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不管嘩站上的評論,隻一心拍著自己的電影,劇組的工作人員們發現,自從江恒殊來了劇組以後,傅導整個人愛笑了很多,果然是受過愛情滋養的男人,與他們這些單身狗們完全不一樣。
接下來這場戲拍得是葉添和王明澤跟著一對中年夫妻繼續開始自己的旅程,結果半夜起來偷聽到這對中年夫妻是想要把他們賣到黑礦場上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傅真坐在監視器後麵,望著屏幕上葉添和王明澤的表現,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江恒殊坐在他的身邊,目光溫柔地看著傅真。
王明澤和葉添性格都比較開朗活潑,整日在劇組裡鬨出了不少笑話,傅真跟著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笑個不停。
如今江恒殊也來了,佳人美眷在側,傅真確實有點樂不思蜀了。
中午休息的間隙,江恒殊去外麵給傅真買午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葉添捧著個劇本跑到傅真的跟前,應該是在向他詢問什麼問題。
江恒殊走到傅真的身邊,將買回來的午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而傅真根本沒有看他。
江恒殊深深地覺得自己的魅力大不如前了,從前他們在工地上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傅真吃飯的時候都會偷看自己,像隻小倉鼠一樣,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就在自己這兒悄悄地偷走一塊糖,迅速藏起來。
然而現在自己帶著飯送到他的麵前了,他卻是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跟彆的男人說個不停。
江恒殊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齊德隆老師跟馮正老師坐在樹下的搖搖椅上,兩個人有說有笑。
“傅導好忙啊,”江恒殊在傅真的身邊坐下來,酸溜溜地感歎了一句,“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傅真瞬間領悟到江恒殊這話裡的意思,他放下手裡的劇本,抓住江恒殊的手,笑著說道:“俗話說的話,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還是舊人好,來,美人,讓大爺我疼疼你。”
葉添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裡發出嚎叫聲:“江哥傅導你們就饒了我們這群單身狗吧,稍稍給條活路吧。”
葉添和王明澤迅速跑開了,傅真看著他們的背影輕笑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椅子往江恒殊的身邊挪了挪,江恒殊裝模作樣地沉著臉,好像仍在吃醋。
傅真抱著他的胳膊哄了好一會兒,還簽訂了一堆不平等條約,總算是讓江恒殊重新展露笑顏,傅真靠著江恒殊的肩膀閉上了眼睛,過了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就傳入了江恒殊的耳中,他低頭看了一眼,傅真的嘴巴微微張開,臉頰舔了一抹紅暈,看起來已經睡過去了。
隻是輕顫的睫毛還是出賣了他。
“彆裝睡。”江恒殊貼在他耳邊小聲道。
然而傅真根本不理會江恒殊,他抓著江恒殊的胳膊哼唧了一聲,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肩窩處。
江恒殊輕笑了一聲,而後抬手將傅真的鼻子和嘴巴一起捂住,於是不到半分鐘傅真就撐不出了,他睜開眼,瞪著圓鼓鼓的眼睛控訴江恒殊,活像隻小青蛙。
江恒殊對這隻小青蛙說道:“先把飯給吃了,困了的話,去休息室裡麵睡,這麼睡下午起來要難受了。”
傅真拉著江恒殊的手,聲音帶著一點慵懶,對江恒殊:“等會兒陪我一起睡。”
“我陪你……”江恒殊思考了一下,問,“客官打算怎麼付錢?”
傅真:“肉償行嗎?”
江恒殊搖頭笑了一聲,把帶回來的盒飯在桌上打開,他買了兩份飯,三個菜,不算豐盛,但是對他們兩個男人來說絕對是夠的。
雖然江恒殊跟老板說了要不辣的,但老板還是在裡麵一些青椒絲在裡麵,傅真趁著江恒殊不注意迅速下了筷子嘗了一口,而後還對江恒殊說:“這個辣椒不辣。”
江恒殊夾在嘴裡嘗了一口,確實不怎麼太辣,但還是有點味道,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將傅真青椒絲全部給收走。
傅真:“……”
“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他向江恒殊問道。
“嗯?”
“雁過拔毛。”
江恒殊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傅真的米飯下麵還藏了一根青椒絲,毫不猶豫地伸出筷子一波帶走,而後對傅真說:“我覺得你的成語可能是跟王彤學的。”
……
晚上拍完戲傅真和江恒殊沒有坐大巴車,而是沿著小路慢悠悠地向賓館的方向走去,走過小橋的時候,橋頭放了一個紙盒子,傅真好奇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一隻小小的狸花貓蜷縮在盒子的角落裡,看起來像是剛剛被丟棄在這裡的。
傅真環顧四周,丟下這隻小貓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伸出手在小貓的身上摸了兩下,小貓發出嗚嗚的的叫聲,聲音很小也很低,覆滿白色絨毛的小肚子隨著呼吸起伏,傅真抿了抿唇,仰頭看著身邊的江恒殊,拽了拽他的褲腳,對他說:“江恒殊,我想養它。”
江恒殊嗯了一聲,對傅真說:“那帶回去吧。”
將盒子抱了起來,盒子裡麵的小貓似乎察覺到了震動,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看了看四周,發出喵喵的叫聲,小貓的四個爪爪是白色的,而鼻頭是粉色的,現在還是一張小圓臉,隻是不知道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
傅真他們沒有直接回賓館,而是先帶著小貓去醫院裡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又買了一些貓糧、貓砂和玩具,才把小貓帶了回去。
看得出來傅真很喜歡小動物,一回到房間之後左右的注意力都被這隻小貓崽給吸引走了,手裡拿著一隻逗貓棒,在床上陪著小貓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