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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指引, 兩個警察趕到新北區對應的城中村搜索時, 已經是深夜。

來到對應的賓館, 警察剛一出示警官證,一群彪形大漢就圍了上來,緊接著一群人就扭打成一團。

半個小時後, 增援警力趕到,成功製服了這一堆人。

原來這家城中村賓館中常年存在拉皮條和賭博的現象, 一見警察,以為是查黃賭來的,一群大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出來和警察一陣對毆。

等這件事解決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警察那邊給端琰打了電話,說已經聯絡到了陳悅豪以及陳國富, 對方聲稱自己的女兒沒有事, 隻是家裡人認為她的身體情況已經不需要再住院, 就將她接回了家。

之後警察又去了醫院, 問起和陳悅豪一同的護士是誰,領導立刻回答是陳悅豪的女朋友, 並強調女方隻是配合男方將陳月洲轉移出院, 並沒有做任何多餘行為,為了嚴懲紀律,醫院已經給相應的護士及醫生做了處分。

由於和陳月洲的父母取得了聯絡, 各方麵情況都證實目前現狀穩妥,雖然采取的帶人行為有點過分,但綜合各方麵要素, 事情不足以立案。

小警察隻能將信息如實反饋給了端琰,並補了句:“畢竟你又不是丈夫,法律上來講,你就是個外人。”

掛了電話,端琰想了下,將號碼撥給備注為“智障”的某個人——

“趙天喻,你弟的事情你怎麼辦?”端琰戴上藍牙耳機,拉開衣櫃,取出寬大的襯衣套上。

“嘖,失蹤不足足夠的時間。”對麵懶洋洋地打了個哈切,“再說了,那麼大個大小夥子,僅憑我推測他出事,怎麼可能立案,你那邊怎麼樣?”

端琰:“不予立案。”

趙天喻翹翹眉,他走出衛生間,敞著衣服走到書桌前,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道,“我昨晚查了,我弟說他在寧洛高速上,寧洛高速通江蘇、安徽和河南,我看了這個陳悅豪的學生檔案,他是安徽蚌埠郊區的一個非常小非常小的地方,打開蚌埠的地圖,我都在上麵找了老半天才在一個拐角裡找到……”

端琰扣好皮帶道:“要去嗎?”聲音是肯定的。

手指落在最後一顆扣子上的趙天喻笑了:“不愧是老同學,你怎麼知道我正穿衣服呢?”

中午時分,一輛黑色的普拉多停在了九九莊園西的D區外。

端琰上了副駕,看了眼緊跟在普拉多後方的觀光用大型客車,上麵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人。

“去了之後非特殊情況我不會出示警官證。”他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斟酌點。”

“你當我智障呢?”趙天喻發動車漫不經心,“我當然知道了,所以高考的時候都給你說了,不要上警校不要當警察,像我這種,被欺負了就直接打回去,打完賠錢就得了,你呢,打人就等著下崗……”

“我跟你這種戴著眼鏡實際上是個流氓的人本質上不一樣。”端琰漠然扣上安全帶。

“喲,那你可記住你說的話了。”趙天喻掃了眼端琰,“你說你是代理家屬,你代理的誰?”

“……乾哥。”

“那就好。”趙天喻勾了勾唇,“問你之前我特彆害怕你太綠了和高速路上的花花草草融為一體找不到了怎麼辦……”

端琰嫌棄地瞥了眼趙天喻:“你確定你弟出事了?拉這麼一車人,小心出事。”

“確定。”聽到自己弟弟的名字,趙天喻瞬間目光變得嚴肅,“跟我弟玩得最好的那倆,都給父母報過行程說要到這個陳悅豪的家裡玩,但我給他們打電話,都是關機,太蹊蹺了。”

說著,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翻開相冊:“我弟手上有很多張卡,但隻有一張卡不是他名下的——是我姑姑身份證開的卡,在他未成年的時候他就拿著了,用來給他存一些定期和發零花錢。

成年之後他向來都是直接將卡上的錢轉到自己的卡上,畢竟綁定微信和支付寶的卡必須和實名驗證的信息一致。但是,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姑姑說她收到了短信,有兩萬元現金被取出,取出地點是安徽。”

