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隻是尉遲少爺盯著那個方向發呆?
老師邊離開,邊疑惑地撓頭。
躲在同學身後的範白:【魚魚祟祟.jpg】
頂在小鹹魚前麵幾個人高馬大的同學憨憨撓頭,奇怪地發問:“怎麼了,不想看見誰?還是怕誰看見你?”
生活不易,魚魚歎氣。
小鹹魚不是不想努力了,隻是小鹹魚跌倒爬不起來了。
要是被尉遲君發現他也在這航班上,會被暗鯊吧。
“有種一種定律,叫做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也可以說,人們越怕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
“但其實,邂逅是件很美的事情,就算是邂逅不美好,也是命定的一種緣分。”
“媽媽說,要珍惜每一種緣分。”
尉遲君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趣地聽著範白的胡言亂語,看似嚴肅著一張臉,但從幾天前就一直緊皺的眉頭不自覺地鬆開些。
尉遲君:“嘖,你現在從小傻子變成研究哲學的了?”
範白:“……不是,我的意思是,萬水千山總是情。”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所以讓他或者下飛機,至少讓他先去掐死把他安排在尉遲君身邊的負責人。
尉遲君挑眉:“跟我坐委屈你了?”
範白:“不,少爺比較委屈。”範白現在就是很恨,為什麼座位間的距離隻有這麼點,而不是一條大海溝。
尉遲君看著範白那張一如既往的臉,平靜出塵,像是永遠不會因為彆人的出現和離開產生情緒波動。
尉遲君低頭,微微散亂的黑發垂在額前。
範白看尉遲君閉著眼沒有說話了,以為尉遲君這是拒絕跟他這個叛徒說話,就默默閉嘴了。
飛機平穩飛行後,範白就半眯著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要下飛機的時間。
尉遲君的位置靠近過道,現在空空如也。
範白揉揉眼睛起身,身上的毯子一個不注意滑到了地上。
毯子是範白睡前沒有的。
怪不得,範白正坐在風口下麵,之前覺得有點冷,睡到一半涼意就消失了。
不愧是頭等艙的服務,就是貼心。
範白拿著毯子往外走,路過空中乘務小姐姐的時候還特地說了謝謝。
小姐姐愣了一下,看著範白的臉,又望一下他手上的毯子,想起來什麼,剛要說話,但範白已經順著人流離開,走出了艙門。
聖安學院所在的位置正炎熱,熾熱的地,倒在地上大概都不是摔傷,而是燙傷。
但維塔羅斯不一樣,這裡四季如春,空氣涼爽,深呼吸一口氣,清涼的空氣一直浸潤到人的肺中。
範白微微眯起眼睛,在優美的風景中,心情更好了點。
青春靚麗的學生們陸續從機艙上下來,顯眼的裝扮不時讓其他遊客回頭打量著這群人。
跟範白同行的同班同學趕緊找過來,看見範白好胳膊好腿的,都鬆了一口氣:“哇,我還以為我們剛見麵就要永彆了。”
齊躍黑著臉打了說話的那人一下:“說什麼呢!”
但他看著範白,明顯也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這次也太倒黴了,沒位置了不說,小白還被安排到尉遲少爺身邊了。”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尉遲少爺,不是說尉遲少爺是金色的頭發嗎?我都期待好久了。”
“對啊,我以前遠遠見過一次,就是金色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就是黑的了。”
“啊,那個……之前那誰說,尉遲少爺為情所傷……咳咳,不會是真的吧,所以把頭發給……。”
旁邊恰巧有穿著打扮貴氣的正式學生路過,瞪了他們一眼。
“咳,我就隨便說說,所以尉遲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範白頂著這麼一堆人好奇的目光,硬著頭皮道:“啊,我上飛機之後一直在睡覺,尉遲少爺也沒有理我。”
其它同學聽完,有點失望,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來到旅遊地點,又是活潑的年輕少女,一群人很快四散開來拍照留念。
範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齊躍戳戳範白的腰,示意他看前麵——
黑發青年抱著雙臂立在原地,視線緊緊放在範白身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