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杏梨狂起來跟白盛芳有得一拚,她擼起袖子,語氣激烈,“我今天就非要把菱琴帶走不可!我看你是不是要把我給殺了!”
“瘋女人!”鄒凱捷臉帶惱意地整理了一下頭發,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謝杏梨,心裡納悶著楊菱琴那麼溫順的一個人怎麼交了這麼個潑辣的朋友?
“你才瘋男人!恬不知恥的臭男人!”
謝杏梨抓狂了一會,眼角餘光注意到一旁的鄒琰嶼抱著瑤妹正皺眉看著她,她頓時收斂了一下,拉著楊菱琴的手,對鄒凱捷生氣道,“你要是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就彆死皮賴臉地纏著,沒有一點男人風度!”
“我要老婆要什麼風度?”鄒凱捷冷哼了一聲,“倒是你,你誘拐我老婆孩子離家出走,我還沒報警抓你!”
話一落,謝杏梨一口氣湧上來堵在胸口差點乳腺炎!
她瞪大眼睛又要上前大吵大鬨一番,楊菱琴連忙拉住她道,“算了杏梨!你爭不過他的.....”
“我怎麼就爭不過他了?走!上車!我看誰敢攔我!”
謝杏梨信誓旦旦地拉著楊菱琴就要上車,然而這時,不遠處又接二連三地出現了幾輛好車,幾乎瞬間呼嘯而至,前後左右地把紅色奧迪車給圍在了中間,堵得嚴嚴實實,沒有留一絲縫隙!
嚴柏等幾個人下車後,一邊走過來,一邊爽朗笑道,“捷,我們沒來晚吧?”
“呦,嶼哥也在啊?”待注意到一旁頎長而立的鄒琰嶼後,他們也紛紛打了聲招呼。
出於禮貌,鄒琰嶼皺眉點了點頭,可他看著眼前的陣勢以及楊菱琴她們的表現,心裡越發的困惑,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好心辦了壞事。
楊菱琴見來了那麼多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來得正好!”鄒凱捷盯著楊菱琴勾唇一笑,漫不經心地指揮道,“幫你們嫂子把行李都卸到我車上。”
“好咧!”
“誰敢動老娘的車我跟你們拚....”
謝杏梨又要發作,楊菱琴猛地拉住她,臉沉如水地走上前盯著鄒凱捷,輕飄飄的語氣帶著無比決然,“鄒凱捷,你想逼死我是嗎?”
“你是不是想我帶著孩子跳樓給你看你才甘心?”
這話一落,鄒凱捷臉色一變,他死死地盯著她,“你又在胡說什麼?!”
“你以為我是現在突然才有這個念頭的嗎?”楊菱琴苦澀一笑,“我每次跟你,跟你媽吵完架,我都想去跳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次真的就想死了算了,省得在這個世上受罪。”
“我哪裡對你不好?!哪對夫妻不吵架?!”鄒凱捷上前握住她肩膀,臉色難看,“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非要一走了之?”
“我給過多少次!?”楊菱琴掙脫他,語氣波動,“可每一次都是失望告終,你讓我還要用頭去撞多少次牆?非要我撞到頭破血流才相信我們根本過不下去了嗎!”
鄒凱捷抿唇沉默,猩紅的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和無比複雜。頭一次,他真的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了,結婚快四年,同床共枕了快四年,說心裡沒有感情他自己都不信,他習慣了她的存在,又讓他怎麼接受的了她的離開!?
“你真的要走?”他聲音變得暗啞。
“非走不可!”楊菱琴堅決。
那一刹那間,鄒凱捷思緒起伏,百轉千回間想了很多很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冷靜了下來,開口道,“那就先把婚離了再走吧。”
話一落,楊菱琴眼底劃過大大的驚訝,有點不敢相信他那麼乾脆,“你....你說真的?!”
“你可以不信。”
這一刻,兩人都同時沉默了下來。
鄒凱捷神色陰晦,他抬腳碾了一下地上的煙頭,又吹了會風把身上的煙味都吹散後,這才大步走向鄒琰嶼將瑤妹抱了過來,低沉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誠意,“大哥,這次謝了。”
鄒琰嶼一臉費解地問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菱琴要帶孩子走?”
