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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洲隻覺得腦袋充血, 他撈起衣服就向外走, 邊伸手打車邊道:“她怎麼了?這麼不理智?”

【你不是說過嘛, 術業有專攻, 人家更擅長自己專項方麵,並不擅長戀愛, 也不擅長麵對戀愛上的這些騙局很正常啦……】

“又發生什麼了?”

【就……照片……】

“照片?”

【兩個人剛上過床那一陣, 李玲娜嘛, 第一次嘗性的甜頭, 每天美滋滋的,呂航說自己出差, 想她了, 要和她裸liáo……】

“你彆告訴我她聊了?”

【呂航說不用露臉, 隻用看看身體,讓自己擼出來就好……】

【我們的李玲娜女士認為新時代的女性要“性解放”, 不能在自己男人麵前故作矜持,而且認為有錢人不會做錄視頻什麼的事, 就沒露腦袋聊了聊,結果被呂航截了視頻唄……】

【人家現在堅持說自己沒給李玲娜戴綠帽子, 說自己還愛著她, 希望她複合,李玲娜不肯,就拿聊天截圖丟過去……】

【呂航一個發怒,就把李玲娜的照片拿出來,說如果不複合, 自己太愛她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她慫了,登門道歉?同意和好?”

【這倒不是,李玲娜好歹是做企業中層的,有點腦子,同意複合的下一步就是同意結婚,這以後能威脅自己的事情多了,她才不答應呢,現在是打算過去談判。】

“談判……”陳月洲冷笑一聲,“談什麼判,人家盯上的是她的房產,除非拿錢來,否則誰理她?”

說話間,手機震了下,是陳蕊的微信——

[呂航是公關,托附近給幾個場子平時負責管理聯係出台妹子的姐們兒查的。]

[尚德私人會所,從2008年開始。]

[還有,你讓查的那個楊旭,他和呂航以前都在尚德,楊旭脫離的早,2014年就走人了,去了羅來雅高級寵物中心,具體做什麼不知道。]

[還有,我好心提醒你,我們這些社會閒散人士,很容易破罐子破摔的,光腳的從來不怕穿鞋的,人家背後陰你的手段多著呢,你最好小心點,彆為了什麼破姐姐把自己搭進去。]

[看到了回複我一聲。]

看完了微信的陳月洲陷入沉思。

良久,他一臉嚴肅地抬頭,望著478:“你說,她是不是喜歡我?”

478露出“你怕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陳月洲:【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女的?】

“不不,我懷疑她彎了……”

478默默地抱著PSV去了角落裡玩。

有這麼個自戀的宿主,心也是挺累的……

陳月洲來到酒店,乘上電梯,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首先衝入耳膜的是李玲娜的尖聲怒吼,緊接著是男人不耐煩的低吼。

循著聲源找去,走廊的儘頭圍著不少服務生,人群的中央似是站著一對男女,兩人拉扯在一起,嘶吼和謾罵聲不絕於耳。

“讓一下讓一下——”

陳月洲箭步上前推開服務生,伸腿,一擊絆倒呂航,緊接著一個反側對方肘部關節,直接將人摁在地上。

一個身高一米五多的妹子五秒摔翻一米八的壯漢,頓時引來周圍一旁服務生的歡呼,甚至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但是,畢竟力量之間存在巨大懸殊,陳月洲不擅長鎖人,呂航又是個長期“體力”勞動者,很快掙脫開束縛。

對方猛然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僅憑蠻力就將其手腕擰了個180度大轉彎。

刹那間,撕心裂肺的刺痛讓陳月洲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甚至來不及格擋對方將至的拳頭——

“這位先生,鬨夠了嗎?”

一位服務員挺身而出,一把接下呂航的拳頭,臉色陰沉地望著他:“男人總說女人的嘴太能說,不要總是得理不饒人,同理,男人也不應該仗著自己力量比較大,就去欺負女人不是嗎?她那麼瘦小,能挨得住你一拳嗎?”

