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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趙可答。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開心?”陳月洲看著趙可,嘟起嘴巴,企圖靠學各大女主播撒嬌時候的模樣萌混過關。

“這樣。”趙可說著彎下腰,腦袋一偏,直接咬在了陳月洲脖子泛紅的地方上,齒間在細嫩的皮膚上滑動摩挲,好一會兒後才抬起頭,看著那片痕跡變成了更加嬌豔欲滴的粉紅色,了然道,“啊,果然是蚊子咬得啊,嘴巴吸的話淤血像雲,霧蒙蒙的,蚊子咬的泛紅更加平均……”

之後再次低下頭,直接在陳月洲的嘴巴上咬了一下,這才終於露出了笑臉。

不得不說,趙可這張元氣滿滿的臉,唇紅齒白,笑起來實在是太好看了。

做為一個老男人,陳某人也覺得自己被對方的笑容感染了不少。

於是他默默地戳了戳追劇的478:“看到沒,這才19歲啊,19歲都撩成這樣子了,我19歲哪有他這功力啊?”

478看著耳朵有些紅的陳月洲,乾笑一聲:【宿主,彆忘了你是直男,堅強一點好嗎?】

陳月洲:“……”

又和趙可膩膩歪歪了一會兒,陳月洲回宿舍收拾收拾睡覺,下午到了點時出門叫了輛滴滴去和詩三約好的餐廳見麵。

餐廳在北醫附近,詩三今天穿的是白色雪紡娃娃襯衣,下身很日常的百褶裙,裝束十分低調,但是因為她無暇的肌膚和甜美中帶著冷豔的模樣,陳月洲一進餐廳,還是能在人山人海中立刻發現她的存在。

二人落座後點了份冰淇淋火鍋和好幾個份小零食,陳月洲編了個理由大概解釋了一下他和齊巧姍的狀況。

大概如下:自己因為全家都是壓榨他的王八蛋而一直打很多份工,她和齊巧姍以前是一個國外的女性論壇——PASIYA論壇的朋友,兩人認識很多年了,齊巧姍幫助過他幾次,最近他看到了齊巧姍抱怨自己的丈夫好像對彆的女人有意思,彆人曾經投之以桃,自己當然要報之以李,……所以他就自願幫助齊巧姍,並且通過齊巧姍還得到了一部分的費用。

但詩三還是有些警惕:“所以……論壇讓我看一下?”

陳月洲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打開手機,裝模作樣地在頁麵上根本不存在的PASIYA APP,可剛劃了兩頁他就愣住了——

自己手機上居然真的有PASIYA這個軟件。

而且打開一看,自己還真的是這個論壇的老用戶,注冊時間在五年前,等級很高,關注人數也很多,應該發過不少帖,但是好像自己一邊發一邊刪,查不到任何自己的發帖和回帖記錄。

陳月洲頓時迷茫了,他戳了戳478:“我沒用過這個軟件啊?怎麼回事?你幫我弄的嗎?”

【我還能有這本事?我怎麼知道啊。】478瞧了眼陳月洲就繼續追劇去了。

懷揣著一腦子疑問,陳月洲將手機展示給了詩三,詩三這才信了:“哦,我知道這個論壇,齊巧姍剛和淩肅越結婚的時候,我就見她玩過。”

兩人又閒扯了一會兒,詩三檢查了陳月洲的全身,確定他沒有攜帶任何錄音設備並要求他關機後,才慢慢交代了一些陳月洲夢境中看到的事情經過還有自己對如何擺脫淩肅越的大多數看法。

她有些絕望地抱著頭:“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奶奶爺爺,淩肅越爸媽都看出來,卻都裝作不知道,還反而幫了他。”

“這當然了。”陳月洲一點也不意外這兩家人發現了淩肅越的真實想法並幫著淩肅越掩護的行動。

淩肅越這個人,學習好、能力強並且辦事知分寸,因為他是個好上司、好下屬、好軍人……大家就本能地覺得他可能也是個好丈夫,認為他在愛情觀方麵也是這樣知分寸不僭越。

所以,兩家人認定了淩肅越不會亂來。

既然不會亂來,喜歡而已……多大個事啊。

大多數人年紀越大,越會覺得區區情感不值得大費工夫,還有更多實實在在的東西需要珍惜。

“現在大家都幫著他,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詩三抱著頭,“夏婭也消失了,頭疼……”

