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來人啊!出車禍了呀!”
白盛芳一陣大呼小叫, 把鄰居幾個驚動了過來,齊齊幫忙把被安全氣囊震暈過去的鄒凱捷抬進了客廳。
因為撞擊力度一般,他毫發無傷也就輕微腦震蕩睡了一覺就沒事了, 隻可惜了那奔馳車估計又像之前那輛保時捷一樣報廢了,送維修廠也不知能不能修複完好。
傍晚時分,一家之主鄒隆華終於回來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出差參展個幾天家裡居然鬨出了那麼多事兒。
他坐在茶室的紅木椅上, 臉色嚴肅陰沉, 但手裡沏茶的動作卻不慌不忙, 從容不迫。
這個茶室是平時會客的地方,裡麵擺了書架, 紅木桌椅, 黃花梨茶幾和一些古董古玩擺件, 布置得有那麼點古色古香的韻味。
對此鄒凱捷一直嗤之以鼻, 覺得他爸學著那些文人墨客賣弄風騷,經常邀請幾個老板過來喝茶, 看著像是修身養性, 實則就是幾個大老爺們在裝逼吹逼。
鄒凱捷醒來後就被叫進了茶室, 本就心煩意亂的他看著鄒隆華端著個鳥點兒大的紫砂小茶杯裝模作樣在品茶,他嗤了一聲, 抓起那個大點的紫砂茶壺就往嘴裡倒!
縱酒過度的他喉嚨正乾渴著, 然而這樣猛喝了一口的後果下一刻就偏頭‘噗’地噴到了地上!
“嘶.....燙死狗了!”
鄒隆華端著茶杯冷眼旁觀,淡淡地說了一聲, “自作孽不可活。”
“咳咳.....”鄒凱捷忙端起茶幾旁邊的溫水漱口, 他擦了擦嘴角, 沒好氣道, “我作孽?還不是你老婆乾的好事!”
他索性豁了出去, 不管不顧道,“你給我娶的老婆,現在你老婆趕走了我老婆,你看怎麼賠我一個老婆吧!”
鄒隆華瞥了他一眼,想他英明一世,生了這個兒子卻是個奇葩,自己看不住老婆,還找他要老婆!?
鄒凱捷又自顧吐槽,“我有時候真想不明白,好歹你年輕時也有點王霸之氣,怎麼就娶了我媽這麼個能鬨騰的女人.....”
“混賬東西,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鄒隆華重重地放下茶杯,訓斥道,“我不娶你媽,還能有你這個蠢蛋?”
鄒凱捷脖子一縮,沒敢做聲。
氣氛沉默了一會後,鄒隆華才慢悠悠說道,“你媽當時也算是鄰鎮一枝花,身材高挑,否則你以為你能長那麼高?”
年輕時的鄒隆華雖相貌堂堂,但1米74的身高在那群兄弟中算是最矮的,為了不讓子孫後代一代比一代矮,他怎麼也得娶個高個的,否則就是往哪一站,人家都不當你是一回事。
鄒凱捷不由得張大嘴恍然大悟,看向鄒隆華的目光頓時敬佩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爸娶他媽居然還有這麼一層理由....
嗯,這不得不感謝父親讓他遺傳了老媽的身高基因。
鄒隆華似乎看出了兒子心裡鬱悶和焦躁,他淡然自若地又倒了一杯茶。
“女人心,海底針,她既然想走,那就讓她走,你強留也沒用。”
“等她帶著孩子在外麵碰碰壁,過段時間就自然乖乖回來了,人總要嘗到苦頭才會意識到原來的生活過得多安逸。”
鄒隆華給兒子傳授禦妻之術,“女人不能太慣著,你越慣她就越放肆,冷她一段時間就聽話了。”
鄒凱捷擰著眉將信將疑,楊菱琴的性格脾氣那麼倔,他覺得她不太可能會自己乖乖回來。
“可要是她們兩母女在廣州孤苦無依,遇到了什麼意外怎麼辦?”其實這才是鄒凱捷最為擔心的問題。
楊菱琴不像謝杏梨那樣獨立潑辣,她那麼柔弱不能自理,而大都市又那麼多魚龍混雜各色各樣的人,說不定一走上街就被猥瑣男給盯上了....
鄒隆華沉吟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琰嶼也在廣州,我到時候讓他留意照看一下。”
鄒凱捷無奈,雖然他對這個堂哥不感冒,但好歹一家人,總歸放心一些。而且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楊菱琴跑去了廣州杳無音信,他想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況且他心裡也有氣,也不想像個哈巴狗一樣追在她身後,反正,愛回不回,她到時候也彆求他去廣州接她。
自己雖口口聲聲那樣說,可一連幾天後,他心裡越發禁不住的失落和煎熬。
瑤妹白天吃喝玩樂一切正常,可一到晚上就老是哭著到處找媽媽,白盛芳頭疼不已,鄒凱捷到底是心疼女兒的,遊戲都沒興趣玩了,每天晚上抱著瑤妹躺在床上,一邊拿著故事書講故事,一邊摸著她的頭發哄睡。
哄睡完瑤妹後,他就傻愣愣地看著楊菱琴許久沒更新的朋友圈發呆,幾次想給她打電話發信息都忍耐了下來,心想著自己不能屈服,否則這女人不但會不知悔改,還會變本加厲。也許他冷她一段時間後,她受不住了就會如父親所言自己乖乖帶孩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