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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可回頭看了眼自家堂哥,嘴角帶著一抹戲謔:“誰知道呢。”

……

結束了這麼一出鬨劇,眾人重新回到了車上,車子連續行駛了約摸半小時後,進入了蚌埠市。

陳月洲被送到了蚌埠的一附院,包紮了脖子,處理了縫合傷,還順便檢查了骨折情況。

他的身子骨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因為睡眠不足外加輕微中暑,神經有些衰弱。

回到車子上後,陳月洲頭還很暈,本能地靠在了趙可的身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時,車子已經進入了北川市區,不一會兒就在南城區公安局外停下。

“陳月洲是嗎?”趙天喻從前鏡看著後方。

“是……”陳月洲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了,一不小心就沒了睡相。

“有件事我得和你說明一下。”趙天喻道,“我們接你父母以及你們家親戚到北川來,不是請他們做客的,這點你明白吧?”

“嗯……”

“為了方便將製裁他們的力度控製在我想要控製的範圍內,接下來我可能會捏造一部分事實填充在真實的案件之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也心裡清楚吧?”趙天喻一直以來笑盈盈的表情逐漸冷去,“我希望你是站在我們這條戰線上的,明白嗎?”

“我……”陳月洲張了張口,正打算說“我同意”,可這三個字突然就如同一塊卡在嗓子眼的石頭一般,硬生生地堵在那裡,說不出口。

他的眼前倏地一白,緊接著,視線中出現了這些天才第一次見到的家鄉,奔跑在土坡上拉著條土狗的小姑娘,不遠處站著喊小姑娘回家吃完飯的母親,晚飯後冷漠的父親遞來一枚可口的麻餅,弟弟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自己的烘糕分她了一半……

陳月洲低下頭。

身體不自控地開始顫抖,原本芝麻大小的悲傷因為原主不斷湧現的記憶而不斷地放大,仿佛有個懦弱卻又固執的聲音在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懇求著——

我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我知道他們對我不好……

我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

可是……

可是拜托你你放了他們……

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和家人啊……

如果你用我的手將他們親手送上斷頭台……

那我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覺得我的一生很可悲嗎……

拜托你,放了他們……

從此你們再無瓜葛,這還不夠嗎?

……

陳月洲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口,白皙的五指青筋暴起,他咬著唇,逼迫自己和原主的意識做鬥爭。

“越是不幸的人,越是容易在可悲的人生中發現點點滴滴的幸福、珍藏這些幸福並且永永遠遠沉湎於僅有的幸福之中。可越是如此,你越是會一生都活在回憶裡,然後生活在不幸的水深火熱之中。”陳月洲咬牙切齒喃喃自語道,“你已經死了,被你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幸福害死了,被這些你最珍惜的人害死了!你活著的時候這幅身體跟你受儘委屈,現在你已經死了,就把這具身體老老實實讓給我……”

“陳月洲?”前排的端琰發現了他的異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在念念叨叨什麼?”

“不……沒什麼……”陳月洲搖了搖頭,擦了把頭上的虛汗,慌慌張張地拉開車門,“你們隨便吧,我好累,還好想吐,我先出去透個氣……”

說著,他連滾帶爬地下了車,虛弱地趴在圍欄上喘著氣。

太陽很大,烤得他頭發暈,糟糕的情緒根本得不到任何緩解。

這時,一個蒙頭戴墨鏡還裹著黑口罩的女性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拍了拍陳月洲的肩膀,底氣不足道:“ 那個,請問一下,對象出軌……報警是不是還得……用真實姓名啊?”

“啊?”陳月洲頭疼得厲害,他側頭看了眼對方。

【叮!新支線任務已自動接收!支線任務[巔峰值]對象——齊巧姍出現,[巔峰值]分數,888分!】

【係統已將任務大綱發送至您的郵箱,請注意查收。】

“臥槽……怎麼還自動接支線了……”陳月洲煩躁地搓了把臉,“你報警當然得登記真實姓名了,不然還讓你登記網名不成?說你叫血塗蝶?紫冰露易絲?”

“那怎麼辦啊……”女生頓時發出有些絕望的聲音,委屈地拉下口罩,露出了一張乾淨溫婉的臉蛋。

整體氣質溫婉可人,看著還不錯,讓人舒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賢妻良母,大和撫子。

陳月洲隨口回了她一句:“那你找法院啊。”

“可是我們是軍婚啊……”

“軍婚……”陳月洲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怎麼就來了……

……

看到陳月洲下車,趙可正打算找端琰詢問情況,對方的手機卻忽地響起。

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小端,我找到了幾個可能人選,但具體是否匹配還需要你自己去查,張恒佳26歲,梁世梅25歲,孫琪琪27歲,李薇29歲,這些人,都有可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