“你就沒想過和家裡人攤牌嗎?”陳月洲問,“其實攤牌之後,淩肅越什麼都做不了了,而且淩肅越家因為虧欠你們家,為了息事寧人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更有助你進入更高的科研學府。”

詩三搖了搖頭:“我不想毀了兩家人的關係,我不想讓爺爺奶奶難過,不想讓爸爸媽媽操心,不想讓淩肅越的爸爸媽媽心寒,不想讓淩肅越受人非議……我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

“即使他們在傷害你?”陳月洲問。

“也不算傷害我吧……”詩三低下頭,語氣弱弱的,“淩肅越的確不對,可是自從和他攤牌後,婚後的他也沒有做什麼超過底線的事,如果不到不得已,我還是希望他能做我的青梅竹馬,我們能像小時候一樣……”

陳月洲撐起下巴:“那如果有一天淩肅越亂來了呢?”

詩三搖了搖頭:“他很謹慎,他送我比較貴的大件東西都是先給我爺爺奶奶,小件昂貴東西直接塞給我……連這麼細小的事情他都有分寸,他是不會越界亂來的。”

“既然他不會亂來,你現如今焦躁什麼?為什麼還要脫離他?”

“我……”詩三露出難為的表情,“我不喜歡這樣不自由的生活,可是他並沒有錯到無法原諒……我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可是我又不想傷害他,因為他沒有錯到需要被傷害。”

陳月洲:“……”

他大概懂了,詩三為什麼一直能被淩肅越拿捏著的原因。

詩三本性是個善良的姑娘,也許是童年目睹過無數次花鳥魚蟲在自己麵前被剝奪了生命的經曆,她不願意連累彆人、不願意輕易傷害彆人、不願讓彆人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買單。

久而久之,這種慚愧的情緒變得越來越強烈,最後化為: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能傷害彆人。

淩肅越一直不去踩詩三心中認為不可逾越的底線,導致詩三一直認為事情沒有嚴重到需要翻臉,以至於兩人一直在拉鋸戰。

如果要讓詩三從和淩肅越的迂回裡跳出來,就必須打破二者之間平衡,讓詩三不得不將淩肅越當作敵人看待。

可眼下直接告訴詩三自己的想法,她一定不會同意,看來,得設套了。

陳月洲掏出手機翻了翻,將一張照片展示在詩三麵前:“這是你們大院的行政辦公樓外麵黑板報上貼的公告。”

詩三接過看了眼。

是軍人家屬的留學優待書,最近才出台的政策,目前僅在北川試行。

但凡大院內某職稱以上的軍人的直係親屬,就讀於985大學的理科、工科和醫學科目的,年齡小於35歲,都可以申請這項出國考試。

考試通過後按照成績進行5%——95%的公派美國留學報銷,留學回國後優先特招進入部隊,還享有一係列優待政策。

詩三一怔,隨後搖了搖頭:“這個優待政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目的是特招,也就是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拉人才入伍,一旦上了這艘船,我回國之後極有可能被拉著去入伍,你要知道,一旦進入部隊……彆說挑染頭發做指甲,夜店都沒法光明正大去。”

詩三想了下補充:“而且,以我的成績報銷比例不會太高,我爸媽給我買了車子和房子,手頭比較緊,美國開銷巨大,就算拿的出錢讓我出國,如果淩肅越如果從中作梗,我也出不去的。”

陳月洲聳聳肩:“不,我隻是告訴你有這麼個政策,以備不時之需。”

他道:“你自己也說過了,你覺得讓淩肅越父母注意到你們兩個關係,讓他們家兩個老人覺得你們兩個的關係必須避嫌,從而借他們的手將你們兩個隔離開,可是他們居然選擇無視甚至包庇淩肅越和你的曖昧關係,是嗎?”

