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杜環身邊的王衝也忍俊不禁。
難怪“殺手無情”如此害怕鳳陽瘟姬,因為瘟姬殺得都不是好人,惡貫滿盈的杜環剛好也不是好人。
江湖人隻知瘟姬出手狠辣、下毒的手法鬼神莫測,卻不知死於瘟姬之手的人都做了什麼,這“鬼見愁”一般的凶名著實有些冤枉。
王衝當即收劍,拱手說:“瘟姑娘,得罪了。”
“……我姓安。”
安小六一言難儘地糾正。
王衝麵露尷尬:“抱歉,安姑娘。”
“龍遊劍”吳氏兄弟和司徒流星也放鬆下來,他們雖然談不上慈悲為懷的大善人,但與杜環這樣惡貫滿盈的程度還有相當遠的距離,瘟姬連杜環都沒殺,自然也不會對他們下手。
“安姑娘得罪了。”
“瘟娘娘,冒犯了!”
——你再喊“瘟娘娘”才是真的冒犯了。
四人入座,宴會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重啟,可帳篷裡坐著一個瘋瘋癲癲的杜環、一個凶名赫赫的瘟姬,誰還能有興致喝酒吃肉呢?
琵琶公主本來還想在宴席上彈奏琵琶,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待著思考人生。
龜茲王已經不想探究楚留香等人的身份了,與鳳陽瘟姬一同來的還能是什麼人呢?八成是毒佬瘟哥之流。
就裝聾作啞吧,隻要能平安送走瘟神什麼都好說。
於是,在一片“祥和友善”的氛圍中,龜茲王的宴會圓滿結束。
.
作為這行人裡唯一的女孩子,安小六享有單獨的帳篷(很難忽略“鳳陽瘟姬”在其中的分量)。
安小六望著華麗的帳篷,心裡感慨萬千,她終於不用和那些男人同住一個帳篷裡了。
她坐在柔軟昂貴的毛毯上,身上裹著軟乎乎的鵝毛被。
夜晚的沙漠很冷,躺在厚毛毯上安小六舒服地滾來滾去。
就在這時,富貴兒忽然發出一連串聲音:
【“一個暗中偷窺你的西域公主。”】
【“一個暗中偷窺你的隱姓埋名的江湖人。”】
【“兩個暗中偷窺你的蹩腳劍客。”】
【“一個暗中偷窺並準備除掉你的惡棍。”】
安小六:……
你們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不得不說除極端情況外,女人的下限還是比男人高出不少的。
在安小六準備在帳篷外麵插上兩支“孔雀翎”時,美麗的琵琶公主居然主動露臉了。
老實說,她亮相時的畫麵有些驚悚,帳篷裡忽然多出一顆蓬鬆的頭。
“我能進來嗎?”那顆卡在簾縫裡披頭散發的腦袋說。
安小六嘴角抽搐:公主,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可怕嗎,換成杜環估計這會兒又要尿了。
“進來吧,”安小六道,“畢竟我不讓你進你也一定會進。”
“你這人可真討厭!”
琵琶公主不開心地嘟噥著,但還是撩開簾子走了進來。
她裹著一條很厚實的毯子,頭發濕乎乎的,顯然在外麵待了不短的時間。
安小六平靜地看著琵琶公主,雖然公主年紀不大發育卻很好,她胸鼓鼓的、腿長長的、腰也很細,膚色雖然白皙,卻不是那種長期不見陽光捂出來的慘白,而是一種健康有光澤感的白。
看在這姑娘長不錯的份上,安小六沒有計較對方說自己討厭的事,而是主動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你真的是鳳陽瘟姬?”
琵琶公主好奇地問。
安小六說:“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有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安小六。”
琵琶公主像是忽然被骨頭卡住了嗓子,她憋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為什麼你的名字那麼普通,難道你沒想過給自己起個更響亮的名字嗎?”
“那我應該起什麼?”
“讓我想想……安佛祖怎麼樣。”琵琶公主想到了石觀音。
安小六嘴角抽搐:“那還是安小六吧,我覺得小六挺好的,順嘴字也少。”
“好吧。”
琵琶公主蔫蔫地說,她一屁股坐在安小六的毯子上,看架勢是要在這裡過夜。
可安小六更想一個人睡。
於是她開門見山道:“你有事嗎,沒事你可以走了,我準備睡覺了。”
琵琶公主驚呆了,她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女人。
“你、你、你有沒有禮貌啊!”
她氣呼呼噘起嘴巴,沒想到安小六竟要趕她走。
“公主殿下,我是真的困了。”
安小六平靜地說。
她沒有撒謊,胡鐵花睡覺打呼嚕,昨天帳篷裡又多了一個彭一虎,兩個人有來有去中途數次合作,安小六幾乎整晚沒有合眼,她已經累到了極點。
琵琶公主看了安小六一會兒,悶悶道:“好吧,那我問了,你可不許生氣更不許對我下毒!”
“嗯。”
“那三個男人裡哪個是你相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