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反正隻要女朋友開心就行了吧。
閔玧琪透過鏡頭看著眉開眼笑的小善絨, 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跟著琢磨起腳尖舞來, 她的笑容有種說不清的魔力, 帶著他思路都跟著跑偏。
對方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好, 隨後又興致勃勃的說了一些彆的趣事,活像出門郊遊回來的小朋友乖乖做彙報一樣。
李善絨跟著學了點兒俄羅斯語後, 甚至還學會了彈舌, 就是那種老長一串的tlrrrrrrrrrblrrrrrrrr......
完了還神采飛揚的求點評。
“我學得像不像?”
閔玧琪被小善絨逗笑了, “挺像的。”
他的年下小女朋友這會兒真的散發著一種天然又純真的白癡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憐愛感, 讓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揉揉捏捏。可偏偏她自己渾然不覺,依然快樂的像一隻抖擻著頭頂呆毛的小啾啾。
閔玧琪已經被萌得心肝都化作一灘糖水, 並且第一萬零一次真誠無比的向自己黑黢黢的手機屏幕發問:
小善絨為什麼會這麼可愛啊?
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能夠生產出一種口袋,它可以裝進我的女朋友, 裝進她喜歡的畫板、唱片碟、相機以及咖啡機, 好讓我隨身都能把小善絨帶在身邊嗎?
首爾場演唱會的這三天裡,成員們三三兩兩開了直播, 可閔玧琪覺得自己前一段時間才“營業”過,頻繁現身也不大好、容易讓人看膩, 於是又捧著平板滴滴答答按著軟件開始琢磨腦子裡那點靈感。
其實巡演期間想要保持平常的習慣是很難的,就好比同樣的時間花在工作室裡邊,絕對不會是眼前這樣的效率。
設備和感覺跟不上的時候,做什麼都差了口氣兒。
可虛度光影也很難過啊,閔玧琪沒辦法閒不下來, 或者說,他的腦子根本沒法停止運轉。
更何況,還有個時刻乾擾他思緒的因素——
小善絨在俄羅斯這些天,完全是走到哪兒,豔遇就跟到哪兒。
今天去看彆人的舞台劇,回頭那個被她拍照的芭蕾小哥哥就開始約逛畫展逛小公園。明天出去咖啡館又能碰到一見鐘情上前來想要一度春風的建築設計師,等見了合作方,聚餐的時候還有同齡人拐彎抹角問她到底是不是單身的.......
嚇得閔玧琪把小善絨的照片翻出來、放大麵部一寸一寸的仔細看。
他家孩子的臉上到底是哪裡長了顆桃花痣,怎麼桃花這麼多?
閔玧琪一邊放心於小善絨的坦誠,一邊又為這份坦誠而焦慮無奈。
孩子長大了,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天真和嫵媚雜糅時依然保持著三分清純,這種誘惑當她本人不自知、或者說不在意的時候,反而會被放大到更強烈的效果.......
瞅瞅這前赴後繼的桃花就知道了,當長久關係可望而不可即的時候,哪怕隻是春風一度也心滿意足。
就好比當初的閔玧琪,哪怕隻擁有一晚,他也不想錯過。
無法否認的是,如今的小善絨越來越接近從前的李善絨,雖然軌跡已經有所改變,但主道上走著的人依然是她自己。
閔玧琪放下平板,把自己往床上一丟,卻絲毫沒有睡意。
他不知道自己在憂慮什麼,大致上看,如今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期待的方向上發展,但細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還有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等待自己去“調整”。
那樣的軌道或許不是正軌,或許跑得不快,但卻可以到達想去的地方。
閔玧琪心想,如果靠著已有的信息提前做出準備和應對的行為算自私的話,他想餘生都這樣自私下去。
那些男人和自己不一樣,是的,是不一樣的。
他們隻是想要觸碰,而閔玧琪卻想要永遠的擁有她,讓她長長久久的開放著、鮮豔著......
***
熱到不行的時候,李善絨終於飛回來了。
在這趟俄羅斯之旅,她似乎又有了些變化,戰鬥民族的粗獷作風真的有很感染力,初嘗速度的大小姐似乎品嘗到了這份刺激感,李父今年上半年才送她的超跑終於出了車庫。
對此,閔玧琪卻打心眼兒裡生出了一份不安。
因為這完全是超出他預料的那一部分發展!
在此之前,小善絨的愛好和特長都相當健康、且文藝,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帶壞”了孩子,自打回國之後,她就開始了一種閔玧琪從未涉及、甚至絲毫都不了解的夜生活:
賽車。
張女士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可她沒多過問,而是讓Mandy找了個專業的賽車顧問。
李善絨如今正在興頭上,頗有種叛逆期姍姍來遲的感覺,可對豪門弟子而言,一兩個燒錢的愛好不算什麼,隻要不違反犯罪、吸|毒害命,完全無傷大雅。
反正這點錢燒得起,能夠換來快樂,那就是值得的。
如今的李善絨似乎也到了需要一些新的東西來刺激自己的靈感的時候,或者說,用這種另類的方式來釋放壓力,為生活增添不同的味道。
可當閔玧琪第三次在工作室裡“加班”回家,發現女朋友依然沒有回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孩子談談。
一方麵,為了他因為過得太順遂差點遺忘的噩夢,一方麵,為了栓一栓自己那個即將撒野到天際的叛逆期年下女友。
淩晨四點。
閔玧琪坐在客廳裡,終於聽到了密碼鎖開動的聲音,他那個從前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沉迷極限運動跡象的女朋友終於回來了。
剪短的頭發讓她看起來顯得疏離又高傲,似乎是沒想到閔玧琪會過來,當李善絨的目光慢了一拍看過來時,後者心裡已經騰騰的燒起火來了。
“才回來?”
可能是閔玧琪的語氣太正常,又可能是他的情緒遮掩的太好,總之,李善絨後半夜飆升的腎上腺素還沒降下來,她神經依然處於興奮狀態,以至於並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
“你怎麼過來啦?”
一人問了一句,可誰也沒回答對方。