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揚愣了一會兒，就說好。
接著他聽到嫂子慢慢走進了隔壁房間，關上了門。
等了一會兒，就跳下床出去，敲了嫂子房間的門。
他輕聲問道：“嫂子，你還去洗手間麼？”
“不去了。”裡頭傳來冷淡的三個字。
王飛揚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你現在怎麼樣？”
“我不想聽到你說話。”
嫂子的聲音在虛弱之中，帶著幾分厭惡。
王飛揚歎了一口氣，他說：“嫂子，就算你不想聽到我說話，我也要說。我打你，是我不對，打完你之後我很後悔，但現在想想又不後悔了。因為你確實很不對，設身處地想，如果我是你你是我，我做出這樣的事，你會不會很生氣？”
裡頭寂靜無語。
王飛揚說：“你好好想想。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出來。嫂子……你要是能說出一切真相，我讓你打回去。我給你找一根棒球棍，隨便你怎麼打我。”
“彆煩我！”
“那……我去洗澡了。”
王飛揚懷著沉重而鬱悶的心情，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洗澡。
洗手間很乾淨了，顯然被嫂子收拾了，馬桶刷不見了。棍子都打得有點崩裂了，自然要扔掉。想到嫂子還忍著痛做這些，王飛揚又有些愧疚。
他看到嫂子換下來的裙子嘿內衣褲什麼的泡在水盆裡。
淡青色的小內內好像有點不對勁，輕輕拿起來一看，貼著屁股的那一麵帶有些血跡。
顯然，是嫂子的屁股被打爛了。
王飛揚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
下手真有點重了。
他洗了澡之後，把換下的臟衣服丟進水盆裡。
心中忽然一動。
因為熱天衣服不多的緣故，加上手洗比較乾淨，嫂子都不用洗衣機。不管是她的衣服，還是他的衣服，她都一起洗。
剛搬來的時候，王飛揚有些排斥嫂子給自己洗褲衩，他自己洗。但很快就懶了，於是裝聾作啞了，嫂子還是給他洗。
現在他想了想，把自己的衣服連同嫂子的都洗乾淨了。
把她的那條小內內也洗乾淨了。
接著就晾曬到陽台上。
他走回嫂子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嫂子你睡著了麼？”
“沒有。”
“你在乾嘛？”
“王飛揚，你滾回你房間去，不要煩我。”
“那個……嫂子對不起，我雖然還是不後悔打你，但後悔的是，打你打得有些重。對不起，你能原諒我麼？”
“設身處地想想，你是我我是你，你被我這麼打了，你會原諒我麼？”
王飛揚認認真真回答：“要是設身處地，我不會被你這麼打的，因為你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什麼都老老實實交代。我不會給你打我的機會啊，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
“你！王飛揚！”
砰的一聲，不知道什麼砸在門板上，應該是枕頭什麼的。
王飛揚說：“嫂子我把你的衣服洗了，內衣褲也是，我是第一次給女人洗文胸和內褲。你看在這份上，能原諒我麼？”
“你腦子抽了？我的內衣褲……你給我洗？不是王飛揚，你腦子有毛病嗎？”
裡頭傳來嫂子哭笑不得的聲音。
王飛揚說：“我就想到你屁股受傷了，不方便，所以給你洗。要不你一蹲下來，屁股肯定繃得難受。在你屁股好起來之前，你的衣服都我包了。”
“你不要一口一個屁股的，我很累了，不想跟你說話。”
嫂子說：“你就給我閉嘴回你房間去好不好？”
王飛揚躊躇了一會兒，說：“嫂子我真不很放心，我是不是打你打得很疼？”
裡頭沉默了一會兒，嫂子的聲音忽然多出了幾分柔和。
她說：“也不是很疼，比小時候我調皮的時候，我爸打我要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