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爽快,來來來還不快敬酒。”
傅真抓著江恒殊的袖子,又緩緩鬆開,湊到江恒殊的耳邊小聲囑咐他說:“彆喝太多了。”
副導演笑著問:“傅導跟小江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們也想聽聽。”
傅真搖手說:“沒什麼,我讓他彆喝太多了。”
“你自己不能喝,還不讓我們小江多喝點。”
……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包間裡還是熱熱鬨鬨的,大家聊著公司裡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江恒殊已經喝了很多,他的臉色卻是一點沒變,眼睛湛然若神,裡麵沒有半分醉意,看著傅真靠在一邊的沙發上打哈欠,便知道他有些困了。
江恒殊起身:“有些晚了,我和傅真先回去了,已經結過賬了,大家慢慢吃。”
“這就回去啦?”副導演還有點不舍。
江恒殊笑笑,走到沙發前把傅真從拉了起來,拍拍他的臉,讓他精神一點,然後牽著他的手一起離開了包間。
看著江恒殊與傅真相攜離開的背影,畫師小吳發出羨慕的感歎:“天呐,我也想戀愛了,我也好想有男朋友啊。”
緊接著她的嘴裡就被塞了一塊玉米餅,身邊的老師拍拍她的腦袋,說:“你想想就行了,今天晚上回去把你昨天沒畫完的那幅立繪趕緊給我畫了。”
小吳瞬間癱倒在飯桌上。
從飯店出來後,傅真拉住江恒殊的手,對他說:“你剛才喝酒了,不能開車,今天我來吧,反正也不遠。”
江恒殊嗯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坐進了副駕駛裡,等到傅真做到他身邊的駕駛座上,他有些遲鈍地轉過頭看了傅真一眼,叮囑他說:“你小心點。”
傅真也不敢開太快,將車平安送到自己家樓下的停車位的時候,才發現江恒殊今天晚上確實有一點喝多了。
不過喝醉酒的江恒殊也不鬨事,乖乖地跟在傅真的身後,上樓回家,回到臥室裡,傅真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衣,江恒殊也十分配合,就是在換完衣服以後,他長長的胳膊一伸,一把將傅真拉到自己的懷裡。
他抱著傅真不撒手,好像是抱著自己最喜歡的洋娃娃的小女孩,傅真廢了好大一番勁兒才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找來毛巾給江恒殊擦了擦臉,又喂了他一點水,這才放心睡下。
轉眼間便來到了四月九日,春天的氣息已經來到平海這座城市,柳樹發出嫩黃色的枝丫,高山覆上了一層青色,冰雪消融,萬物複蘇,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
傅真的身上穿著純白的西裝,帶著一個黑色的小領結,西服是純手工訂製的,前天剛剛送過來,邊緣處帶著暗色的花紋,在陽光下看會更加明顯一點。
傅真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會兒,問江恒殊:“好看嗎?”
江恒殊的身上穿著同款西裝,走了過來,將他領口的領結稍微調整了一下,笑著說:“好看。”
他拂了拂傅真的肩頭:“時間快到了,該出去了。”
基督教是不允許同性戀的,但是在我國走的是特色基督教路線,牧師與神甫都是跟著政策走,自從國家允許同性戀登記結婚後,他們的上帝就也允許了同性戀的存在。
傅真的父親沒來,也沒有長輩,好在他們兩個男人結婚也不需要弄傳統的那一套,兩個新郎可以同時直接出現在教堂裡。
穿著黑色長袍的神甫站在教堂的最前麵,目光和藹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對新人,因為他們都是男人,所以之前的誓詞就需要改一改了。
今日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並不是特彆的多,大都是江家自己的人,雖然這些人也很奇怪江恒殊為什麼會找了一個男人,但是良好的修養使他們並沒有在婚禮上詢問這些無關的問題。
神甫的脖子上戴著長長的十字架吊墜,他先是看向左手邊的江恒殊,問道:“新郎江恒殊,你願意與你麵前的這個男人結為夫妻嗎?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一生一世忠於他,愛護他,守護他,陪伴他。”
江恒殊:“我願意。”
“新郎傅真,你願意與你麵前的男人共結連理嗎?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一生一世忠於他,愛護他,守護他,陪伴他。”
“我願意。”傅真微笑著回答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