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小兔子乖乖(1 / 2)

(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那個男童木著臉盯著範白看了好一段時間,

最後垂下眼睛,腦子裡還是範白可愛又懶散的笑容。

男童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旁,

用莫測的目光看著範白。

範白習慣了各色目光的打量,任他看,

癱坐在葉片上想著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男童突然解下手上的手表——雖然是兒童佩戴的手表,

做工精致、用材昂貴,一看就是名家出手、價格不凡。

男童把手表遞給範白:“這塊手表給你,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但是我聽傭人說這能讓他下輩子過得無憂。”

範白沒接,滿頭問號。

他這麼勤勞節儉的小蜜蜂,

怎麼夢裡還會出現這麼個敗家小孩。

男童僵硬著臉,麻木的神情讓他那張精致可愛的麵孔都變得彆扭奇怪起來:“你,教我怎麼笑,

這就是你的。”

範白頓了下,問:“你為什麼要學怎麼笑?”

男童微愣,抿唇:“你剛才聽到的。”

範白依舊是那句話:“對啊,我聽到了,但是你為什麼要學怎麼笑。嗯……你先把表收回去。”就這麼在他眼前晃,

是在考驗社會主義**人的意誌力。

也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男童出乎意料地聽話,把手收回去,垂頭,半晌:“我想讓爸爸媽媽高興,

然後喜歡我。”

範白直白道:“這的確會讓他們高興,但並不一定能讓他們喜歡你。”

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的範白,談到這種話題,

周身有種與玉雪可愛的外表不符合成熟和冷淡:“他們隻是喜歡你改變後帶來的利益,而不是喜歡你。”

那對夫妻,對待男童的態度就像是待價而沽的商品,看不出一點真心的愛。因為男童不是與合適對象“愛的結晶”。

“他們的愛已經分給彆人了,留不下一點給你。”也許是情人、也許是與“愛人”的孩子,但是不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聯姻產物的男童,孤兒院的範白,都是這樣。

男童似乎被打擊到了,半天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否理解了範白的話。

範白看著小孩一臉的蒼白和受傷,唏噓。

可能是在夢裡,看到這種事情,他的態度就隨便坦誠起來,換在現實世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家庭倫理大戲他也不會參與。

這種沒有結果的期待,範白很早就看透了,所以他很坦然,也很快樂。

但是看著這麼可愛的孩子這副模樣,範白一米米大的良心也有了點負罪感。

他本來想拍拍小孩的肩膀,但是懶得站起來,於是就虛空用眼神拍拍當作安慰:“你長得這麼可愛,家世也好,性格也……不是那麼差,沒有他們的愛,你還可以有其它人的愛。”

範白想到前桌安慰失戀同桌的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男童不能完全聽明白,但是模模糊糊,僵硬的表情有了些改變。

範白終於從地上爬起來,草率地擦擦手,靠近男童,搓了搓男童僵硬的臉。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做這種事,男童:“!”

範白看到他的表情,想到被強擼後睜圓眼睛一臉震驚的貓咪,忍俊不禁:“這才像個小孩子嘛,我就很喜歡你。”

“彆人的愛不能強求,自己愛自己最重要。”

範白溜了,留下站在原地的男童。

男童不自覺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

他在笑。

男童半天沒有回宴會場地,馬上就有致辭,父母不耐煩地派了保鏢來找他回去。於是他隻能擱置下追人詢問名字的事。

“舒霖,你去哪裡了,真讓爸爸媽媽擔心?”母親狀似擔心的話語。

與她站起一起的貴婦人笑:“孩子嘛,總是調皮的,你家這個已經被你教導得很可愛了。”

“哪裡有你家的那個聰明伶俐,他倔著呢,還不過來給阿姨問好。”

以前麵對這種場景,舒霖心中隻有擔心做錯事被責罵和討厭的緊張和……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以至於身體都僵硬起來。

一旦拋開那層心理負擔,男孩笑著,在璀璨的燈光下愈發溫柔可愛。

“阿姨好。”

貴婦人眼中閃過驚豔,歡喜又羨慕地誇讚。

連舒母都愣了下,眼神不定,看著舒霖,眼底的不耐煩少了點。

察覺的母親的情緒變化,也許以往的舒霖會很高興,但今天那種情緒衝淡很多。

舒霖想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

宴會時間還很長,還有時間。

……

範白又無意撞到一群孩子前,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夢戲能這麼多,劇情非常豐富,人物也很美型。

這個夢的感官真實得不像一個夢。

也許他醒來後,這個夢的記憶能停留得久一點。

這次跑龍套小孩換了一群麵孔,範白憑著顏值,大概判斷出這次的主角應該是站在一邊、明顯能看出地位尊貴的那個孩子。

範白支著腦袋煩惱,怎麼做夢就不能夢著點發財生活,要不然基金股票,再不濟帥哥美女也行啊,老是讓他看一堆皮猴子和家庭倫理劇是怎麼回事。

一群皮猴子正圍著一個什麼,裡圈的人半蹲著,外麵的人站著,時不時出聲出出主意。

“哈哈哈,想不到這鄉下原來也還是有東西可以玩的。”

“這兔子好傻啊,比我家的貓和狗笨多了。”

“不是說兔子會咬人嗎,怎麼玩成這樣了它還不咬人,我還想看看它的牙。”

原來一群孩子是看見了一隻兔子。

這是隻肉兔,應該是不小心從廚房放跑的,但沒想到跑出了廚房,遇到了這麼一群小魔王。

小孩家裡都矜貴,養的都是稀有品種的寵物,這種普普通通的白毛兔,就是因為普通才顯得稀奇。

毛茸茸的兔子是可愛的,但一群小孩沒了大人的管束,不分輕重地揪耳朵、揪**等動作,讓喜歡都變成了一種負擔。

發展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惡劣的玩弄。

範白發現裡麵是隻兔子時,它已經奄奄一息了。

發現兔子要**,圍著的一圈人才發現自己壞了事,嘴裡推諉著責任,一窩蜂地跑了。

現場隻剩了一個人——被範白認為是主角,全程站在一旁,一臉傲慢和冷傲的臭臉小孩。

等所有孩子都離開了,他反而上前,蹲在了兔子麵前。

因為是背對著範白,範白隻能看見他蹲下的背影,連倒臥在地上的兔子也被他擋住,看不清到底發生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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