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戰事這麼快結束,對於路以卿她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不打仗,消耗就少,還能休養生息恢複實力。
除此之外,此戰的勝利對於沈望舒和路以卿而言,也是一顆定心丸——一家三口之前就憑著路以卿的一個夢,下了如此決斷,雖是果決,可心中未必就沒有動搖的時候。尤其路以卿和沈望舒此來西北算是冒險豪賭,若是賭贏了自有錦繡前程,賭輸了說不定就是輸掉自己的小命。
現如今又一場大事被路以卿的夢境“預言”成功,除了保證了兩人的安危之外,也讓她們對於路以卿那個夢更加深信不疑。順帶著,她們也算擁有了先知先覺的優勢。
隻是偶然間,沈望舒想起問了一句:“阿卿,在你那夢裡,大捷後有這麼多俘虜嗎?”
路以卿聞言仔細回想了一番,便搖頭道:“我不清楚,夢裡都是跟著你走的,對於邊關的大事我知道得也不多。不過我夢裡這場仗是贏了,卻不記得有送俘虜去長安。”
沈望舒聞言皺起了眉,路以卿倒是不以為意,無論現實與夢境有沒有改變她都不怎麼在意。畢竟她們的到來與加入,已經使蝴蝶的小翅膀扇了扇,說不定哪個環節生出的連帶反應,造成了如今的局麵——她其實覺得這樣挺好,秦國的俘虜送進長安,隻怕又有一陣子鬨騰了。
兩人隨意的談論著秦軍俘虜,衛家軍的動作卻很快。他們一麵重新在西涼布防,一麵又怕到手的鴨子飛了,因此還沒等長安傳來旨意,便將那些俘虜直接送回關內到了陽城。
衛景榮的傷好得挺快,這回便親自將人從雲擒關送到了陽城。
一則是少將軍想要親自押送俘虜,彆人押送他不太放心。二來他還想問問賭約的事,他們完成了約定路以卿就該將後續的糧草跟上了。最後還有他的傷,當初情況緊急傷口都是被方大夫用針線縫上的,現在眼看著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他也想來問問這些線怎麼辦?
前兩件先不提,被少將軍找上門的方大夫卻是有點傻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收場才好——他當初救衛景榮就是練手,而且是頭一個練手對象。至於之前那些兔子豬崽什麼的,要麼死了,要麼傷養好了也進了肚子,壓根沒考慮過傷口上那些線怎麼辦。
沒奈何,方大夫將人忽悠走後,急匆匆便來尋路以卿問策了。
路以卿又不是學醫的,對此自然也沒什麼了解,想了想便道:“當初你給人縫合用的是絲線吧?這東西肯定不能留在傷口裡啊,應該是要拆線吧?”
說到這裡,路以卿莫名心虛了一下,算算日子衛景榮那傷口縫合得有一個月了。而就算他之前折騰過,傷口崩裂重新縫合,到現在應該也長得差不多了。可她忘記提醒了,方大夫好像也沒想起這茬,衛景榮那個心大的居然等到現在才來問,他傷口都不會感染的嗎?!
方大夫聞言也是一臉牙疼:“現在傷口都長得差不多了吧,這怎麼拆啊?”
路以卿眼神飄忽了下,不想回答卻被方大夫盯著,最後隻得硬著頭皮回了句:“強拆?”
兩人麵麵相覷,卻都有些無可奈何。不過說到底吃苦頭的也不是自己,衛景榮被方大夫救回一條小命,想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記恨,就當是為他的心大吃點苦頭唄。
愉快的決定下來,路以卿也就沒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至於衛景榮押送過來的那些俘虜,她暫時也沒心思去打交道。倒是沈望舒對那些俘虜頗有興趣,私下去打聽了一番,回來後神情便有些古怪,還是路以卿問過她才說道:“我聽聞,那些俘虜除了將領官員,還有秦國的祭司。”
祭司這個詞一點也不陌生,便是祭祀神明的活動中,主持祭典之人。
路以卿聽到這話神情也有些微妙:“好端端的打仗,軍隊裡怎麼會有祭司?”
沈望舒倒是見多識廣,想了想便給出了答案:“秦國宗室大多信奉神明。有些對此看重的,發兵進軍要卜算,駐紮落腳要卜算,攻打城池要卜算,就連埋鍋做飯之類的小事都要卜算。”
路以卿聽完覺得這些人都瘋魔了,想想若是祭司被敵軍收買,那豈非輕而易舉就能將大軍帶進圈套裡?這樣一想,她都想建議衛大將軍去收買一撥了。
可惜,衛家軍窮,估計也沒錢收買什麼祭司。
沈望舒見她思緒飄遠了,便扯了扯她的衣袖,等她回神便道:“阿卿,你要不要去見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