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的語氣裡也透著一些心酸。
王飛揚聽著挺同情她的。
他說：“好，那就麻煩你了，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我先掛電話了。”
“等等！”
楊柳忽然小聲喊起來。
王飛揚問：“還有什麼事嗎？”
楊柳的聲音顯得窘迫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飛揚，你能夠再幫我一次嗎？借我……一千塊錢好不好？”
王飛揚頓時有些不高興：“你怎麼又要錢？”
楊柳說：“我那個……我不是要錢，隻是借錢，我會還你的，我一定會還你的。我女兒……我女兒想報舞蹈班，學跳舞……她這孩子，一直有一個舞蹈夢。她的這個夢想，我不忍心拒絕，我手頭上現在又沒錢，所以……”
說到這，她說不下去了，語氣哽咽。
好歹也是一個小老板娘，可惜老公的錢不是她的錢。
王飛揚腦子裡又冒出煙氣繚繞中那苗條細致卻未成熟的背影。
他說：“待會兒我微信轉給你。”
“謝謝你，飛揚！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你是我和我女兒的大恩人！”
楊柳激動地說。
掛了電話之後，她扭頭看向正趴在桌子上做作業的女兒。
她說：“小雪，好了，有錢給你去報舞蹈班了！”
有一個好聽名字叫周雪芮的少女抬起頭來，眸子亮晶晶的，她問：“媽，是那個飛揚哥哥答應給我們一千塊錢嗎？”
“對！”
楊柳笑著：“不過也不是給，是借給我們，但也很難得了。飛揚哥哥還長得挺帥的，而且很壯實，有空帶你去見見他。”
周雪芮的臉忽然就變得紅撲撲的，她垂下了小臉蛋不說話，有些心不在焉地繼續做作業。她沒有告訴媽媽，昨晚某人忽然進來還推開廁所門，看見她洗澡的事。
想到昨晚的情景，周雪芮心如鹿撞。
話說，飛揚哥哥確實挺帥的。
小飯館裡，王飛揚琢磨著去哪裡弄一千塊。
再跟嫂子拿？
不行了，不去拿。
現在想到她就來氣。
他坐回位置上，問牛大壯借一千塊。
“我那提成發了就還你。”
“行！你現在就要？我去自動櫃員機轉給你。”
“你微信轉給我就行了！”
“微信轉給你？我微信上隻有搶紅包搶到的三塊多，沒有綁定銀行卡。那種社交軟件，我可不放心，萬一被偷了咋辦？”
牛大壯顯得很小心地說：“我還是去取錢給你。”
說著就要站起來身來。
“不急！”
王飛揚道：“我們吃喝完了再說。”
他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楊柳。
“微信上沒錢轉給你，我待會兒取現金送過去給你，到了打你電話。”
他不知道婦人收到這條短信後，就有些激動起來，甚至有些想歪了。她躲到了廁所裡，開始給自己化一個淡妝。
王飛揚和牛大壯從小飯館出來後，就去自動櫃員機取了一千塊。
兩人告彆，王飛揚拿著錢去了自己的老住處，在樓下打了個電話給楊柳。
他說：“我就不上去了，你下來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