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敘珩有些無奈地笑了聲:“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林述煜哼笑道:“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記憶力這麼好，連小時候的事情都記得那麼清楚。”
裡麵羅列的好多事，他都是隻有些模糊的印象了，可那回憶錄裡，卻寫得很細致。
唐敘珩眸光微閃:“小時候的部分，我參考了以前小時候寫的日記，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現在不就應驗了。”
林述煜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多餘補充後麵一句，也沒多想，說:“感情我小時候做的什麼糗事，你都還用日記給記下來了
。”
“也不算糗事，不是挺有趣的嗎？”唐敘珩悶笑道，“如果不是翻日記，我都不記得，你小時候還無意識地搶走了我的初吻。”
林述煜不禁有些懷疑，眯了眯眼:“有這回事嗎？”
他怎麼記得，他隻親過珩哥的臉？
而且剛剛那裡麵也沒寫到。
話題成功支開，唐敘珩勾了勾唇:“沒那回事，逗你的。”
林述煜:“……”
他就說。
說了這麼會兒，兩人的呼吸也逐漸平複下來。
唐敘珩再度撐起身子，低頭。
大抵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他們都急需表達內心感情的親近。
林述煜沒阻止他，任由他吻了下來。
好在這回唐敘珩沒再過分索取，淺嘗輒止。
兩人又黏了會兒，林述煜問:“那個蛋糕，要怎麼處理？”
唐敘珩:“你不吃嗎？”
“不是很想吃。”林述煜說，“剛剛在那邊吃了不少，有些膩了。”
“我吃一點。”唐敘珩說，“我剛剛沒吃夠。”
林述煜坐起來:“你要是吃，我也可以陪著你吃。”
唐敘珩看了他一眼，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好。”
兩人一起下了床，林述煜打開了臥室的燈，又回到蛋糕前麵，翻找了會兒，有些困惑:“怎麼隻有刀子，沒有那種小盤子？”
唐敘珩:“可能是漏了吧。”
“那我去廚房裡那個小盤吧。”林述煜說著，就要往外走。
他還沒邁開步子，手腕就被唐敘珩抓住了。
林述煜有些疑惑地回身:“哥？”
唐敘珩看著他，唇角微掀:“盤子的話，這裡就有一個現成的。”
幾分鐘後，林述煜躺在床上，想閉眼又不敢閉。
不閉眼，他就要看著珩哥吃蛋糕，閉上眼，感覺又太過明顯。
要瘋了。
唐敘珩很快就吃完了切下來的蛋糕，隻剩下幾小塊鮮紅的草莓。
他收拾清理了一下:“煜煜，洗澡去嗎？”
“洗。”林述煜垂眸看了眼，隨口答道。
他剛剛撐著身子坐起來，唐敘珩又吻了上來。
和剛剛的初吻不一樣，這回的吻，是奶油蛋糕味的。
兩人本就處於剛剛捅破窗戶紙的關係，感情正濃烈，再加上沒彆的事情打擾，一吻結束，兩人身體都有些發熱。
唐敘
珩垂眸，又看向林述煜，突然說:“要不要一起洗？”
林述煜:“……”
他們剛剛定情確認了關係，真要一起洗，難免會……
算了，管他那麼多。
他耳朵微紅，點頭同意。
等進了浴室，泡在浴缸的熱水裡，林述煜靠在浴缸的邊上，閉著眼，舒服地伸展四肢。
腦袋上突然有熱水緩緩衝下，打濕頭發。
“彆睜眼，我幫你洗頭。”
唐敘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述煜低低地嗯了聲，玩笑道:“這麼周到？”
“對啊，照顧男朋友。”唐敘珩低笑了聲。
*
因為在浴室裡待了太久。
第二天，林述煜沒能和前段時間那樣早起，反而差點遲到。
哪怕是上課期間，他也有些昏昏欲睡，乾脆趴在桌上。
課間，教室裡就熱鬨了起來。
意識模糊中，林述煜聽到了很多聲音。
似乎期中成績已經出了，還有……籃球賽？
見林述煜微蹙著眉，唐敘珩皺了皺眉，眼裡閃過幾分不悅，他正要出聲提醒，門口突然有同學喊了一聲:“煜神，話癆找你去辦公室。”
老師有事找，一般都是不好推脫的，唐敘珩猶豫了片刻，輕輕推了下趴著的人，輕聲道:“煜煜？”
林述煜本來就是半睡半醒，聽到動靜，就醒了。
他坐了起來，接過唐敘珩遞過來的濕巾，隨手在臉上擦了擦，就往外走去。
班裡的同學見他出去，開始竊竊私語。
“呃，話癆這是有什麼事，找煜神去？”
“難道是因為煜神上課睡覺？”
