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套這種程度的做,多久能做?
他一直拿感情的進程來推斷。
自己和陳月洲認識其實不長,摳去這三個月的空白期,他和陳月洲成為男女朋友其實也就最多兩個月……不,其實他們兩個真正的相處更短。
如果是放在初高中的時候,這段時間隻夠兩個人從拉手、擁抱上升到接吻,如果想本壘,總感覺還少了點什麼,有點刻意,沒有水到渠成的感覺。
但是,和陳月洲不是的。
從自己跳下水泥池救起陳月洲的那一刻,如果沒有後續發生那麼多意外,陳月洲的鐵石心腸會化為細水柔情,自己滿腔熱血會化為體內源源不斷的動力,那一天之後,他們上本壘的推力已夠,之後無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理應在更早的時間就更親密。
這樣,陳月洲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去衛生間DIY了……
老實說,在兩個人已經可以做的情況下,女朋友因為有需要去DIY,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真得很傷自尊心,作為一個身體健全的男性的自尊。
思來想去繞了一圈,前麵的思想鋪墊了那麼多,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作為一名正義的小夥伴,作為關愛女朋友身心健康的好男友、按照我縝密且嚴謹的邏輯推理,我絕對不是和陳月洲認識短但就是想做才找了這麼一堆理由,是因為我現在真的已經可以和陳月洲全壘打了,我現在也非常想和陳月洲全壘打,可是我的身體有自己的想法,怎麼辦?
趙可在床上翻了翻,發現自己思想很淡定,身體倒特彆誠實,立刻有了不太和諧的反應,於是火速拿起手機,戴上耳機觀看收藏已久的百家講壇,試圖消除內心旺盛的小火苗。
以後不能再和陳月洲躺一起了……
絕對不能……
醫生說了自己現在不可以有一次,連DIY都不能有,真是要命……
隔天一早,趙可還在睡覺,陳月洲八點半就爬起了床,迅速穿了衣服下床洗漱,走到客廳時,陳鳴剛好出來接水:“你醒啦?”
陳月洲:“嗯,你也才醒?”
陳鳴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昨晚修仙去了,還沒睡呢。”
陳月洲歎氣:“年紀不小了,腎要緊,否則以後對象都不喜歡你,我當年就是你這麼浪天天通宵打遊戲,說真的我後來覺得我透支了都……”
陳鳴:“……”
趙可的女朋友一本正經地給自己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時,修仙二號上華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嫂子啊,你起來這麼早乾嘛啊?”
“我有點事要早點出去。”陳月洲道,“趙可如果醒了你告訴他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陳鳴點頭:“那嫂子你慢走。”
出了門,陳月洲先去了銀行,看了自己的賬戶結餘:310091.48元。
“啊……人窮誌短啊……我陳某人居然靠斷臂換來的醫療費在過日子……”陳月洲一邊碎碎念著,一邊進了銀行,到櫃台上將賬戶上10091.48元取了出來,留了整30萬放在卡上。
之後,他又掏出另一張卡——趙可打工資和開銷費的卡。
上麵剩餘5120元,陳月洲把整錢全取了出來。
之後又拿了幾張彆的卡,陸陸續續導出了幾千塊,和剛才的錢湊在一起總共是22101.23元。
陳月洲將這些錢統一存在了一張沒怎麼用過的卡上,之後離開銀行。
他搭車來到昨天李薇工作過的地方附近,站在大街上徘徊著。
雖然知道李薇兼職的那家店鋪應該是兩班倒,但是他還是抱著些希望走進去,問前台:“李薇……上班了嗎?”
“李薇?”前台看了眼陳月洲,“她不上早班,她一般上的是下午五點到淩晨一點的班,白天她還有彆的事。”
“哦……”陳月洲有些惋惜,“那你有她的聯係地址嗎?”
前台一聽,頓時警惕地看著陳月洲:“你要乾什麼?”
陳月洲不想說太多廢話,直接從口袋裡取出50元放在桌子上:“沒帶太多現金,給個麵子,有地址和聯係電話的話就賣個人情給我。”
對方一見,偷偷地掃了眼攝像頭的方向,見鏡頭沒對著自己,沉默了一會兒,收下了錢道:“她就住在這附近的立交橋附近的老小區,我有幾次上晚班和她一起走過路,具體住哪兒我就不知道了,我有她微信和電話,都給你。”
“附近的立交橋?”
“對。”對方點頭,“立交橋附近有四個大圓環,有一個紡織布藝批發市場,那周邊特彆吵,沒人住那裡,所以老的小區一直保留著,本來政府要拆遷,但是你知道那裡住的都是北川戶籍的窮人,那群刁民想通過拆遷讓政府按照北川現在新開發區的房價給他們賠償,一直談不攏,就沒拆,擱在那兒了,你走過去就知道了,風景一看就跟旁邊的建築不一樣。”
陳月洲點頭:“好吧,那……能不能再加個你的微信?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問你,我們互利互惠啊?”
聽到“互利互惠”,對方想了想,留了一個小號。
陳月洲覺得大小號都無所謂,反正想要錢你就得上線,沒人關注這廝的私生活,都一樣。
出了飯店的門,陳月洲開了輛單車慢悠悠地順著路邊騎,直到來到所謂的立交橋附近的老舊小區。
不得不說,這立交大轉盤太神了,四個大圈夾著一個又小又窄的小區,兩岸呼嘯的車聲不絕於耳,吵得人頭皮發麻。
而這小區也真是太老舊了,清一色的水泥牆,五層樓高,沒通天然氣,各種防盜網和違章擴建層出不窮,小區內道路狹窄更是臟兮兮的。
陳月洲站在門口給李薇發了條短信:[我認識你的前任陳月洲,他有話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點什麼就到你們小區門口和我見麵。]
十分鐘後,對方回信:[你認識月洲?月洲有話讓你告訴我?]
[對,給你十分鐘,出來跟我見麵。]
[能不能下午啊?]對方道,[我現在正在上班……]
陳月洲頓時頭疼:這個女人真是頭牛啊,都是體力活還能打兩份工……
[那行吧,下午見。]陳月洲收起手機,就在附近的圖書上商廈裡坐著看書等待。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李薇發來消息:[我好了,你在哪兒呢?]
陳月洲從圖書大廈裡出來,走到小區門口:[你現在居住的小區門口。]
五分鐘後,李薇就出現在了陳月洲的視野裡。
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昨天晚上欺負自己的小姑娘,李薇頓時臉色變得很臭:“你有病是不是啊?昨天的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
陳月洲抬頭,看著李薇額頭上的輕傷,臉上沒太多的表情:“我昨天不知道你和陳月洲認識,我是陳月洲的朋友,我知道她在北醫讀研究生,去年畢業,出了事故,你是他女朋友,但是他沒做過什麼好事……”
李薇一聽,頓時說不出話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月洲……月洲他……讓我轉告我什麼?”
陳月洲一聽,沉默地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遞上前去道:“我欠過他人情,所以這兩萬塊錢算是我給你的,他以前交代過我,如果他不在了,你拿這些錢好好過日子,租個地理位置還可以的房子,學點習,彆總乾體力活,當然,給你錢之前有一個前提——”
李薇頓時眼圈一紅:“什麼?”
“他說了——”陳月洲看著李薇一字一頓道,“如果你發神經把孩子生下來了,讓你把孩子給我,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孩子我有渠道處理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