三甲醫院,距離有40分鐘的路程。
因為瑤妹咳嗽又加重了,這下不得不做霧化和輸液了。
這醫院不大,許多來看病的都是在一個大廳,楊菱琴抱著病懨懨的瑤妹掛號,排隊看醫生,做霧化,紮針,忙前忙後地,鄒凱捷把人送到後就大少爺似的坐在一邊百般無賴地玩手機,才不管你怎麼焦頭爛額。
楊菱琴搞定一切抱著瑤妹掛上點滴後才長歇了口氣,瑤妹這朵平時各種搗蛋淘氣的霸王花此刻病懨懨地窩在媽媽懷裡,小臉蛋紅彤彤的,很是無精打采。
楊菱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給她攏好小外套後抬頭四顧看了一圈想找鄒凱捷去弄點溫水來給瑤妹喝。
而鄒凱捷又打完一局遊戲伸了個懶腰坐直起來,也正伸長脖子左看右看地找老婆孩子時,一個清脆中夾雜著驚喜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
“凱捷!”
鄒凱捷轉過頭,楊菱琴也聞聲看去,隻見一個上身穿著白色水貂毛外套,下半身穿著超短褲高跟靴,燙了韓流棕黃波浪卷的高挑女生走了過來,妝容精致的臉上帶著喜出望外的表情。
楊菱琴自認自己再不會打扮也欣賞不來大冬天穿著外套短褲,露個白花花大腿的衣著打扮。
楊菱琴在結婚前就知道鄒凱捷有個青梅竹馬叫任丹凝,就住在離他們家不遠的另一條街上,兩人從小就認識,如今在廣市打工,每逢過節放假都會經常回家。
第一次見任丹凝時,她穿著吊帶背心包臀短裙高跟涼鞋,那領口大得,幾乎大半個後背都能看到,她這樣時尚性感的打扮在大城市雖然很普見,但在老家就顯得不入了,除了年輕人會追捧心羨,但在長輩眼裡卻是惹人非議的。
在醫院碰到任丹凝,鄒凱捷顯然有些愕然,不過兩人相熟多年也沒什麼拘束和不自然,一碰麵就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鄒凱捷問,“你怎麼在這?什麼時候回來的?”
任丹凝笑道,“我媽關節痛,我帶她來這邊拿點藥,我昨天才回的呀!”
她眼角餘光看到他還亮著的手機屏幕,頓時嬌滴滴地感歎道,“哇,你還在玩王者啊?兩年前就見你玩了,你這人好專一長情哦!”
鄒凱捷低頭按息屏手機,“無聊玩玩。”
任丹凝噘嘴,“這個遊戲我也經常玩,不過總是卡在星耀上不去,要不大神你今晚帶我飛吧!”
坐在後方的楊菱琴抱著懷裡昏昏欲睡的瑤妹,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這兩個狗男女。
聽著那綠茶婊在肉麻地勾搭自己老公,時不時還裝作哥們似的拍一拍鄒凱捷的肩膀,或者說著說著手指自然而然地扯著他胳膊笑得花枝招展。
鄒凱捷背對著楊菱琴,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見他沒有疏遠這個女人還跟她聊得火熱,她的心如墜冰窖!
“對了,你怎麼來醫院了啊?”任丹凝關心問。
她提起這個,鄒凱捷這才想起自己來醫院是乾嘛的。他回過頭去找人,卻冷不丁對上楊菱琴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愣了下道,“哦,我女兒咳嗽了,我帶她們過來看醫生....”
任丹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抱著孩子的楊菱琴時,她僵了下,燦爛的笑容漸漸斂了下去。
鄒凱捷見楊菱琴衝他招手,他下意識就走過去問,“怎麼了?”
楊菱琴從媽咪包裡拿出瑤妹的飲水杯塞給他,命令道,“去給瑤妹打點溫開水過來。”
鄒凱捷‘哦’了一聲接過,轉身走兩步又回頭問,“開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