詩三點點頭。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選擇的是包庇,而不是避嫌嗎?”陳月洲問。

詩三疑惑地看向陳月洲。

“事情不夠大的時候,人們第一反應就是掩蓋。”陳月洲道,“你和淩肅越本來就是青梅竹馬,你們兩家人本來就特彆親密,這是外人都有的意識,也是你們兩家人的意識,再加上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即使你們拉過小手甚至親過小嘴,隻要你們沒超過底線,甚至哪怕是超過了底線,隻要藏得夠深,你們兩家人可能都會選擇裝作視而不見,而不是讓你們兩個避嫌……原本親如一家人的兩個兄妹避嫌,外人很容易看出端倪,而這對於原本親如一家的你們兩家人而言又是多麼的尷尬啊。”

“……”

陳月洲接著道:“所以,如果想讓淩肅越父母產生避嫌的想法阻攔淩肅越,就得讓他們產生一種‘如果我兒子繼續和詩三攪合下去一定會出事’的想法,這種想法怎麼產生呢?你得在他們麵前做出大動作。”

詩三神色微微一沉:“什……什麼大動作?”

“你覺得呢?”陳月洲雙手環胸,“九嶽龍小姐,你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這些事不需要我提點吧?”

詩三頓時臉色一白:“可是……淩肅越婚後,我們兩個一直保持一個不會被拿出來說事的距離,我沒有能提供給他父母的大動作的證據。”

“那就製造一個大動作啊?比如,跟淩肅越來一發,拍個視頻錄個像,或者讓他父母看到你們兩個啪啪啪,這夠刺激。”陳月洲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詩三一聽頓時有些生氣了,她使勁搖了搖頭:“你這不是讓我釣魚執法嗎?他可是已婚人士!我這不就是變成……變成明知故犯了嗎!不行!我做不到!”

“那你造個假,說自己已經懷孕,把檢驗報告丟給淩肅越父母試試?”

“……”詩三一怔。

這個操作……好像還可以。

於是,她立刻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喂,盧敏,能幫個忙嗎,幫我在你們醫院用我名字打一個HCG的檢查,對,顯示我已懷孕……你彆問我為什麼,對對,是的我和我父母吵架了,我要威脅他們!哦哦對了,再給我打兩份不同時間的引產表單……見個半年吧……對,你彆管我有分寸,好,嗯,謝謝,過一陣兒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詩三晃了晃手機:“這樣夠嗎?”

陳月洲點點頭:“你覺得夠了就行啊,一步一步慢慢來,不是嗎?”

詩三咬了咬下嘴唇。

片刻後,她舉杯:“我大概知道怎麼做了,如果以後需要你幫忙的時候,還麻煩你多幫幫我。”

說完,她的視線轉向窗外。

夏季多發陣雨,瓢潑大雨從天而降,整個世界被氤氳成一片青灰色,滿是水霧的玻璃窗,倒映出詩三慌張無助卻又強壓著自己所有情緒的麵龐。

……

天空劃過一道飛機劃過的白色痕跡。

陳語軒和陳晴下飛機後共撐著一把傘,在24小時餐廳吃了些東西,坐著機場大巴回到了市區,又搭乘公交回到了市局大院。

原本她們打算給陳月洲個驚喜,可敲開家門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家裡變成了一對陌生的夫妻。

情急之下,陳語軒給陳月洲打電話,卻發現對方關機。

“陳月洲?你說原來住在這裡的?”房間的女主人想了下,“我把我爸電話給你們吧,我也不清楚。”

之後劉朝陽趕了過來,在得知兩個孩子是陳月洲的妹妹後,立刻將電話打給了端琰。

半個小時後,端琰到場,他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的兩人,先是給陳月洲打電話,發現對麵一直關機後,就先安排了便攜酒店讓她們把行李放下,給她們換一身適合的衣服,之後帶她們去附近的飯店裡吃午飯。

終於再次吃到了正兒八經的北川飯的陳晴和陳語軒也絲毫不客氣,瘋狂點菜狼吞虎咽。

端琰看著她們:“陳月洲沒給你們說她去哪了?”

