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想不明白,那個隱秘地方還有絲絲疼痛,他翻了一個身趴在了床上,沒來由又想起了那個與他春風一度男人。
那是他在黑暗而潮濕巢穴中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陽光。
這裡浴室是共用,在客廳東邊,如果他現在去洗澡話一定會打擾到房子裡休息其他人,傅真隻能拿著臉盆出去打了一點水,在自己房間裡將身體擦拭了一遍,等他做完這些以後差不多快到淩晨兩點了,他把水盆放在了床下,
今天晚上傅真又做夢了,隻不過這一次他在夢中看到不是那些陰鬱往事,而是那個站在公交車上有些冷漠男人。
第二天早上,金色陽光穿過破舊窗簾縫隙闖進了傅真房間中,傅真從睡夢中醒來,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在夢中所感受到那種甜美味道,現在仍然殘留在他心頭。
傅真想,他可能喜歡上昨天遇到那個男人了。
傅真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到底該是什麼樣一種感覺,隻是隱約記得夢中那種仿佛吃了大白兔奶糖一樣甜味,一直纏繞在他舌根,想到這些傅真臉上還會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容來。
但是對現在他來說,這可能是一件很悲哀事情。
他發現得太遲了,甚至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這場暗戀注定是不會產生什麼結果。
傅真呼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來,他還要再給自己找一份新工作。
傅真對工資要求不高,而且能吃苦,不偷懶,算得上是老板心目中完美員工了,然而可惜是很少有人願意雇一個瘸子。
傅真從工地回來路上特意關注了一下周圍電線杆上貼小廣告,後來他目光落在了一個發傳單招聘上,上麵要求是套上玩偶裝在學校門口給學生們發傳單,工作時間在傍晚五點到七點,一個小時二十塊錢,還供晚飯,對傅真來說算是一份待遇很不錯工作。
幾日後,江恒殊再一次來到了那家酒吧外麵,現在酒吧已經被查封,所有涉案人員都已經全部逮捕回警局了。
那天江恒殊一覺醒過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淩亂衣服與身體上各種痕跡都在向他表明昨天晚上發生過多麼激烈性|事,隻是如今房間裡空蕩蕩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王彤跟在江恒殊後麵,他對江恒殊今天行為很不理解,向他問道:“老大你怎麼又過來了?”
江恒殊抬起頭,看著這座酒吧三樓,回答道:“找人。”
“什麼人?”
“小美人魚。”
王彤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問道:“為什麼叫小美人魚?”
江恒殊沉默了一會兒,將手中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對說道:“因為我一醒來,他就跑了。”
王彤嘖了一聲,對江恒殊評價道:“您還挺少女心。”
江恒殊抿著唇,沒有說話。
王彤總覺得今天江恒殊有些怪怪,他抬手用手肘碰了碰江恒殊胳膊,問他:“怎麼了?一日鐘情了?”
江恒殊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對那個小美人魚究竟是一種什麼樣感情,他甚至想不起來他長得什麼模樣,隻是一想起他,就覺得自己心裡充斥了一股散不儘悲傷。
王彤端出一副八卦嘴臉,向江恒殊打聽道:“你那天上了個男人還是女人?”
對那天記憶江恒殊並沒有太多印象,隻是醒來時候看到粉紅色床單上沾染了一點深色血跡,也許是個女人吧,他沒有說話。
王彤歎了一口氣,他們老大不會是思春了吧,不過酒吧現在已經被查封了,員工們也都各自找了新工作,他拍了拍江恒殊肩膀:“老大,我覺得你小美人魚應該是不會來了,你查監控了嗎?”
江恒殊沒有說話,酒吧裡二三層監控大部分都是壞,根本找不到他與另外一個人身影,他將手裡煙頭丟進了垃圾桶裡,轉身向著公交車走去,王彤趕緊跟上去,追問著他:“老大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江恒殊:“搬磚。”
王彤作為一個合格捧哏,對江恒殊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您牛逼吹得是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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