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巔峰(1 / 2)

魔尊她穿越回來了 柯染 12325 字 2個月前

失憶這件事隻能說他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成王敗寇, 栽了跟頭玉景兮也沒什麼話好說, 但南宮月確確實實毀了他和真真的定情信物。

玉景兮始終記著這件事,找了一圈發現真真不在這裡,心裡稍稍好過了點,看著同樣有些黯然的僧人, 握著劍柄的掌心逐漸收緊,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涼意, “鑒於你曾經救過我的命, 龍鱗的事就這樣算了, 但你最好是離真真遠一點,下一次, 我就不是這麼客氣了。”

念真眸底冰封, 身形未動, 強大的內勁直接將玉景兮震出去兩步了,他一言不發,一出手便下殺手。

緊隨而來的蘇夜擋了南宮月的攻勢, 神色冷峻, “明天莊園裡要舉行生辰宴, 你們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見血麼?”

生辰宴是陸母的生辰宴, 雖然沒請什麼大客,但陸母昨天就開始高高興興的準備了。

今日的仇改日再報,玉景兮胸膛起伏,轉身回住處了。

念真緩步回了房間, 周身的殺意慢慢平複下去,聽說她的父親走得早,這十多年衣食住行都是陸沅沅在打理,一家人很是親近,他便不願在這樣的日子見血了。

蘇夜知道他二人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也不是會想給寧真增添煩惱和不悅的人,看各自散了,也不耐和他們多言,直接回屋了。

這幾日蘇夜大概能體會一些在魔界時南宮月的心情了。

看其他男子為心愛的女人爭風吃醋,不但要忍耐,還必須得壓下私念,處理好每個人的關係。

甚至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和彆人同眠……

蘇夜平了平胸膛裡翻滾的情緒,哪怕他下定了決心,一切以她的歡喜為先,心臟還是止不住的悶痛,他也會嫉妒,嫉妒得幾乎發狂,甚至動過無數次想衝進去把人搶出來的念頭,也越發地懷念以前一起在外廝殺征戰的生活,因為那時候,她身邊隻有他,那些時光是單獨屬於他的。

他提醒過自己總要麵對這樣的事,但還是難以控製,他睡不著,所以才能第一時間追了過去。

蘇夜擱下手裡的長劍,在黑夜裡閉眼坐了一會兒,探手拿過床邊的刀筆和玉石,想著她的模樣,一點點用刀筆描繪她的模樣,用這樣的方式記錄他和她曾經的點點滴滴,算是慢慢長夜裡的一點慰藉罷。

玉景兮聽說寧真獨自找彆的地睡去了,雖然傷心,卻也不忍心打擾她休息,就隻在龍洞外麵站了一會兒,沒發出任何動靜地回去了。

他回去也無心睡眠,一頭紮進實驗室裡,接著改裝武器。

他身體沒有異能,再勤學苦練,也完全不是蘇夜和南宮月的對手,隻能走彆的路,他腦子好使,所以就把心思放在了改裝武器上,已經頗有成效了。

地下城裡出了不少好東西,像是一些精鋼線,他把它改裝成了箍冠,發射出來的絲線能直接割斷一個人脖子,加了毒{液威力大了十倍不止,速度比子[彈還快。

畢竟是站在了前輩的肩膀上,他甚至用機械人那種特殊的液態金屬改造出了一個扳指槍,當紐扣或者裝飾品,藏在衣服的各個地方。

以後誰再用異能威懾他,他也就有了還手之力,不會像今晚這樣憋屈了。

玉景兮清點好這些體量輕巧卻重殺傷力的‘新武器’,又練了一套劍法,胸腔裡的憋悶和憤怒才消散了一些,他獨守空房心情不佳,但念著明天要見家長給嶽母拜壽,必須要留一個好狀態,就強迫自己入睡了。

念癡一夜好眠,晨間起來,看見案桌上放了一個盒子,倒是驚訝地咦了一聲,“這不是千年菩提珠麼?”