“夫妻吵架,我們回去會處理的。”鄒凱捷不願多說。
鄒琰嶼將信將疑,他看向楊菱琴想問兩句,可她自始至終看都不看他一眼,背影孤傲又冷清,他心裡驀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
鄒凱捷抱著瑤妹經過楊菱琴時,他看著她驚疑不定的神色,眼底的光芒閃爍不明,淡聲道,“要我也抱你上車麼?”
楊菱琴頓時抬頭瞪向他,一雙飽含憤怒的水眸波光粼粼。
“你最好說話算話!回去要是不離婚,我一樣會想辦法走人!”
他嘴角笑意苦澀,“你鐵了心要走,我難道還能關得住你?”
楊菱琴看了他一眼不像是誆騙她的樣子,她想了想,回去把問題徹底解決掉再走也好,這樣省了後續一堆不必要的牽扯和麻煩。於是她走向謝杏梨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謝杏梨驚愕了一下便了然地點了點頭,楊菱琴說罷帶著晴妹坐上了他的車。
為首的黑色奔馳掉頭離去,嚴柏那幾個人的車也紛紛跟著開走了,偌大的荒路邊頓時隻剩下謝杏梨和鄒琰嶼的車。
鄒琰嶼看了看兩輛車剛才剮蹭到的地方,便對謝杏梨開口道,“剛才很抱歉,你看現下是要叫保險還是要怎麼賠你?”
謝杏梨聽著鄒凱捷喊他大哥便猜到了他什麼身份,她自然聽說過楊菱琴當年的相親烏龍,剛才看他一臉懵的樣子顯然可能是沒怎麼了解情況。
她眼睛轉了轉,便大方擺了擺手,“算了,一點小磕碰對我的車也沒多大影響,倒是你的可能損失大了點。”
鄒琰嶼的寶馬車看起來比她的小紅更高級昂貴些。
“無事。”鄒琰嶼看了看手表時間,神情寡淡,“既然你的無所謂,我的回頭保養就行,那我們就此私了彆過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謝杏梨下意識開口,“哎....”
“還有事?”鄒琰嶼回頭。
謝杏梨咬唇,“你....你堂弟那麼囂張跋扈你也不管管啊?”
鄒琰嶼攏眉,“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我能怎麼管?”
“你是他哥自然可以管教一下啊!”謝杏梨走上前,神情激憤,“你沒看鄒凱捷剛剛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跟黑I社會大佬似的,還發動那麼多人手來搶人,他還對女人動手動腳!”
“你知道菱琴的日子過得多苦嗎?天天被他媽奴役謾罵不說,還被他家暴!一天打兩頓!”
正在開車的鄒凱捷連打了幾個噴嚏,“......”
老子動過她一根汗毛我跟你姓謝!
鄒琰嶼自然是不信的,他跟鄒凱捷關係雖不算熟絡,但還是了解這個堂弟的為人脾性,“這不可能,你想多了。”
“我怎麼會想多?這一切都是真的啊!不然菱琴怎麼會義無反顧地帶著孩子跟我離家出走呢?!”
這話一落,鄒琰嶼沉默了下來,久久無言。
想起剛才楊菱琴的神情,他心裡就隱隱作痛。
當年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看得出她是個蕙質蘭心,溫婉柔弱的女子,若不是被逼到那個份上也絕對不會做出那麼毅然決然的舉動,難道,她真的經曆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苦楚嗎?
鄒琰嶼有些心煩意亂,他心不在焉地對謝杏梨說了句,“我到時候再跟凱捷說說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杏梨看著他毫不留戀地駕車離去,不由地撇了撇嘴,好歹自己在網上也是擁有上百萬粉絲,迷倒萬千男人的大網紅,可如今在他眼裡怎麼就像朵路邊小花小草似的?
隨即她心裡又覺得有些煩躁,擔心楊菱琴能不能解決一切,成功脫離鄒家。
她見過不少夫妻鬨離婚,但大多爭吵激烈,對雙方沒有任何感情的了,可剛才她看鄒凱捷那一副分明割舍不下的神情,看來有些男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等失去才懂得珍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