呂航毫不聽勸,麵色猙獰地想要收回手,卻發現逃脫不了對方的手掌心——

他這才將視線落在這個服務生的身上,個子比自己低一些,一米七八的樣子,人瘦,但胳膊有力,略壯,就算不是練家子,也應該是個愛運動的。

“放手。”呂航冷冷道,“再不放手,我讓你丟了這裡服務生的工作。”

“這位先生,您今天開的那輛騷包的X3的車牌號,我至少見過五個人不同的人開著它來我們酒店。”服務生人畜無害地笑了笑,“大家都不希望把事情鬨大,傷了彼此的臉,對?”

呂航登時麵色一白。

如果被李玲娜發現那車是自己租來的,自己前期為李玲娜上鉤投資的錢就全得打水漂了……

他隻得倒吸一口冷氣,將怒意統統咽回肚子裡,調頭離開。

等罪魁禍首消失,陳月洲眉頭一擰,忍著劇痛轉過頭,麵對圍觀的服務生們道:“還看?還不走?”

“散了大家,各忙各的,這裡我來負責……”出手的服務生也幫著驅散人群。

待服務生散開了,陳月洲這才收起犀利的視線,倒吸一口冷氣,視線轉向癱坐在角落裡抱頭痛哭的李玲娜。

“姐,哭屁呢?”陳月洲不耐煩道,“你剛和他在這裡演猴子給彆人看戲的時候怎麼不哭呢?”

李玲娜聞聲,咬了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瞪了陳月洲好幾眼,才彆彆扭扭道:“你……你從哪兒學的打架,你怎麼不學好……”

“不學好?”陳月洲冷笑了聲,“我他媽要是不會打架,你到現在還被這貨扯著頭發呢!你發際線已經很靠後了,還想禿了不成嗎?”

“你……”李玲娜揉了揉眉心,“我原本還有事情和他談,你……如果不是你!”

“我?你在走廊和他拉拉扯扯打打鬨鬨這叫談判?”

“……”李玲娜陷入沉默。

的確,談不成了。

從她和呂航因為談不攏快打起來的時候,這場談判就已經黃了。

見李玲娜不說話,陳月洲歎了口氣:“姐,所以我那天不是勸你了嗎?你以後就不要再和他見……”

“啪”,一聲脆響。

陳月洲話還沒說完,一記乾脆的耳光落在他臉上。

左臉火辣辣的刺痛將他這些天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李玲洲一點點喚醒。

可陳月洲還沒來得及發火,倒是李玲娜先一步發火:“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他是個男人,一個一米八的男人,而且是個成功的商人,得多要麵子?你一個小姑娘貿然上去絆倒他,讓他顏麵儘失,你難道不怕他自尊心受辱、手下力道失控傷了你嗎?!”

陳月洲冷笑一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玲娜:“那你呢,像個猴子,和那個男人廝打在一起,你比我強到哪裡去了?”

“我是我,你是你,你比我年紀小,比我體格弱,我每天為了公司跑上跑下,體力不錯,你成天無所事事,上下樓取個快遞都累得半死,我都打不過他,你哪兒來的自信?你能不能讓大家都省點心!”

李玲娜一把揪起陳月洲的領子,怒瞪著他,雙眼通紅像是要吃人似的:“算是我拜托你了,能不能安分點,今天飆車明天打架,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有點作用!不要一天到晚總是讓彆人幫你收拾爛攤子!”

“姐,你不就是在呂航那裡吃了癟沒處發火嗎?你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為什麼要美其名曰‘擔心我’?”陳月洲一把推開李玲娜,“你替我收拾爛攤子?沒錯,我是飆車了,我是進警察局了,可是你呢?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了?你不照樣和男人在這裡打鬨,要是我今天沒出現八成你也蹲進去了!”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不得已,你是沒事找事!我……”李玲娜的眉頭幾乎擰成疙瘩,她用食指摁住太陽穴,揉了揉,之後一把推開陳月洲,“你彆在這裡礙事了,我要走了,沒工夫和你這個社會閒人鬨事……”

“你——”眼見著李玲娜又要像上次吵架後那樣遁地逃跑,陳月洲怒聲道,“你乾脆直接說出來啊!說出來你其實討厭我!覺得我是是多餘的!覺得我就不應該出生!你乾嘛每次都裝聖母!明明看不起我否定我的一切,卻裝作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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