清靈木千年一結果,果子萬年長存粒粒如黃玉,外觀又圓潤清透,飽滿晶瑩,是絕品的菩提珠材。

最難得的是清靈果常年都會散發清靈木的香氣,清新淡雅,可讓人靜心寧神,十年前小師弟外出采藥,無意間尋得一顆清靈果木,守了一年一載,大概有不到三百顆清靈木果,兩百顆製成了長珠,是隱霧寺震寺之寶。

剩下的就做成了三串手珠,小師弟給了他一串,他平時也舍不得拿出來帶,隻偶爾沒人的時候,才拿出來玩一玩。

剩下的兩串就在這放著了,清晨的陽光嚇佛珠清潤溫黃,隱有光華流轉,煞是好看。

念癡拍了一下腦袋,咂舌問,“是要送給陸夫人的賀禮麼?”千年菩提珠時間越久,越是能吸收天地靈氣,價值連城,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小師弟拿出這個來送人,可見誠意了。

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對寧姑娘的喜歡,沒記憶都喜歡成這樣,也不知道從前都發生了什麼,讓他這個小師弟心如死灰,連求存的意誌都沒有,念癡就想起昨晚那癡纏的笛聲來,歎氣道,“小師弟你這樣不行,喜歡一個人,就要明明白白告訴她,師兄冒犯說一句,那寧姑娘就不是個懂得風月的,她可能以為你是無聊了才會吹笛子,像玉家主那樣比較警覺的,又能聽出名頭來,情人沒理會到,情敵理會到了,很明顯方法就不對!”

念真有些失神,珠串一串送給陸母,一串是給她的,就是不知她會不會接受。

念癡說著看他頭皮青了,就道,“師弟你過來坐好,我給你剃頭。”

念真身體一僵,如雪的冰顏上難得露出了些不自在,直接起身道,“不必了,時間差不多,我們去前院罷。”

嗬!還說六根清淨,這下都想要頭發了。

念癡大搖其頭,也挑選了一份禮物,隨著一道出去了。

陸沅沅今天過生辰,要請親家來吃飯相見,本來就比較鄭重,晨間又收到了東區楚家的拜帖,說是楚家的當家人楚天會來,這是楚青衣的爺爺,嚴格來說還是她的長輩。

陸沅沅就有點緊張了,畢竟楚青衣對真真的感情,那全世界除了真真,誰都猜得出來,之前她也一直拿楚青衣當女婿看的,如果不是小玉突然出現,她和楚天,可能也成為親家了。

早間陸沅沅和萊利說起這件事,萊利說隻要還沒真正結為夫婦,就不能下定論,楚家的當家人,沒事又怎麼會突然來她生辰宴,雙方地位都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萊利她們幾個都篤定對方是為楚青衣來的,為楚青衣的婚事來的。

陸沅沅就更緊張了。

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她要同時麵見兩個未來的‘親家’麼?壓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陸沅沅是壽星,什麼事也不用做,但她想讓莊園呈現出最完美的狀態,大清早就起來轉悠了,她也乾不了重活,就拿了個噴壺去花園裡澆花。

隻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才想著那時候就是這樣認識小玉的,又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出現在她家的花園裡了!

那種漂亮是和小玉完全不一樣的漂亮,如果說小玉的漂亮是牡丹的豔麗耀眼,那麼這個少年就像是甘露清泉仙草靈石,總讓人把他和善良,溫和,純淨,純粹,優雅,清透這些詞語聯係起來。

少年一身水藍色的衣衫,牛nai一樣的皮膚晶瑩剔透,瞳色深藍眸底雲霧繚繞暮靄騰升,純淨得像夜晚的星空,長睫濃密如同蝶翼顫動,唇如櫻色,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致沒有一絲瑕疵,銀色的頭發和清澈的眼眸交相輝映,光華流動,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直擊心靈的清澈和美麗。

少年此刻大大的眼睛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像一隻幼年剛出生的小鹿,緊張又努力的想鎮定,好似她露出一點不悅,他就能立馬縮回葉子裡去似的,“請……請問一下,這裡是尊上……寧真家麼?”

