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揚沒有還手,就站在那裡,甚至都不用雙手抱住腦袋,就隨便他嫂子打。不管那粗硬的樹枝砸在他腦袋上,砸爛了皮砸出了血;不管粗糙的樹枝在他粗糙的臉上劃出長長的血痕。他就沉聲說:“嫂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嫂子……我隨便你打,也隨便你罵我,你要報警,我認這個強奸罪。我做,我敢認!但是,我告訴你,你讓我很失望。你一直隱瞞我一直欺騙我,你裝得那麼無辜那麼委屈,可你是怎麼做的?你不要再解釋,對我來說,你的所有解釋都是很虛偽的掩飾!”
他說著,又激動起來,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血。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但我之前看到的,已經足夠證明這一切了。所以從此之後,你不再是我嫂子,我做的錯事,我抱歉,我接受懲罰,你可以報警了!”
嫂子聲嘶力竭地喊:“王飛揚,你什麼都不懂!你冤枉我!你就是冤枉我!”
她喊得跟瘋子一樣,又像是受儘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繼續用樹枝打著王飛揚,她依舊是一絲不掛,胸前的兩隻白兔都要跳下來了,震蕩得非常厲害。但是,她沒有再去打他的腦袋,隻是朝著他的肩膀和腰身抽去。
直到樹枝被抽斷!
她無力地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住臉,想哭,卻哭不出來了。
哭得已經夠多。
王飛揚忍住渾身的疼痛,去旁邊撿起她脫下的衣服,丟到她腦袋上。
他淡淡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說我冤枉你,但是,眼見為實,我看到的夠多了。梁甜芬,你再這麼抵賴,實在是沒有意思。”
嫂子抬起臉蛋,笑了,笑得那麼心酸又顯得那麼可笑。
“眼見為實?你看到了多少,你就說眼見為實?”
她站起身子,穿上衣服,踉蹌著朝霍偉光走去,探探他的鼻息,又用力地咬了咬下嘴唇。她扭頭看向王飛揚,冷冷說:“他沒被你打死,隻是打暈過去了,不過傷得也挺嚴重,要是不及時送治的話,就算不死,也會有一些後遺症。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我打算怎麼樣?沒打死的話,那就打死好了。反正這裡是荒郊野外,隨便挖個洞埋了。這種人渣,活在世上也隻會害人。”
王飛揚惡狠狠說著,走過去忍不住又朝死人一般的霍偉光身上狠狠踹一腳。
他還是一動不動,看來夠嗆。
嫂子冷笑:“那麼接下來呢,你是要殺我滅口了?對不對?”
王飛揚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嫂子想了想,用力地咬了咬下嘴唇說:“王飛揚,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強暴我,你在我的傷口上狠狠撒鹽,彆說你不再叫我嫂子,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王八蛋小叔子!”
說著,忍不住又留下眼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但是,一碼歸一碼。第一,你強暴我,我不會報警,我就當作我自作自受,當作我欠你們王家的;第二,霍偉光這件事,我想這麼處理……他在廣州這邊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他哥哥和父親都是領導乾部,在公安局也有一些關係,你是鬥不過他的。你把他打得這麼傷,他絕對不會放過你!上次你隻是把他的打成輕傷,他都咬著你不放。所以,這次我們儘量挽回一下……”
“嗬嗬!”
王飛揚冷冷說:“你的意思是,把他叫醒,你求他,讓我給他道歉?算了,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我寧願打死他,再殺了你滅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