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嗯了一聲:“交了一個。”
傅庭馬上對著傅見琛做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表達的意思大概是看我說對了吧,傅見琛輕咳了一聲,問傅真:“對方今年多大啊?跟你是同學嗎?現在在做什麼?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傅真眨眨眼,不明白自己就交了個朋友,傅見琛為什麼要問出這麼多的問題來,他回答道:“就江恒殊啊。”
傅見琛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傅真口中的江恒殊是什麼人,怕自己想錯了,他又問了一遍:“是江家的那個?”
傅真點點頭,“怎麼了?”
這回輪到傅見琛對著傅庭笑了,“沒事沒事,多交點朋友好啊。”
傅真歪了歪頭,不太明白傅見琛和傅庭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他們剛才肯定是誤會了什麼,要不然不至於問自己那麼多的問題,可他們是誤會了什麼?
傅真沒想明白,也不再想,他拉起一旁的背包,對他們兩個說:“那個我下午有課,去學校啦。”
傅見琛點點頭,看著傅真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他陷入沉思:“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幾天小真是跟那個江恒殊每天晚上打電話打到深夜?”
“是有點奇怪,爸,你會跟陳叔打電話打到十一二點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聊了這麼晚?”
傅庭回答說:“那天晚上我出來倒水喝,還聽到小真房間裡的笑聲,他還不跟我說實話,告訴我是在打遊戲。”
“確實挺奇怪的,”傅見琛點點頭,“再觀察觀察吧。”
他們觀察觀察,就觀察到了江恒殊回來,這回好了,傅真晚上不怎麼打電話了,他乾脆跟江恒殊在外麵浪起來了,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外麵,晚上七八點才回家。
江恒殊到底有什麼魔力?傅見琛和傅庭不禁又開始琢磨了起來。
傅見琛摸著下巴問:“小真之前跟羅熙好像也沒有這麼好吧?”
“羅熙有女朋友,小真肯定不好意思占用他太多時間,”傅庭有理有據地分析,“江恒殊和小真一樣都是單身,他們兩個就沒有什麼顧忌的,所以玩的可能更投入。”
傅見琛嗯了一聲:“說的有點道理。”
傅庭拍拍傅見琛的肩膀,說道:“爸爸,我知道放手很難,但是小真遲早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傅見琛瞥了傅庭一眼,“你懂什麼?你這麼大的時候我沒放手嗎?”
傅庭想了想,對傅見琛說:“我覺得我高中的時候您就放手了。”
“瞎說,你高中的時候家長會我哪一次沒去,”傅見琛將身體向後靠了一些,繼續教訓傅庭,“你們老師次次都要跟我告狀,說你在學校勾搭小姑娘,不好好學習……”
傅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會導致這樣的後果,連忙向傅見琛道:“爸,我錯了,彆說了行嗎?”
“不行,我也很奇怪啊,你高中的時候交了那麼些個女朋友,怎麼到現在反而開始潔身自好,身邊一個都沒有了呢?”
傅庭:“……”
……
江恒殊是在十二月月末的時候從國外回來了,傅真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比江夫人還要早一些,他跟江恒殊約定好出去玩的時間,準備先斬後奏,直接帶著江恒殊去自己租的工作室去拍寫真。
到了工作室以後,傅真將外套脫下,他裡麵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冬日的暖陽從窗戶外麵照射進來,留下兩束金光,他俯身站在鏡頭前,注視著鏡頭裡麵的江恒殊,神情尤為專注。
江恒殊坐在傅真要求的椅子上,做沉思狀,十分配合,隻是眼神偶爾會飄到傅真的身上。
傅真擺弄了大半天,拍出來的效果都不那個使他滿意,最後關了攝像頭:“算了,我回去給你畫幅畫吧。”
從工作室出去後,寒風一吹,傅真抱著手臂打了個哆嗦。
“外套忘記了。”江恒殊一邊說,一邊將傅真剛剛忘在工作室裡的外套拿過來,披在了傅真的身上。
傅真偏頭看著江恒殊,兩人視線交纏在一起,胸腔裡的那個小東西砰砰砰劇烈地跳動著,好像蹦出來一般,傅真抬起手捂住胸口。
“怎麼了?”江恒殊問他。
“我決定得我心臟好像不太行,最近得找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江恒殊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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