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亮在文件袋上邊拍了一拍。
這是一個透明的文件袋，所以王飛揚可以看到裡邊大致的文字，知道那是和合同。
隻聽王月亮說道：“一張卡裡頭有1000萬，另外這個塑料袋裡頭裝著一些合同，這些合同包括江上榮那間華悅會的10%的股份，還有他的一些其他產業的股份，也包括這段日子我從常誌遠手裡拿過來的產業的股份。”
“對比起現在的價值，這些股份合同和這張卡裡頭的錢都差不多。但如果放長遠來看，我也想要跟你說，當然是我拍著的這個東西更值錢。”
說著她又在塑料文件袋上拍了一下。
王飛揚皺起了眉頭：“我好像還是不大懂。”
王月亮嗬嗬一笑：“其實你已經懂了，隻不過讓你覺得比較驚訝吧。說起來，我對你還是比較愧疚的，雖然多多少少在暗中引導，讓你揭發了一些，但覺得還遠遠不夠。比如說你和常誌遠的最後一戰，其實我已經在安排人手想幫你一把。”
“但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原因，隻能按兵不動，除非等到你十萬火急，真的可能會落入常誌遠的掌控當中，那時候再出手。我這邊的關係也挺複雜的，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這點請你原諒。”
王飛揚搖搖頭淡淡的說：“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不覺得這件事你做錯了。你能夠給我提供那麼多的信息，我已經非常滿足了。如果不是你，沒準我跟我的揚歡公司已經全軍覆沒，都陷入一片火海當中，燒的渣都不剩了。”
他說的也是真心實意。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沒有王月亮的情報，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悲慘結果。
王月亮點點頭：“我挺欣賞你的，這種性格，不單單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還這麼直爽，橋是橋路是路。但我也是講究江湖道義的人，所以這兩樣你選擇一樣。”
“雖然我提供了一些思路和情報給你，但我也從中獲益很多，甚至我都感覺著我是把你當做工具，利用你去對付那些我想對付的敵人，從他們手中刮到大片大片的油水。我這麼說你也不要生氣。”
王飛揚笑了笑，搖搖頭說：“沒關係，換成以前可能會有點關係。但現在大家都出來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了，還不明白嗎？很多情誼都是從利益上來的，你不給我利益，我不給你利益，我對你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你對我來說也沒有利用價值，我們的情誼從何說起呢？說好聽點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哥兩好。”
王月亮點點頭，她說：“既然你想得這麼透徹，那我就不多說了。這兩樣你必須得挑一樣，你不用推辭，不用說不好意思，受之有愧，或者覺得這些錢不乾淨啥的。錢也是看人用的，落在乾淨的人手裡，再臟的錢都會被用的乾淨。落在臟的人手裡，再乾淨的錢都會變臟。”
王飛揚點點頭，摸了摸下巴，看著那兩樣東西，最後他選擇了那張銀行卡。
一下子王月亮的臉上就露出了黯然之色，眼神裡頭也透出失望，她搖了搖頭說：“王飛揚，我忽然對你感覺有點不是味道了。你不該選擇這張銀行卡的，你應該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