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頭兒惡狠狠地放狠話。
王飛揚笑了笑,不屑一顧。
“出來混,誰沒幾個兄弟啊!昨晚那個,比我更狠的,衝過來就用摩托車撞的,也很能打,是我的鐵哥們!華悅會知道,裡頭的保安最能打,其中有幾個也是我兄弟,我以前就是在那乾的。認識華悅會的人不?打個電話去,問問飛揚哥是誰!”
那流氓呆了呆。
他好像還真認識華悅會的人,立刻打了電話去問。
接著就傻眼了。
看向王飛揚,有點兒慌亂地問:“你……你就是年初的時候,幫歡姐出頭,把一個欺負她的家夥給捅得腸子都流出來的那個……那個人?”
歡姐就是那個被王飛揚救了的舞女。
他沒說話,點點頭。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行,原來是飛揚哥!你是一號人物,歡姐我認識,是我挺佩服的一個女人。這也算是大水衝倒龍王廟了,這件事……這件事,算了!”
流氓頭兒一咬牙,一揚手:“兄弟們,我們走……飛揚哥這種狠人兒,我們確實有點招架不住,嘿嘿!再說,他救過歡姐,哥幾個自認倒黴。”
老大都這麼放話了,那幾個人也沒話說,放了手就朝麵包車走去。
其實他們都比王飛揚大,但道上混,顯然不看你年齡,看你有多狠。
社會你飛揚哥!
叫上了飛揚哥,這都帶著幾分恭敬了。
“等等!”
王飛揚說道。
一乾人等停步,扭頭,驚疑不定地看向王飛揚。
流氓頭兒帶著幾分苦澀地說:“飛揚哥,怎麼了?”
“你們收了那娘們多少錢了?”
“三千塊訂金!”
流氓頭兒臉色一冷:“飛揚哥不會讓我把這三千訂金也吐出去?”
他覺得這就有點過了。
三千塊不多,但要是還逼著咱還回去,就太不給臉了。
王飛揚搖搖頭:“一碼歸一碼。”
他看向申月苓,揚聲說:“店長,剛才你們的交談,我也聽到了,你不是說要給他們一共兩萬塊?還差一萬七千塊,麻溜溜給了!”
此話一出,兩邊的人都大吃一驚。
申月苓回過神來,怒聲喝道:“王飛揚你腦子抽了?我都被你救出來了,他們都不為難我了,還要我給那錢?”
王飛揚慢條斯理地:“給了錢,才公道。你自己願意給的,那就得給。不給的話,也行,那我不管了。哥幾個,你們看著辦,我走了。”
他揮揮手,拍拍屁股,扭頭就走。
那幾個流氓一呆呆地,這是搞哪出?
申月苓喊了起來:“我給!我給!”
都喊出哭腔了,不得不通過微信把一萬七千塊轉到那個流氓頭兒的賬上。
這會兒,幾個流氓才算回過神來,那頭兒都透出幾分感激之情了。
他拱手說:“飛揚哥,你果然夠公道也夠地道,行!兄弟交你這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們加個微信!”
雖然王飛揚不想跟這種道上的混混來往,但回頭想想,沒準有時候也能用上。於是,就加了他的微信,這家夥的外號叫何老狐。
等他們走了,申月苓朝著王飛揚氣憤地喊起來:“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乾嘛要這樣?你都救了我了,他們都要走人了,你還要我給錢給他們?一萬七千塊,好大一筆錢了,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拚拚湊湊弄來的。本來……本來可以避免這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