“這事絕對沒可能，除非哪天他成績下滑得太厲害。”
“這不是成績剛剛出嗎？會不會有可能是因為……”
一群人突然同時沉默下來。
他們都感受到了教室後排傳來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哆嗦。
有人不信邪，心道唐敘珩的眼神威力哪有那麼大，一轉頭，看到教室後門開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降溫，這才十二月初，氣溫就已經很低了，後門開著，冷風就不停地往教室裡灌。
坐在後門附近的程楓首當其中，他縮了縮脖子，轉過身不解地問道:“珩哥，怎麼突然把門打開了？”
唐敘珩神色自若:“教室裡悶，開門透氣。”
雖然
他情緒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但是一群人還是默默地停止了討論。
倒是有一位反應遲鈍的同學突然一拍桌子:“我明白話癆叫煜神去辦公室乾嘛了！下個月元旦！我們學校的傳統！”
他這麼一提，周圍的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
*
教室外遠比教室裡要冷，林述煜一出教室門，就清醒得差不多了，他在聚焦過來的目光中走到華陸的辦公室。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麵老師和華陸的交談聲。
“這次期中考試的第一，又是你們班的林述煜同學，華老師，你可真是帶學生有方。”
“哪裡哪裡，是他自己爭氣。”
林述煜也沒猶豫，敲了敲門就擰開門走了進去。
見到林述煜進辦公室，幾個老師都識趣地停下討論。
林述煜徑直走到華陸的辦公桌前麵:“老師，您找我有事？”
華陸放下手頭整理的教案，開門見山說:“林述煜同學，叫你過來，是因為需要你幫個忙。”
“這個忙比較特殊，事關我們學校的傳統，所以老師隻能稍微麻煩一下你。”
林述煜搖搖頭:“是元旦晚會的時候，由高一高二的第一名給高三的學長們送一首歌，鼓勵他們的活動？”
去年元旦，他代表學校外出參加數學競賽，就錯過了晚會。
華陸點了點頭:“是這個，你也知道，咱們學校往年都是這麼來的，都成了傳統了，今年也不例外。”
林述煜笑著說:“如果是這件事的話，舉手之勞，沒什麼問題。”
華陸點點頭，突然問:“你唱歌唱得怎麼樣？”
林述煜:“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唱功不好的話，可能這段時間得找音樂老師給你補下課。”華陸說。
林述煜:“……？”
一旁的老師見林述煜似乎有些困惑，忍不住笑著解釋道:“去年那個高二第一翻車的事還曆曆在目呢，愣是把好好的一首歌給唱成了鬼哭狼嚎。”
“唱功的話，我的應該是在及格線以上。”林述煜忍笑，解釋道。
“那就好，這事其實也不難，就是需要點時間去和搭檔練習一下配合。”華陸清了清嗓子，邊擰開保溫瓶給自己倒了杯枸杞水，邊說。
說完，他又補充道:“這枸杞泡水效果不錯
，你們冬天的時候可以考慮往水平裡放幾粒，對身體好。”
林述煜嘴角微抽，突然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他說:“老師，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華陸點點頭，正要放人走，目光落在林述煜的身上，又忍不住說:“這天氣都這麼冷了，你這身衣服好像太單薄了點，年輕人，還是多注意身體好，彆因為要麵子或者所謂的風度，就不願意穿厚衣服……”
林述煜:“……”
哦豁，完蛋。
因為華陸覺醒話癆屬性，說話竹筒倒豆子，明明是二十分鐘的大課間，林述煜卻等到了上課鈴響，才被放回來。
教室裡。
唐敘珩給程楓發了條微信。
【高一年級第一，是男的女的？】
程楓手放課桌抽屜裡，回消息的速度倒是不慢。
【女的，聽說還挺漂亮的，哦，好像就是剛剛那個在我們教室走廊外麵等煜煜的那個女生。】
剛剛說完，他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溫似乎有些降低。
作者有話要說：接個吻都要標黃鎖文……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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