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1 / 2)

蘇夜天縱奇才,本身又勤學不綴,短短十年的時間,就從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小少年長成了聲威赫赫的戰神將軍。

幾百年來蘇夜跟著她南征北戰,出生入死,魔界的安穩繁榮,蘇夜付出了很多。

寧真扶了他一把,“這裡是極樂桃源,我不再是魔尊,你也不再是將軍,阿夜,你應該去過你喜歡的生活。”

蘇夜凝視著麵前這張容顏,思念像是開閘了的洪水,一旦放出來,再難收回去,“尊上一直都是臣的尊上,無論何時何地。”

他的命,他的一切,都是尊上給的,從十歲那年她朝他伸手,把他從死人堆裡拉出來,給他一杯水,一個饅頭那時候就是了。

她幫他解了身上的禁製,教授他文才武功,讓他的人生有了另外一種可能。

那些她前來探望的時光,偶爾指點的隻言片語,是他學習和成長中最快樂的記憶,和她並肩作戰一起刀山火海的日子,每時每刻他都銘記在心。

她就是他的一切,上輩子她為魔界耗儘心神,這一世,換他來守護她,她隻需做自己喜歡的事,開開心心,悠閒自在的就好。

不再隱藏的愛戀濃烈得像一團zi熱的火焰,鋪天蓋地,蘇夜輕輕拉過她的手背,垂首在上麵印上一吻,珍重而又想念,“讓臣陪著您,做什麼都好。”

上輩子隻知道悶頭乾活把愛戀藏得嚴嚴實實的冰山將軍,自刎殉情在江上後,倒是開了竅,懂得這許多花樣了!玉景兮七竅生煙,三兩步跨上前去,要是目光能當刀,蘇夜早千瘡萬孔了。

玉景兮就沒指望過寧真會主動甩開蘇夜,因為這頭好[色惡[龍壓根就是三觀不正。

無論是情感和理智上,在寧真的詞典裡都沒有‘專一’這兩個字。

她是魔尊,又加之龍章鳳姿有傾國之貌,千年來親手締造了一個泱泱大國,戰場上殺伐決斷,朝堂上手腕鐵血,某種程度上對身邊人又縱容寵愛,還潔身自好不亂玩,那沒見過世麵的小夥子,乍乍一見之下,誰能抵得住。

試想想,一個坐擁天下的君王,誰也不碰,誰也不愛,又有這樣的風姿形貌,誰不想當她心裡的第一人,誰不想贏得她的愛,做她身邊最特殊的人。

多少男子拚了命的學習文武藝,就為了能在她眼前有一席之地,蘇夜,也隻有其中之一,魔界那老一點的長老重臣,除了要操勞國政家務外,有野心的就費儘心思培養兒子孫子侄子什麼的送到她跟前,沒野心的防賊一樣,就防著彆讓家裡的後輩見著這魔君————那真要不小心遇上,十之七八是完了。

而且她這人凡事以魔界為重,所有的子民都是她庇佑的對象,能力又過於強大,朝政上廢除奴製給百姓們分田分地減免賦稅就不說了,出去逛一圈,遇到遭難的,順手就救了,那十個裡麵有九個感恩戴德,九個裡麵有五個發誓效忠,五個裡麵三個是男子,三個裡麵必有兩個是情敵!

所以後來她隻要出行,宮裡人就輪流陪著了,免得她又惹下許多風[流債。

誰能指望一個坐擁天下的女魔頭會做選擇題。

有時候她征戰回來得了些什麼寶貝,興致好了把他們全招到花園,這個分一點那個分一點。

花好月圓,夜風清涼舒爽,南宮看她疲乏,給她撫琴解悶,藍耳給她捏肩捶腿,蘇夜給她劍舞,她就半躺在榻上,撐腦袋安靜地看著,那目光似看世上珍寶,專注寧靜雋永,看一會兒這個,再看一會兒那個,分明是每個都很喜歡。

獨占幾乎成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執念,誰都想嘗一嘗,被她真心愛上是什麼滋味。

飛蛾撲火,那是因為火光明亮,他拿這火沒辦法,也不至於拿這些幺蛾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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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還不放開!

玉景兮七竅生煙,忍著想直接扭下蘇夜腦袋的衝動,硬生生從中間掰開了兩人,並擠了進去,拔出腰間的長劍,朝蘇夜道,“我是真真名正言順的男人,自然日日夜夜陪伴她身側,這種事就不勞駕蘇將軍了。”

寧真眉目微沉,“小玉你做什麼,把劍收回去。”

“和蘇將軍年久未見,想切磋切磋。”

玉景兮聲音裡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他一看就知道這色胚動意了,畢竟蘇夜這樣的品類確實和旁人不同,且這廝一腔情深不比他少,這惡龍根本受不了這種真情的誘惑,遲早把持不住,隻這次他堅決寸步不讓。

蘇夜想插足,就必須踏著他的屍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