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煜？”
見林述煜在愣神，唐敘珩突然輕喚一聲。
林述煜迅速從回憶中回神:“啊？怎麼了？”
同時心裡有些懊惱，這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珩哥應該不記得了，他緊張個什麼勁！
“我記得，你小時候……”唐敘珩故意頓了頓，才慢悠悠地往下說，“和魚魚好像有不解之緣。”
草？！為什麼珩哥會記得？！！
不知道為什麼，林述煜下意識地就想否認:“什麼魚魚，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唐敘珩再次確認。
林述煜硬著頭皮撒謊:“真沒印象。”
唐敘珩:“這事兒應該是六歲時候吧，你剛剛搬來我家沒多久，突然生了一場大病，病後我媽就帶著我和你一起出去玩。”
林述煜:“……”
竟然……記得這麼清楚具體？！
見林述煜沒反應，唐敘珩嘴邊帶笑，接著往下說:“我們去公園玩時候，正好路過一片錦鯉池，池子旁邊有一位年輕媽媽帶著兒子在喂魚……”
“哦，這事兒啊，我好像有點印象。”見唐敘珩再說下去就要把黑曆史各種細節都抖出來了，林述煜試圖補救一下。
唐敘珩:“真有印象嗎？那你說說，後麵是什麼發展？”
林述煜:“……？”
這事讓他自己說，好像更羞恥來著。
橫豎都要說話，那還是讓珩哥來吧。
林述煜接著打補丁圓謊:“隻是隱約有點兒印象，記不太清。”
“那個小孩和他媽媽說，他晚上想吃魚魚，他媽媽就說，那好啊，我們今晚吃魚魚，然後……”說到這，唐敘珩嘴邊不自覺帶上了明顯笑意，“你聽錯了，當場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往我身後躲，還奶聲奶氣地說，煜煜很乖，不要吃煜煜。”
聽到唐敘珩模仿著他當時語氣說出那句話，林述煜覺得耳朵有些熱:“彆說了，我想起來了。”
一邊說，他心裡也有些鬱悶。
那場大病後，他正好失去了穿過來之前所有記憶。
彆人穿書都是帶著記憶，他倒好，失憶成小孩子不說，還留下一個大烏龍黑曆史。
更重要是，他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不對。
林述煜很快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剛剛情緒很不可思議。
都是發小，知道黑曆史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可害羞！
這麼想著，林述煜很快就把窘迫壓了下去。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這事你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啊。”
唐敘珩:“可能是你那天哭得太凶，那位年輕媽媽請你吃了一頓有魚晚飯安撫你，我沾你光蹭了飯，所以印象深刻？”
林述煜:“……？”
唐敘珩:“你小時候真愛哭，每次哭都要黏著我，往我衣服上蹭眼淚。”
林述煜:“……那都是很小時候事了，你竟然還記得。”
唐敘珩盯著林述煜，說:“和你有關事，我記得很多，你要是還想聽，我都可以說給你聽。”
林述煜無奈:“……我又不是真失憶，大部分事，都還是記得。”
記得黑曆史是一回事，知道了還要聽珩哥再複述一次，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唐敘珩視線在林述煜那有些發紅耳垂停留一秒，心底了然，轉移話題道:“先吃飯吧，下午還有課。”
*
周一早上，林述煜和唐敘珩進學校沒多久，就從走在前方幾個女生那兒聽到了八卦。
“臥槽，聽說了嗎？理一班那個梅兼識，好像出事了。”
“什麼事什麼事？他又去論壇裡發帖招仇恨了？”
“不是，好像是他右手骨折了吧。”
“啊，這周三開始就考試了，他這回沒法參加考試了吧。”
“我覺得挺活該，之前林述煜高燒住院，他還幸災樂禍來著，這回輪到他出意外，真是天道好輪回。”
“他出事好像不是意外，而是惹到人了，所以被揍了一頓。”
“你這又是什麼瓜，說出來給大家分享分享唄。”
“他惹到隔壁雲高人，所以被惡意報複了。”
“真假？他不是一直挺安分守己？怎麼會和雲高人有牽扯。”
“不知道啊，我也是道聽途說，不一定準，你們隨便聽聽就好。”
林述煜有些意外地和唐敘珩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