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罵人啊,那看來沒什麼要跟我說了,行!”
砰一聲,王飛揚又關上車門,他說:“老張,開車!”
老張是前頭駕駛座坐著的司機。
他應了一聲好,開車就走。
後邊,捂著都是血的臉的劉達標,疼得眼淚都湧出來了。他很憤怒,忍不住就追趕了過去,一邊怒聲咆哮。忽然,那貨車的車窗打開,半瓶礦泉水丟了出來——
砰!!
再次砸在他的額頭上!
處在行駛狀態中的車子上丟出來半瓶水,那力量可想而知。
哪怕是剛啟動的,速度不快的貨車。
劉達標頓時被砸中額頭,疼得齜牙咧嘴,頓時停下腳步,雙手捂住額頭就疼得蹲了下去,甚至,身子一陣搖晃之後,就栽倒在地。
這被砸得夠嗆啊!
車裡頭,王飛揚拉上窗戶,看見牛大壯朝他翹起兩根大拇指。
“老鐵,你厲害了,這麼敢下手!我怎麼感覺著……你這從廣州回來了,出手厲害了狠多呢? 哥們經曆了一些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
王飛揚揮揮手:“留著勁兒待會兒乾活。”
雖然把劉達標給教訓了一番,心裡頭開心了一點,但還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雲。被炒無所謂,這一份工作對他來說並不算重要,但他不可能被炒啊!除非劉達標真的跟老板娘有什麼曖昧,或者……那混蛋用什麼威脅老板娘,進一步得逞了?
也就是說,老板娘不讓他管這件事,說自己會解決,其實已經失敗?
一想到這,王飛揚一陣陣揪心,都無心乾活了。
畢竟是成年人,到了蕭家的那套豪宅,還是仔細乾活。蕭采嫋在廣州,蕭嵐崇也在上班,來這裡開門的,是那兩兄妹的母親。典型的農村婦女,但不是刻薄型的那種,看起來倒是挺寬厚,有點兒誠惶誠恐。
王飛揚看著他,覺得她跟蕭采嫋確實有些相似,但說到是她母親,還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雖然相貌有些相似了,但氣質完全不一樣。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自己都很多事情纏繞心頭,和嫂子處在崩裂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嫩重歸於好,現在,老板娘這邊又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不成熟的人,一種是成熟的人。
不成熟的人,遇到煩心事就會無心工作,各種發愣。
成熟的人,就會用工作來壓抑心中的煩惱,忘情忘我地投入到工作當中。
王飛揚很快完成了從第一種人到第二種人的轉換。
乾起活來的那種努力勁兒,讓周圍的人看了都吃驚。
本來一個下午搞不定,起碼還要明天一個上午的活計,到了晚上五點半左右就基本折騰完了。還有一些要結合房屋構造來組裝的契合性家私,就得等明天了。
回到了家私城,一進去,王飛揚就看見鼻青臉腫的劉達標。
他額頭正中央,還鼓起一個大包,顯得可笑又有些恐怖,好像要養成第三隻眼睛一般。看見王飛揚回來,老劉朝著他咆哮:“姓王的,你敢這麼打我,我告訴你,我本來打算報警你的……讓警察把你抓走,起碼關你十五天拘留!你個混蛋!!!”
由此可見其氣急。
王飛揚看著他那樣子,一陣解氣,嘿嘿一笑說道:“傻叉!關我十五天拘留,你有沒有常識?你說你還有話沒交代完,我打開門聽你的交代不是很正常?誰叫你站在外邊?我往外邊丟礦泉水瓶,那對不起,我破壞環境,但也用不著跟你道歉……我又沒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