陳晴搖搖頭,腦袋幾乎已經埋在了飯碗裡:“姐姐一直這樣,好像在做很危險的事,工作上的事情從來不會給我們說。”

“姐姐是為了讓我們好好學習彆分心好嗎?彆說這麼可怕啊。”比陳晴更加早熟的陳悅軒乖巧地恭維道,“那個,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吧?我見過你好多次了!”

端琰沉默,片刻後道:“她最近應該有工作比較忙,等會兒我會聯係她。”

陳晴一聽,抬頭看了眼端琰,一邊吞著米飯一邊道:“話說哥哥你好黑啊……你怎麼這麼黑……感覺正常人膚色不會這麼黑啊……”

陳語軒頓時戳兒戳陳晴:“這是古銅肌!很多人美黑專門去弄這樣的肌膚!超帥的好嗎!”

陳晴癟癟嘴,夾了一塊秋葵塞進嘴裡:“我還是喜歡白白嫩嫩的,比如我家楊洋……”

陳語軒不以為意:“我就喜歡這樣的,我覺得肌肉感爆棚的男生讓我更有安全感。”

“……那你找頭猩猩不是更有安全感?”

“說什麼啊你!”陳語軒戳了戳陳晴的臉,趕忙對端琰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我這個妹妹腦回路一直這樣……”

端琰背靠椅背,一隻手搭在後方,看著相對來說成熟世故的陳語軒和一臉大大咧咧的陳晴,問,“陳月洲是你們誰?”

陳語軒一頓,陳晴先開口:“我姐的表姐啥啥啥的……不清楚,反正好像大概可能是我的遠房親戚,我姐姐生病了,他代替我姐姐照顧我。”

“那你父母?”

“死了。”

“……”端琰蹙眉。

陳晴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兒,他們死得太早了,我都快記不清楚長相了。”

端琰又看向陳語軒。

“我……”陳語軒有些緊張地搓了下手,“我……我……我父母不願意供我讀書……我父母每天都在吵架……是姐姐她……將我接出來……給我補課……教我學習……還花錢養我……姐姐真的很好……”

“WOW……”陳晴驚訝地看著陳語軒,“我還以為你是她私生女呢。”

陳語軒頓時掐了把陳晴的耳朵:“我和姐姐差了不到五歲,她五歲生的我嗎?”

“疼……臥槽疼……”陳晴打掉陳語軒的手,掃了眼身前的端琰,眼珠子轉了下道,“不過,她說得也沒錯,姐姐是真的很好,我感覺我長這麼大,沒幾個人這麼認真對我,大家都對我放棄了,但姐姐是真的……呃……特彆好。”

端琰聞聲低頭,看了眼手機上拍攝的資料。

之前查陳月洲的時候,他順便查過這兩個人。

陳晴,偏胖的這個,家是東北的,親姐姐是個無業遊民,和祖籍安徽的陳月洲不可能存在血緣關係;陳語軒,更擅長察言觀色的這個,家是北川的,父親下崗母親無業,也和陳月洲八竿子打不著。

也就是說,三陳之間,其實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為樞紐。

端琰撐起下巴,看著窗外一片陰鬱的天空。

陳月洲自己都已經捉襟見肘了,為什麼還要去撫養兩個和她年紀其實差不了太多的女生?

因為同情嗎?

同情這些女孩的遭遇,不希望她們再走上她自己的道路,所以想替這些人改變人生嗎?

想到這裡,端琰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下。

接觸陳月洲這麼久,陳月洲是這麼善良的人嗎?

是嗎?

端琰微微蹙眉。

是吧?

不然她為什麼要對安汐羊多管閒事甚至不惜差點毀了一條胳膊?

太奇怪了,陳月洲這個人……

看著端琰臉上的微妙變化的表情,陳語軒默默地吸了口果汁。

這個人此刻應該在想姐姐吧?

哪種想?

普通的想想還是帶有感情的想?

