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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自家那些聽到錢就跑的親戚,陳晴臉色難看極了:“我……我小姨和大伯談錢就跑了,但是你既然願意見我,那看起來你不像是他們一樣的人,我說到做到,我借你的錢,我很快就會還上的,我會畫畫,我做漫畫家之後你知道一頁漫畫多少錢嗎?在隨便一個漫畫雜誌上連載,二十頁又是多少錢你知道嗎?”

“哦……不錯噢,挺好的。”陳月洲點點頭。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但凡有點小特長的,不管能力幾斤幾兩,都以為自己將來能成為藝術大師。

想他陳月洲高中的時候,因為學了半個月素描,對光影透視掌握得不錯,也做過自己能成為徐悲鴻那樣大家的夢呢。

可是,等走上了社會時才知道,自己那麼點小特長,給真正的畫家當助理都不夠……

“那你把錢借給我啊。”陳晴見對麵的人沒反應,有些急,一拍桌子,動作有點大,碗裡的濃湯灑出來了些。

陳月洲眼底的笑意漸漸變冷,但還是保持著嘴角的弧度,伸手去挪桌子上的碗:“怎麼這麼粗魯呢,湯都灑了。”

“你彆岔開話題,我問你話呢……”

“呢”字還沒說完,“咚”一聲悶響,陳月洲抬腿,一腳踹在餐桌上。

他今天穿的是六厘米粗跟的牛皮靴,底子邊角有不鏽鋼,和木質桌子摩擦的時候,聲音厚重而響亮。

那餐桌底盤極輕,桌上的濃湯頃刻間潑灑而出,順著餐布無聲地湧向桌邊,一縷縷落下。

陳晴被嚇了一跳,等回過神再去看坐在對麵的女人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眼前的女孩至始至終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揚著笑,可那眼神卻是冷的,冷漠而陰鷙,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陳月洲的右腿高高抬著,腳掌還頂在桌腿上,動作看起來散漫而慵懶,氣場卻冷得逼人——

“你爸媽沒教過你,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嗎,小姑娘。”

陳晴心裡泛起絲絲冷意,卻仍死撐著:“你……你……”

“我什麼?”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陳月洲慢慢放下腿,招來服務生,又恢複了和顏悅色的表情,“湯不小心灑了,能替我妹妹換新的餐布嗎?”

之後轉過頭,撐起下巴對著陳晴莞爾:“我媽媽呢,和你媽媽年輕的時候關係很好,所以我也會像對親妹妹一樣對待你,剛剛是姐姐不好,最近姐姐事情比較多,可能情緒把控不太好,不過,我們家喜歡乖孩子,你能變成乖孩子,對嗎?”

陳晴怔怔地看著眼前一會兒一個樣的陳月洲,半晌,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吃著盤中的肉,怯怯地點了下頭。

一頓飯結束,兩人一起走在大街上,陳月洲給了陳晴50元,眼見著她上了出租車,對她道:“明天下午五點,這個地方集合,我帶你去我家,能準時嗎?”

陳晴用力點點頭:“能。”

兩人分彆後,陳月洲叫車回了公寓,期間給陳蕊打了個電話。

陳蕊剛吃完海鮮大餐,這會兒正躺在海景房內欣賞窗外夜幕降臨時的沙灘,心情甚好。

“給我租一套三室二廳。”陳月洲開門見山,“不用多高檔,和你之前住那個差不多就行了。”

“啊?”陳蕊愣。

“北醫教授的女兒,總不能住單人公寓。”

陳蕊哂笑:“陳月洲,你這個要求過分了?你還沒讓小晴分數上去呢,就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我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陳月洲很認同:“也是,那我換個說法,給你妹租一個三室二廳,還和你之前開銷一樣,不過多了個我借住。”

陳蕊:“……”

“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你玩的也挺好,不繼續試試嗎?月考可是就剩半個月了。”

“……你要住哪兒。”

“不用你操心,轉六千塊錢給我就行,你繼續玩你的。”

“……我馬上轉。”

掛電話時,出租已經到了公寓樓下,陳語軒回來的早,一開門,她正趴在茶幾上寫作業。

“小軒,最近成績不太好啊,有什麼心事嗎?”陳月洲裝模作樣地問。

他從抽屜裡取出小小的亞克力盒子——裡麵是沾著淋病的棉棒,上麵灑著他自己的巴氏腺液,算是擬了個粗糙的培養皿。

“沒有。”陳語軒把腦袋埋得低低的,整張臉都快貼到作業本上去了。

“她又怎麼了?”陳月洲問478

478翻了翻手機:【她今天又去翟建鵬的公寓找人了,被人家物業趕了出來。】

陳月洲冷笑:“就這麼點出息。”

然後轉身將培養皿中的液體分彆灑在了陳宇軒的換洗內kù上、內yī上以及牙刷上。

478看陳月洲像看神經病:【牙刷你都灑啊!】

陳月洲翹翹眉,不以為意:“你不知道嗎,口中感染淋病的女性可不在少數,原因……多看點島國愛情動作片你就知道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