聲音也特彆好聽,清甜軟糯得像棉花糖一樣。

啊!這是多麼熟悉的場景!

陸沅沅看著麵前漂亮得不似真人的男孩子,心裡突了一下,問道,“這裡是寧真的家,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我家花園裡。”

陸沅沅聲音不自覺就很輕,像對待蒲公英,生怕一個用力,這孩子就得從哪個草藤裡縮回去。

但麵前的男孩子還是像含羞草一樣,大眼睛裡星星一樣的流光一晃一晃的,羞澀緊張得不行,“阿姨好,我叫藍耳,我從東神山過來的。”

藍耳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思念,還有激動,他從最東邊的東神山趕來的,自從在這個世界複活,他就再沒下過山了,十年來一直在山林裡和花草樹木為伴,以露水為生。

前幾日偶然聽見有人提起寧真兩個字,他心裡存了一絲希望,就沒日沒夜一路找來了,他在外麵聽到了一些傳言,猜測可能真的是尊上,高興欣喜得不行,頭腦發熱地順著花藤到了這個花園,其實並沒有準備好見人。

他已經十年沒和人說過話了,很緊張,緊張得他背上的翼骨在發癢,耳朵也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思念和想見尊上的渴望戰勝了一切,可能翅膀會控製不住張開來,露出藏起來的耳朵,飛走躲起來了。

這熟悉的場景,這熟悉的神情,陸沅沅不敢置信,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阿姨是真真的媽媽,孩子,阿姨能冒昧問問你和真真是什麼關係麼?”

雖然尊後說他身形太小了,等長成男子漢尊上才會和他生龍蛋,但他確實是尊上的男人,不過和嶽母媽媽說起來,就非常不好意思,藍耳耳朵動了動,好容易才忍住沒有現出原形來,臉上飄起緋紅,“嶽母媽媽好,藍耳是真真的男人。”

天呐!果然是熟悉的場景,連台詞都一模一樣!

陸沅沅心臟差點沒從胸腔裡蹦出來,現在是什麼情況,真真到底對這些漂亮孩子做了些什麼,這才隔了一個月不到,一個一個直接找上家門來了,她隻是想要一個女婿而已!

可這孩子真不像是會撒謊的,甚至比小玉還不像!

真是要嚇死她了!

陸沅沅儘量讓自己平複下來,忙把他帶進了客廳,“孩子你先進來等,真真一會兒就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好幾個人都會稱呼真真為尊上,陸沅沅已經習慣了。

陸沅沅覺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為避免一會兒寶貝女兒突然翻車,陸沅沅乘著去廚房的工夫,上樓打電話,情緒激動,“真真!今天我澆花的時候又在花園裡撿到一個男孩子,他叫藍耳,真真你認識麼?”

寧真聽了有些詫異,但沒多說什麼,隻囑咐道,“認識,他比較內向,彆給他吃其它東西,就給他喝一點露水就好了。”

藍耳是精靈族,他們以露水為生,偶爾吃一點水果和花瓣,平時就喝各種花露水,吃其它東西會中毒拉肚子,但是藍耳不太會拒絕彆人的善意,通常其它人給什麼他吃什麼,吃完又受罪。

現在對方吃什麼是關鍵麼!等會兒兩個男孩子見麵,那不得打起來!

陸沅沅心裡替她慌,又不方便明說,生怕小玉就在她旁邊,隻好說了聲藍耳現在就在客廳,掛電話了。

陸沅沅實在需要平複一下自己過山車一樣的心情,打算去廚房親自下廚。

藍耳很乖覺地過來打下手。

陸沅沅本以為他該是個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精致孩子,沒想到少年在廚房很有一手,性子不像小玉那樣跳脫,反倒是安安靜靜的,有種直擊人心的乖巧、體貼還有真誠。

陸沅沅忍不住問,“孩子你幾歲了。”

藍耳很喜歡這個太後,對方很慈祥,“回嶽母媽媽的話,藍耳今年五百歲了。”

這孩子,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