看他的穿著、看他開著的車子、看他替姐姐找的房子……應該是個講究個人衛生、經濟能力還不錯而且有著正經職業的人……吧?

想起自己上次戀愛的失敗,陳語軒也不敢確定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到底對不對。

但是,眼下這個男生給她的感覺是……雖然看著難以接觸還有點凶,但他應該真實性格是個很疼女朋友的類型吧?

想到這裡,陳語軒決定擅作主張一回,她拉了拉椅子,向前了些道:“我可以叫你小端哥哥嗎?”

端琰點頭。

“小端哥哥現在是和姐姐在一起嗎?”陳語軒眨巴眨巴眼。

端琰沉默。

陳語軒把端琰的沉默視為默認,繼續道:“小端哥哥你彆看姐姐平時白天裡耀武揚威,說話還有點囂張,而且有時候感覺賤賤的,但其實姐姐也是有故作堅強的一麵呢,小端哥哥你不能因為姐姐平時很堅強就不心疼她。”

正在扒飯的陳晴:“……”

這是乾嘛的?促銷姐姐嗎?

姐姐那麼牛逼,需要彆人心疼嗎?

不過,有個人心疼也不錯……

陳語軒接著道:“姐姐晚上的時候經常會做惡夢,我離她的房間最近所以我知道,她總是半夜被嚇醒,然後一個人默默地走到廚房喝水,而且做過噩夢的姐姐晚上其實不怎麼敢關所有的燈,總是要在台燈下才能好好地睡著。”

陳晴想了一下:“這個我知道,她有時候的確會做惡夢,問她她總說會看到一些恐怖的鏡頭,可能是恐怖片看多了,所以我都勸了她,半夜不要躲在被窩裡看恐怖片。”

“……”端琰想起第一次接陳月洲去自己那那次就是,她醒過來的瞬間去衛生間嘔吐,而且嘔吐過後還不敢睡覺。

“對啊,而且……哦對了還有!”陳語軒拍了拍桌子道,“還有個變態,有個變態之前跟蹤姐姐,那是我們搬到市局大院之前了。”

提到“變態”,陳晴立刻響應:“這個我也見到了,那個變態身高快一米九,好高好高,而且很壯,聽口音還是我們東北的。”

“……”端琰的視線頃刻間轉暗。

“那個變態之前跟蹤姐姐,然後我下樓買東西的時候跟在我身後,一直問我姐姐去哪兒了。”陳語軒說著抱著胳膊,神色有些害怕,“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當時我嚇壞了!他一直問我姐姐去哪兒了,我就問他你找姐姐有什麼事,他就說什麼:你告訴你姐姐,如果她再不理我,我就讓她的下場和那一對母子一樣……”

陳晴頓時戳了戳陳語軒:“大姐,正吃飯呢,不要講恐怖故事了好不好?”

“可是你不覺得很可怕嗎?幸好搬到市局大院後那個變態不再出現了……”

“那當然,這裡都是警察啊……”

兩個小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地繼續嘰嘰喳喳,坐在她們對麵的端琰,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冷再冷。

母子……

那對母子……

下場……

趙世風所指的是……

那對被他親手殺害的母子嗎……

因為那對母子,江陳輝無辜被冤入獄……

因為江陳輝的死,自己被迫成為另一個人,過著沒有半點自由的人生這麼多年……

趙世風能這麼警告陳月洲,這就說明陳月洲所知道的真相,遠比她在公安局交代的還要多……

可是她說她想不起來了……

而且無論是做惡夢也好、日常的表現也好,陳月洲如今的模樣的確不像是藏著這樣一個驚天大秘密的姿態……

而自己,需要陳月洲身上的秘密。

可是自己已經和陳月洲分道揚鑣……

如今的陳月洲抱上了趙天喻堂弟的大腿,也就等於間接抱上了趙天喻的大腿,想要把她從紙醉金迷還安逸快活的生活裡揪出來,讓她重新踏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這基本不現實。

怎麼辦?

端琰眼底的光逐漸淡去,雙瞳中的黑暗仿佛深夜的無風的海麵,平靜中藏著隨時可能巨浪滔天的恐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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