端琰神色一沉:“ATM機最高取現就是兩萬,再高要去櫃台出示身份證。”

“沒錯。”趙天喻語氣冷若冰霜,“我弟雖然沒吃過苦,但不是個笨人,他的行為一定有他的含義。”

……

趙可是真的困了,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黑。

陳月洲閒得無聊,隻能在腦內來到478的床前,從她的書櫃上取下本英語書翻了起來。

478的發燒有所緩解,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不過神情還是恍惚的,陳月洲也不敢打擾她,就抱著書在她的小窩外麵看。

看了會兒,陳月洲有些撐不住了。

膝枕雖然是個浪漫的動作,可是被膝枕人卻格外的不好受。

被趙可的腦袋枕得腿發麻的陳月洲實在忍無可忍,狠狠低戳了戳趙可的臉:“喂,天都黑了你還不起床!”

趙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他一時間有些犯暈,還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哪裡。

月亮星稀,小天窗將一束月光照進來,剛好落在兩人之間的手銬上,趙可有些懵:“我……”

話剛到嘴邊,幾乎瘋狂的女聲瞬間將他的意識拉回現實——

“救命!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強jiān啊!救命啊!啊——”是呂娟的聲音,她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咆哮。

“你再不閉嘴!你再不閉嘴!我好言好語和你說!你還敢還手!你已經在我們家了!你還想怎麼樣!”陳悅豪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兩聲清脆的抽打聲。

沒一會兒,瘋狂的哭聲漸漸消失了,變成了痛苦的低吟,不一會兒,聲音的方向傳來節奏有些熟悉的皮肉之間的拍打聲。

陳月洲:“……”

趙可:“……”

氣氛莫名變得詭異了起來。

然後,不到三分鐘,拍打聲結束了。

陳月洲:“……”

趙可:“……”

氣氛更加詭異了起來。

為了打破這份詭異的尷尬,陳月洲翹了翹眉毛,本能道:“沒有qián戲,還時間這麼短,怕是呂娟隻體會到了‘痛’這個字吧?”

趙可:“……”

他要怎麼回答才顯得不是在耍流氓?

思來想去,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我時間比他長。”

陳月洲:“……”

同學,沒人問你這些,謝謝。

而這時,隔壁的陳悅豪似乎已經複活了,他再次對呂娟發起了襲擊,熟悉的拍打聲再次傳來,呂娟也跟著悶聲哭了起來。

陳月洲不由歎:雖然時間短,但陳悅豪終歸不到二十歲,還年輕,兩次填彈時間間隔短,像他這種三十歲老大爺,怕是做不來……

然而,感歎還沒結束,隔壁的拍打聲再一次結束了。

陳月洲:“……”

忽然莫名有點同情呂娟。

不但一輩子得留在這個鬼地方替陳悅豪這種廢物生養子女,而且連作為一個女人的xìng權利都享受不到,可惜啊可惜……

陳月洲懶懶地撐起下巴,這時,久病臥床的478忽然對天伸了伸手:【宿……宿主……】

“怎麼了?”陳月洲被嚇了一跳,“你要死了?你不是掛吊瓶了嗎?剛才不是都快好了嗎?”

【不……不是……我吃了個藥……有點過敏……】478虛弱地看著陳月洲,【臨時支線……任務……來……來了……】

“哈?臨時支線任務?”

【幫……幫助……呂娟……恢複……她應該的人生……】478喘著粗氣道,【臨時支線……任務……逆轉幣和積分……很多的……而且……不能……不接……否則扣分……】

“啊?不是吧?”

【宿主……靠……靠你了……加油……】478說著,昏死了過去。

陳月洲:“……”

這是過敏?

這是快死了吧?

至於嗎?

他長歎一聲,不得不將意識抽回現實,偏頭看了眼趙可,有些不情願道:“走的時候,能不能把呂娟也帶走啊?”

趙可對陳月洲這個要求有些驚訝:“為什麼?你不恨她嗎?是她協助了陳悅豪綁你。”

“是這麼回事……”陳月洲露出複雜的表情。

可是任務讓他這麼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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